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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輝笑了笑擺擺手道:“那到不必,你的腦袋還是自己留著吧。你們老張家的這根千里地中的獨苗我還下不去手,還有你那個潑辣老婆還是留著你自己照顧去吧。如果要完不成任務你就給我去蕭明那裡去餵馬去。”說到這裡低下身將目光轉向地圖不在看張恩華。
張恩華明白的向劉家輝敬了一個軍禮後,轉身走向軍部外走去。就在剛要邁出軍部的時候,身後又傳來劉家輝的聲音:“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能把部隊給我打光了。要是傷亡過大我饒不了你。還有你現在是師長了,你在給我拎著大刀去衝鋒陷陣,我就扒了你身上的軍裝,你給我回家抱孩子去。”
“是,明白。我一定會將傷亡降低到最小的,請軍座放心。”說完看了看依舊在觀察著地圖,頭都沒有抬的劉家輝有力的回答道。
親自赤膊上陣的山田大佐親自指揮兩個大隊輪番猛烈的攻擊幾乎整整一夜,戰果卻只是一個可憐的被新77師作為前哨陣地的小山包,而損失卻是自己兩個嫡系大隊中的一個大隊傷亡了三分之二,幾乎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另外的一個大隊也有一個中隊失去了戰鬥力。
不過在這兩個大隊的輪番攻擊下,固守這個山包的新77師189團的一個營也傷亡過半。*前指揮的新77師副師長聶思誠怕傷亡過大影響後續作戰只能下令放棄這個不太重要的陣地。
雖然攻下了陣地,但是山田大佐頭疼的看著一地的傷兵,他只能下令那個傷亡慘重的大隊,護送兩個大隊傷員和戰死者屍體乘汽車先撤回蒲圻,不過這樣一來等於他的兵力無形中減少了四分之一。
看著攻擊一夜已經極度疲勞已經實在無力進攻的部下,山田大佐也只能暫時下令部隊進行短暫的休整,以稍微恢復補充消耗過大的體力。
一個小時的時間飛快的過去,時間一到只同意部隊休息一個小時的山田大佐立即在炮火的掩護下督促部隊發動了一次新的攻勢。
不過這次山田大佐這次的進攻象是一拳頭打在空氣中一樣,當他指揮接替自己聯隊進攻的40師團兩個大隊在進行了足足半個小時的炮火準備後發起的攻擊時才發現進展異常順利,曾經噴出密集子彈和鋪天蓋地的手榴彈讓進攻的日軍死傷累累的守軍陣地上的抵抗卻極其的輕微。讓山田輕易的突破了趙家橋一線的阻擊陣地。
接下來的進展還是異常順利,當然除了沒完沒了的地雷,迫使山田大佐不得不降低行軍速度外,曾經頑強抵抗的守軍只是沿公路兩側的山地進行逐次了輕微的抵抗後,便逐一放棄陣地後撤。
不過進展越順利,山田大佐心裡越是疑慮叢生。據他在出發前接到敵情通報來看,與自己激戰了整整一夜的對手似乎不應該是這樣的不堪一擊,而且昨夜的守軍頑強抵抗的樣子還一直停留在他的腦海中徘徊。
但是在失去與莜原少將聯繫的藤江中將幾乎是一封接一封的電報催促下,山田大佐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向羊樓司一線攻擊前進。為了謹慎起見,山田大佐除了率領主力降低行軍速度外,在兩側的山地上還各放了一個小隊的尖兵,並規定每走一公里便互相朝天打三發子彈,以示安全。
當然山田大佐的行軍速度壓根也快不起來,卑鄙的中國軍隊在這一路除了沒完沒了布置成各種形狀的地雷陣外,兩側的山樑上也不時打來冷槍,專門殺傷行軍隊列中的軍官或是炮兵和機槍射手。
這些人或是用狙擊步槍進行精確的點射或是用大口徑機槍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頓亂掃,等在山樑上行軍的兩個小隊趕到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在地上留下幾個或是一堆子彈殼,無言的告訴趕過來搜索他們的日軍,這裡曾經是他們敵人的阻擊陣地。
支那軍的這種戰術讓山田大佐很頭疼,這一幕又讓他想起以前在華北下鄉分布於清剿華北遍地的支那十八集團軍的部隊和游擊隊來。
只不過眼前的敵軍更加狡猾,武器更加精良。加了瞄準鏡的狙擊步槍的射擊精度是華北那些八路的膛線幾乎已經磨平了的老式步槍無法相比的。
同樣裝滿黃色炸藥還卑鄙的在周圍埋上裝滿子彈的玻璃瓶子或是加上兩顆或幾顆手榴彈的地雷殺傷力也是那些用老式黑火藥製造的土地雷無法相比的。
這些地雷給山田大佐造成的麻煩甚至還要高於那些沒有武士道精神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該死狙擊手。這些設計巧妙形狀各異的地雷引起的傷亡對日軍的士氣打擊是相當的大。
這些地雷基本上一看就是支那正式兵工廠生產的,地雷中不是他們在華北遇見的裝著黑火藥的土製地雷,而是全部是威力相對來說大的多的黃色炸藥。
說不定什麼時候,正走著一連串的劇烈爆炸就在整個行軍隊列中響起,地雷爆炸後四處橫飛的子彈或是跳起爆炸的手榴彈密集的彈片給日軍的行軍隊列造成了極為嚴重的傷亡,儘管陣亡的人數並不是很多,還在山田大佐的忍受範圍內,但是由次產生的大量傷兵卻是現在最讓山田大左棘手的問題。
每出現一個傷兵就需要四個身體健壯的健康士兵去抬,而出現一百個傷兵就需要四百個是士兵去抬。這就意味著同時有五百個士兵退出戰鬥,這就不能是山田大佐可以容忍的了。照此發展下去,用不了到羊樓司一線,自己的部隊就會轉行成為一個特大的擔架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