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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一虎和雄天德的兵器相交,只覺得身子劇震,虎口欲裂,半身酸麻,如墜火坑,真箇是說不出的痛苦,再也立足不住,踉踉蹌蹌的後退了數步。
雄天德卻似一點事情都沒有,他眼睛橫了橫,隨即大喊一聲:“再吃我一錘。”話未落,左手錘子又掄得圓了,只聽得嗚嗚風響,那錘子畫了一道弧線,向對方的腦袋砸將去。
雷一虎在先前吃了大虧,知道不好,可此時身子酸麻,便是有心,也是無力,勉強舉起一隻巨斧,想要擋住對方的攻擊。
又是一聲巨響,不過這一聲比方才那一聲要黯淡了許多,因為交戰的雙方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硬碰硬了。
雷一虎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砸了過來,憑藉紮實的基本功,他踉蹌著向一邊退了開去,不過沒等他怎麼移動,被八棱紫金錘巨大力量打過來的巨斧已經平砸過來,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斧頭重重的砸中了他的面門。巨大的力量一下子讓他感到眩暈,立足不住。
一旁冷眼旁觀的宮天寶知道事情不妙。三個供奉雖然彼此間互有心病,但如果就這麼看著雷一虎掛了,怕是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周圍可是圍了二十幾號人手呢,若是沒有人牽制這幾個高手,自己又怎麼跑得掉?
他大喝一聲:“小子,看招呼……”手一揚,三點寒光陡的射將出來,直奔雄天德的面門而去。
雄天德冷森森的一下,嘟囔了一句:“你丫也不是好人!”話未羅,手中的錘子已然飛出,嘭的一聲,將雷一虎的腦袋砸了個粉碎,紅的白的,一發將出來了。他左手錘出,右手的錘子也不怠慢,向上一抬,那錘子個大,正好將頭臉護得嚴實,錚然聲響,那三點寒光登時被彈了開去。
正將兩個敵手逼得手忙腳亂的夏侯敬德錳的瞥見雷一虎遭了毒手,心中不禁一驚,急賣了個破綻,沖將出來,隨即向宮天寶大喝道:“風緊,扯乎……”話音未絕,只見一道白光射將過去,宮天寶還未有所動作,便被刺中,只聽得一聲慘叫,夏侯敬德急回頭看處,但見宮天寶已經被一口飛刀釘到了地上。
宋時的飛刀和大明時期的小李飛刀不同,小李飛刀,長不盈寸,不過普通的一把小刀,若非刀的主人賦予了這口刀的魔力,這只不過是尋常的一口小刀罷了——也許別人用它削水果,也嫌它太小。
而宋時的飛刀,則和朴刀相似,刀身薄如蟬翼,鋒利無比,利於刺殺,不利於砍劈。兩軍爭鬥之時,飛刀出手,若是敵將用刀來擋,通常連兵器都被削斷,最是厲害不過。
這刀在危急時刻,也能當斬馬刀來用,所以宋人多有愛學飛刀的,大多背後背了五口飛刀。可宋時的飛刀做工之精良,遠在小李飛刀之上。飛刀出手,多從對方甲葉結合的縫隙刺入,對眼力和手力都有極嚴格的要求。所以學飛刀的人雖多,但練到了極致的人卻少。
第六章 這年頭誰都有兩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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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天寶也是使暗器的行家,雖然功夫不怎麼樣,但身上的暗器極多,就如同刺蝟一般,一般人還真拿他沒辦法。可如今他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便遭了毒手,這一下子讓夏侯敬德提高了警惕。
秦風慢悠悠的走了出來,手上還提這一柄飛刀。剛才那口飛刀就是他射出去的。三不管是個武痴,什麼功夫都好學上一學。他並沒有意識到飛刀在對敵時的可怕,可刺客出身的秦風知道得很清楚。這東西是短程攻擊的利器。如果不是這東西對材料要求得太嚴格,他恨不得弄上十把八把的。
夏侯敬德收了寶劍,那兩個也停手不攻,呈六十度角,包圍著夏侯敬德,這陣勢隨時可以出手。夏侯敬德仔細的看了秦風一番,知道這歲數不大的少年是自己這次行動的正主。不過自己顯然低估了這次的對手,這麼一會,同來的三人已經被作了兩個,看來情況不太妙啊。
秦風笑吟吟的看著夏侯敬德,微笑道:“你是小蓬萊的弟子,怎的混到了這種程度,成了別人的手下?若是傳了出去,你就不擔心師門無光?”
夏侯敬德雖然蒙面,看不出什麼表情,但他的聲音卻是冷冷的:“你就是秦風?你這院子中安了不少的陷阱嘛,江湖中什麼時候多了你這號人物,我怎的不曉得?”
秦風嘿嘿笑了笑,輕輕的把玩著手上的飛刀,淡淡的道:“我沒閒功夫和你費話,也沒心情和你打機鋒,對你這種人,我可沒興趣把你送官。開封府的大牢能不能關住你還不一定,你的主子也不會任由你受小吏之辱。對你這號人,莫不如直接將你結果了,省得費時費力。”
夏侯敬德眼中爆出一團冰冷的火花,頗為不屑的道:“你可敢和我較量較量,我也想知道知道名動京城的秦大館主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秦風一聽,頓時樂了,向他點頭道:“和我較量?!好啊。好久沒有人和我較量了,你有這雅興,我一定奉陪。我又兩種較量方法,你選哪一種?”
夏侯敬德手握緊了佩劍,淡淡的道:“不就是單打獨鬥嗎?還有什麼好選擇的?你只管上來便是,小爺一發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