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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斗有多少斤”,張金亮雖然前段時間計算過這些容器之間的換算,但是早給忘的差不多了。他只能問店夥計。
“粳米一斗大約有,7斤多點,小麥大約不到7斤,小米大約比小麥重點,豆子比小麥輕點,都是不到7斤的樣子,”哪個夥計回答相當流利,“不過要是糧食太潮,或者是新糧食都要重點,”
“哦,”張金亮腦子裡面迅速計算著,每斤小麥也就是合不到3文錢,也就是等於1KG的小麥大約是12文多點,在張金亮以前的哪個社會小麥KG的價格大約也就是在1.6元上下波動,也就是說現在一文錢等於,哪個時候1毛多點,那把獵刀賣了兩貫,也就是2000文,等於大約賣了200多塊錢,
正想著,旁邊的夥計又繼續說,“不是我們店賣的貴,是這些年兵荒馬亂的,今年糧食又欠收,去年上等粳米才賣不到300文,今年就到快400了,著不年底了,大家都的過年,老闆是平著本賣米的,不也就是想讓大家都能買點回去能過個好年,”旁邊櫃檯後面的帳房在旁邊插了一句嘴,“300文還算便宜,10多年前,1斛上等粳米才賣70文,最便宜的時候,只賣30多文,麥和粟更賤,這一打仗,糧食以下子漲了上來,咱們青州已經算是好的了,聽說有的地方粳米已經賣到一貫多,就是粟米也都接近1貫了。”
一句話,把張金亮想用糧食價格作為基本單位自己進行換算的打算,給全部否決了,不過張金亮也盤算過了,那老闆給的刀的價錢還算公道,他大概也算出了這個地方物價大致的情況,
“我要多買點麥會不會便宜點,”張金亮手裡抓了一把麥子看了看,麥子普遍要比以前他吃的那種品種麥麥耔要小一點,癟一些,
“便宜也便宜不了太多,現在生意難做,著位客官見量”那掌柜的接過了話茬,
“那我回去再和家裡面商量以下,”張金亮說了個來回話,
“好,”掌柜的繼續低頭算他的帳了,
張金亮,扭頭出來,夥計熱情的送到門口,而後轉身忙者招呼別的客人張金亮繼續向前走,他鼻子裡面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他精神大振,順著香味走了過去,在前面的十字路口路邊的拐角處,他竟然看到了一個燒餅攤子,“呵呵,”張金亮心裡哪個高興啊,他快步走了過去,先趴到攤子上聞了聞,一股燒餅的清香裡面還帶著羊肉的鮮香,“燒餅多少錢一個”,他指著和他記憶中形狀幾乎完全一致的燒餅問,唯一不同的是這種燒餅上帶者芝麻,
“燒餅?”對面的人先是一楞,馬上明白了過來,“哦,這是胡麻餅,一個20文,”
“天,這麼貴”,張金亮這才注意燒餅攤的主人,這人穿著打扮和街上的行人無異,可是皮膚明顯比較黑,但不是黑人那種黑,而是類似白種人曬黑以後那種黑,他有著高高的鼻樑,深陷的眼窩,眼睛竟然也是藍的,不過頭髮和滿臉的落腮鬍子竟然是黑的,“胡人”張金亮叫了出來,他著才明白胡人的含義,
“俺是鮮卑宇文部的,來青州已經很多年了,你不是本地人把,”那人見張金亮如此詫異,樂呵呵的說,絲毫不生氣,
張金亮有點不好意思,“大叔別生氣,俺沒有想到這裡會有白種人,”“呵呵白種人,”對方顯然對這個稱呼感到新鮮,“我還沒有好多漢家人白呢。來嘗一個,不好吃,不要錢”他說者拿起一個熱氣騰騰的燒餅遞給了張金亮,他也注意到了張金亮一行人的配刀,這個年月,能配的起刀的不會是沒有錢的人,不過他卻猜錯了,張金亮在不久的以前,還是一個銅錢都沒有,窮的只剩身上著身衣服和刀了,賣了刀才弄到點錢,
張金亮接過燒餅咬了一口,馬上他感覺到一股油忽忽的東西從燒餅裡面流到了他口中,還帶者羊肉那特有的膻腥味。“好香,來一個人嘗一個”,裡面有肉,怪不得那麼貴,他讓每個人都拿了一個吃,他則三口兩口吃完了,不過這麼貴的東西,他也沒好意思再要,邊品位著嘴裡面的香味,邊從懷裡把錢掏了出來,數了100個銅錢給了那人,而後他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你這燒餅裡面的麥麩是怎麼弄出來的?”他記得在家喝的麥屑粥可都是帶者麩皮的。
“用細羅篩一下就可以了,”那人接過錢數了數,放進旁邊的錢筐,而後指了指斜對面的一個鋪子,“那裡面就有賣細籮的”
“謝謝,”張金亮道了聲謝,就帶者4個比他還迷糊的學生向那個鋪子走去,一進鋪子,張金亮就大聲問,“有籮沒有”
“要什麼籮,”一個小個子的男人從貨物堆裡面爬了出來,雖然個子矮點,張金亮連比畫帶說“就是篩麵粉的那種籮”
“給,120文”那人從貨物堆裡面翻出來一個籮遞給了張金亮,張金亮一看,和他小時侯見過的籮差不多,就是用木片,圍個圈,然後底上加了點細麻布,張金亮接過籮,正準備掏錢,旁邊小二輕聲說“哥你買這個幹嗎,”
“我想回去,把家裡的麵粉也篩以下,以後咱們也可以烤餅了”
“家裡沒有那麼多糧食”小二小聲說,聲音低的好象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