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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過投降童貫,童貫可是宋朝皇帝的幸臣,可他卻又有些猶豫。他和秦風可是有了很長時間的接觸,如果自己改換門庭,秦風那廝肯定不會放過自己,那廝可是強人出身,行事全無半點顧忌。他害怕,如果不是因為害怕的話,他也不會選擇背叛大遼,所以他還是投奔了秦風。
林沖已經將城中地一切都安頓好了,打下析津府。實在是一個大收穫,林沖都有點合不攏嘴了,析津府中的兵器鎧甲,錢糧藥品,幾乎可以支持秦風大軍三年的消耗,這還不要算城中那些尚未動用的資源。他在一瞬間有了一絲明悟,難怪秦風非要打南京道,這南京道的經濟實力果然發達得緊。
只不過他也頭疼,他不知道該如何消化這南京道。這天下畢竟還是趙宋的天下。秦風雖然早就有了異樣的心思。可他畢竟還沒有正式起兵造反,他倒是想以南京道為根基。可是朝廷難免派文官來此,到時候這些投降的人又該怎麼處理?更何況城中還有一個大麻煩,郭藥師手下可是有數千兵馬,他又該如何處理?不知道什麼緣故,林沖怎麼看郭藥師,怎麼覺得不順眼。
吳用看著秦風。也是滿面憂慮之色。有些急切地道:“將軍。朝廷曾經說過。如果能打下南京府。自然封您為幽雲安撫使。為幽雲一路之統帥。朝廷固然是大方。可安撫使畢竟是高官。若是下面地官員有意和他作對。這安撫使怕也要被高高地架起來。將軍。此時可猶豫不得啊!”
秦風看了一眼吳用。撫摸著戰馬長得幾乎可以及膝地馬鬃。淡淡地道:“你想讓張琳、李處溫這些降官暫且都管幽雲之事?這倒是個應急地法子。不過朝廷那邊。可沒有人為我們說話。朝中無人。這桃子難免被別人摘了。”
吳用見秦風有鬆動之意。急道:“楊志在朝中還是根深蒂固地。若是讓他說上幾句。效果比別人要好地多。更何況我們也不需要完全依靠童貫。梁師成雖然和高俅交好。可他應該不會將全副身家壓到他身上。我聽陸謙說高俅身子骨愈發差了。怕是維持不了多久。梁師成不是笨蛋。他應該為自己謀一條後路。
更何況朝中還有宿元景一幫人在。這些人雖然號稱清流。但多擅空談。說到治國安邦之事。卻沒有什麼真本事。在地方州府也沒有什麼實力。若是我們能主動投靠。想來他們也不回吝嗇。”
秦風重重地哼了一聲:“想法不錯。可無論投靠誰。都是當奴才地命。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地事情。給我三年時間。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我們必須要有三年地緩衝時間。要不然我們真不吃朝廷地對手。”
吳用嘿嘿笑道:“這麼說。將軍是答應了?如果這樣。我便親自望東京走一遭。定要為我滄州軍掙個安身之地。不過此事少不得花費一些錢財。朝廷那些人。可是比蚊子還狠!”
秦風微微點頭,看似不經意地道:“你覺得郭藥師這個人怎麼樣?他可是我軍拿下析津府的大功臣啊!”
吳用聽了,微微一怔,看著秦風,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幾圈,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聽秦風那意思,對郭藥師是十分欣賞的,可如果真的欣賞郭藥師,他又為什麼問自己?難道郭藥師有什麼不妥不成?一時間,他倒躊躇起來。
第二卷 向南!向北! 第五十一章秦風,你敢和朕玩陰的
秦風最終沒有說出如何安置郭藥師,他只是下令手下士兵繼續攻伐臨近的州府。他要將南京道完全掌握在手中。沒有了析津府,整個南京道一片混亂,那些守城的將領如何敢再抵抗,紛紛投降。秦風當即上奏章報捷不提。
徽宗在秦風拿下析津府一個月後終於拿到了秦風的奏章,朝廷一片譁然,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析津府是遼國五京之一,兵力自然雄厚,能人眾多,可如今被秦風一戰而下,未免有些古怪。但不管怎麼說,析津府是打下來了,秦風勞苦功高,必須嘉獎,可該如何嘉獎呢?眾人一時間卻沒有什麼好主意。
大宋的效率是極低的,比如說聯合女真,攻打遼國一事,磨磨蹭蹭都能拖上兩三年之久,更不要說對一個普通武將的封賞了,芝麻粒大點事情,就這麼商議了三天。不過三天之後,秦風又送上了一份奏章,這更讓人頭疼了----秦風已經光復了南京道全境。現在大軍屯紮在析津府休整。
徽宗的鼻子歪了,是氣的,被秦風活生生的氣歪的。丫的,這廝是什麼意思?他拿下析津府後,足足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拿下整個南京道,可兩份奏章的間隔,只差了三天,他難道在警告朝廷中的大臣,在警告自己嗎?
徽宗不是一個好皇帝,雖然很有城府,但有很多時候。他就像一個普通地藝術家一樣,容易衝動。他猛的一拍身前的几案,站了起來,背著手飛快的踱了幾步,眉頭緊擰。胸膛一起一伏。顯然已經憤怒到極點。可隨即,他又平靜了下來,面色恢復平常,緩緩走到桌前,端起一杯茶。輕輕的喝了一口。雖然手還在微微顫抖,但他地心已經平靜了下來。
梁師成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瞥到了這一幕,心中暗暗打著自己的算盤。又過了一會,他見徽宗已經消了氣,這才湊上去道:“陛下。前方戰事有什麼變故不成?我大宋終是富甲天下,前方戰事便有小失,也無關於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