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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特戰隊員發完了身上的食物,推開已經蜂擁過來的人群,在警衛隊員地保護下進了隔離區,他們剛過來。後面就又是一陣騷亂,十幾個彪形大漢手持棍棒,簇擁著幾輛裝滿物品的大車,和一個衣冠華麗的中年人走近了關卡。他們一邊走一邊還用手中的棍棒抽打著旁邊的難民,還邊高聲吆喝著:“讓開,讓開。讓羊大人先過去。”
他們這一鬧,讓原本已經在關卡前面按號排好的隊伍登時混亂起來,站在城門樓上地張金亮眉頭就是一皺。城下雖然很嘈雜,但是那句讓開,讓羊大人先過的話還是深深的刺痛了他,他眉頭一皺,怒道:“這是誰,怎麼這麼囂張。”
旁邊陪同地警衛隊山茌關城門領趕緊上前回答道:“幾天前,世祥公的門下拿著一張帖子。說張氏故舊泰山羊家向他求救。說要安排家人來青州避難,看樣子這是回來了,你看,走在前面的那個就是濟南林家的門下。”
不用城門領解釋,張金亮也知道他說的世祥公就是現在任青州議會華族代表的林世祥,按理說,依照林世祥的身份,安排幾個人進青州避難也不算為過,不過千不該萬不該他安排地人姓羊。要是光姓羊也還好點,可是就是千萬別說什麼快點讓開,讓羊大人先走這句話,尤其是還在張金亮面前說這句話,實際上這句話要在當時地人聽起來。也到無所為。但是這句話在張金亮這種有著幾千年歷史經驗的人聽起來卻異常的刺耳。
實際上這也不怪林世祥,泰山羊家也是魏晉時期有名的明門望族。其祖先羊祜就是西晉重臣,羊氏獻容還是先皇帝的第二個皇后,羊氏一族也是泰山郡響噹噹的名門望族,不過在這混亂的年代,就算是皇親國戚的名門望族算得了什麼?是名門望族王彌石勒就不去搶你了麼?
混亂的局勢,迫使泰山羊氏也得想盡辦法往相對安全地青州擠,聯繫到在青州還頗有話語權的濟南林家就是一個辦法,可惜今天該他們倒霉。他們的言辭和行為不但刺激了正在城門樓上的張金亮,也刺激了在城門樓下的剛剛回來地那幫近衛軍特戰隊員,他們停止了繼續往回走,全部轉身看著這群已經來到關門跟前地羊氏族人。
對於每天都在辦理進關手續的那些警衛隊員來說,這種人他們見地多了,青州有權有勢的人多了,就連和外界沒有太多聯繫的王二有時候也會寫條子放人,不少拿者各種條子的人也是這般嘴臉,他們笑笑也就過去了。那幫從各處逃難而來地難民早已經被官老爺欺負慣了,現在再挨點打最多在背後罵上兩句,也不會有什麼。
但是這幫深受張金亮的平等教育的近衛軍士卒卻不一樣,看到有人在青州的關卡外面裝b,這幫以前深受這些官老爺欺負,現在已經被張金亮調教的心中除了天王老子誰都不怕的近衛軍士卒心頭的火騰的就上了心頭。
“這是哪家的王侯,這麼氣派,就是來當難民了,還這裡要鳴鑼開道,前呼後擁,耍什麼鳥氣派。”那個近衛軍的小隊長扭身就罵道。
在羊家身前領路的林家門人知道這幫近衛軍士卒不好惹,一邊舉著手中的批條,讓把門的警衛隊員看著,一邊陪著笑臉向小隊長說道:“軍爺這是世祥公的客人,來青州安家的,他們不知道青州的規矩,還忘軍爺包含。”
“來青州安家?說不好聽的就是逃難的難民把,難民私入青州,青州軍民可是有權隨意撲殺的。”那名小隊長冷笑的說道。
那名林家的門下一臉的尷尬,連忙掏出自己的蘭卡高高舉起,“軍爺,我可是咱們青州安分守己的常住民,可千萬不要誤會。”
“沒說你,我說的是那幫孫子。”那名小隊長指著已經到了門口,聽到這名近衛軍的奚落,已經強壓怒火的羊氏族人。
那名林家門下連忙說道:“軍爺,這可是世祥公的貴客,這可是先皇后的娘家人,軍爺可不要誤會。”他說著就把手中林世祥的批條遞給了那名近衛軍的小隊長。
那名小隊長拿起批條看了看,叫道:“誰是羊麒,誰是羊麒。”
他這一喊,原本護衛在大車左右的羊氏族人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怒火,一個領頭的部曲怒聲罵道:“呔,黃口小兒,羊公的名字是你等胡亂叫得麼?”
“羊公?好奇怪的叫法,怎麼和我家的公羊一個名字。”那名小隊長笑道。
他的一句話,引得四周的近衛軍士卒和警衛隊員一陣鬨笑,羊氏的幾個部曲,滿面通紅,手不由自主的就按到了腰間地刀把之上。坐在犢車之上的那名華服中年男子也是滿臉憋的通紅,手不停的哆嗦著
等到眾人笑夠了,這名小隊長把手中的批條遞給了在門口站崗的警衛隊員,又叫道:“誰是羊麒?誰是羊麒。”
那名坐在犢車上的中年人忍住心頭的怒火,緩聲答道:“某家正是。”
“噢,你就是啊,叫這麼老半天還坐在車上幹嗎,快帶著你得老婆孩子下車,到那邊去登記,世祥公答應讓你和你的家人進青州。”他轉臉對那些憤怒的部曲又說道:“世祥公可沒有答應讓你們也進青州。”
“混帳東西,某家進青州不進青州,帶什麼人進青州,豈能是你這等黃口小兒說了能算得。就是張昊也不敢對某家這般說話。”那名華族男子大怒,破口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