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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晉人不但是大晉帝國官員種下的能夠有所收穫的莊稼,也是不事生產、只顧搶掠的匈奴人的劫掠對象,劉淵的大將就是劉淵的收割機,他們打到哪裡收到哪裡,至於那些被收割後的莊稼秸稈,不砍倒或者燒掉可是要浪費糧食的。自然這些人殺了也可以,攆到河裡面餵魚也可以。
說白了,在永嘉一年開始的連續兩年的大旱以後,主要依靠農耕的大晉帝國更加衰弱了,外加上在永嘉三年春天,東海王在洛陽進行的清洗,更是自絕於天下。
如果把老天的大旱比作軋幹了大晉帝國最後一點血肉以外,劉淵對洛陽持續不斷的攻擊就是砸碎了大晉的骨頭架子,而東海王的那場清洗,則完全可以比作大晉帝
次自斷經絡。自此大晉帝國的行政框架,軍事結構,達體系已經完全崩潰,皇家號令不出宮城,政府的號令再也出不了洛陽了。
但是大晉帝國雖然已經骨斷筋折,精血盡失,但是維繫大晉帝國的靈魂還在,大晉帝國的象徵——皇帝還在。
就在劉聰率領大軍進行第二次南征打敗大晉帝國的平北將軍曹武的時候,大晉帝國弘農郡郡守垣延假裝投降,利用夜色掩護,對劉聰的軍隊發動襲擊,沉浸於勝利之中,戒備鬆懈的漢趙帝國軍隊就這樣被一支人數較少的地方武裝打的大敗而回。
然而,劉聰敗是敗了,可是他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失,僅僅一個月後的十月,劉聰奉劉淵將令率領征東大將軍王彌、始安王劉曜、汝陰王劉景,率精銳騎兵部隊五萬,開始了他在本年度的第三次南伐。
整個大晉帝國的首都亂成一團,誰也沒有想到匈奴人會如此瘋狂。3g華夏不管各地地反應如何。向全國各地發出徵召令地信使不停地衝出洛陽城門,四散而去。
而剛剛種完冬小麥的青州則已經開始了對民兵的徵召。
“善良、誠實、勇敢的青州父老,半年前黃河裡面漂浮的冤魂還沒有得以安息,慘遭屠戮的婦女老幼的墳頭地新土還沒有晾乾,被魔鬼誘惑的劉景和他殘忍的匈奴同夥又開始了對大晉帝國地攻擊。
“如果我們繼續對此不管不問,遲早匈奴地長戟會橫掃中原,而後把矛頭對準青州。匈奴的鐵蹄也會踐踏到我們頭上,我們不能沉默,拿起我們的武器。大晉帝國需要青州地幫助。大晉帝國需要子民的幫助,青州鐵甲也需要展現它的威力。
“我們不是去保衛那些尊貴的老爺,我們不是去保衛那些只知道爭權奪利的皇族。我們是去保衛象徵著大晉威嚴地都城,我們是去保衛晉人的尊嚴。
“青州府號召青州地民兵踴躍報名,參加這次青州的出征,為了保衛大晉,為了保衛青州。為了捍衛我們晉人的尊嚴,為了為那些死去的人們報仇。為了讓那些野蠻的野獸受到懲罰,讓我們拿起自己的武器,讓我們拿出自己的勇氣,把那些受到魔鬼誘惑的匈奴野獸送入地獄。”
為了這次出征,青州整整準備了半年,隨著乾旱的結束,雨水的降臨,黃河濟水水位重新漲了起來,聯繫洛陽青州的水上航道已經恢復通航,青州議會向整個社會發出了二級動員令。
但是在議會的內部卻為讓誰帶領青州軍隊出征起了爭議,為了確保這次出征的勝利,為了實現自己的諾言,張金亮提出由自己親自帶隊出征的時候,遭到了來自代表著工商集團和代表著華族以及民間墾荒團雙方的反對。
並不是因為安全的原因不讓張金亮出征,而是青州內部的矛盾和工商集團,以及華族之間深深的戒心,以及因為戒心引發的不信任。
工商財團害怕張金亮走後,無人限制的住青州的這些勢力龐大的華族鬧事,而華族也害怕擁有強大武力的工商財團侵害華族的利益。
“大人,此去洛陽路途艱辛,前途莫測,大人還是應該守住青州靜觀其變,萬萬不可以身犯險啊。”平常一直都是心高氣傲,甚至有點看不起庶族出身的張金亮的林世祥,這次顯得異常的體貼。
“金亮,這種事情讓黑長明去即可,處明公不是也要跟著部隊去麼?你還是在青州坐鎮,守住青州,以防匈奴人趁此機會偷襲青州為好。”作為青州工商界的頭面人物,靠著二級貸款,以及瘋狂的圈地發家的蘭陵也是不停的勸著張金亮。
張金亮看著平常水火不相容的雙方,這次竟然拋開矛盾,完全站在了一起,他心中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委,不過這種事情誰都不便於當面捅破。
實際上造成現在這種狀況也是張金亮有意無意中所採取的一種手段,讓具有武力上強勢,卻在民間的話語權上處於劣勢的工商財團限制武力上處於劣勢,但是在民間卻享有極大的話語權的華族集團是一種平衡各方勢力,確保自己生命財產安全最好的一種辦法。更何況在這兩個基團中間還加有一個完全聽命於張金亮的學生勢力,以及對雙方都沒有什麼好感卻人數眾多,受張金亮很大影響的工人互助會勢力,
這幾種集團和勢力團體在青州逐漸完善的法律的制約下,已經已經形成了很強的相互制約體系,基本上已經斷絕了能在這個體系中形成一家獨大的情況出現。
“這次不但金亮要去,金亮的族叔廷威公也要去,金亮這次去洛陽不但是要率領近衛軍打敗那些野蠻的匈奴人,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