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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出趙風所料,徽宗聽得秦風如此風流,不禁好奇之意大起,看了一眼趙風,淡淡的道:“照你們所說,這秦風平日裡盡到何處去廝混?”
高俅當先道:“秦風此人在京城素有風流之名,東京有四大花魁,他平日裡只在這四處廝混。”
徽宗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又看了一眼趙風,輕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趙風知道徽宗心生怒意,急忙稟報導:“官家,那四大花魁在京中雖然也有些名頭,但也不值得勞煩官家掛心。秦風不過會集手粗淺的功夫罷了,官家何必放在心上!”
徽宗輕輕的嘆了一聲,面容轉冷,又看向高俅,微微一笑,點頭道:“常年在宮中呆得也乏味得緊,左右無事,趙鳳,你從禁衛中挑幾個本事高的護衛也就是了。我便會議會秦風。”
趙風心中吃了一驚,急道:“陛下,那秦風不過是江湖中的普通的一個小卒子罷了,何勞陛下親自出馬?因小事兒涉足於險地,為天子所不取,還請陛下三思啊。”
胡宗愣愣一笑,平靜的道:“眹意已決,不需多言。”趙風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恭然領命。高俅自回去不提。
他心中甚喜,在宮中面沉似水,真箇是喜怒不形於色,出得皇宮,面上陡的多了絲喜色,嘴角也不可抑制的多了絲笑容。他也不多說,直接向轎夫使了個眼色,逕自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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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章雙龍會(上)
秦風依然很瀟灑,不過他絕不願意這樣瀟灑。他現在在京城中比較有名的萬春樓中,和魯智深喝酒吃肉。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肚子裡面腹誹不止:你丫的是和尚,又不知道男女之間的樂趣,你不願意在青樓之中,何必把我抓出來?蒼天啊,大地啊,我是得罪哪個天使大姐了,怎的這麼折騰我啊……最讓他憋屈的是,被人這麼折騰,他還不能說個不字。
魯智深可不是一般人。行走江湖,義氣為重。他雖然精明,但他更重江湖義氣,是條難得的好漢。可這事放到秦風的身上,可就是另一碼事了。他雖然重視義氣,但他更重視自己的女人。如果不是魯智深是一條真正的好漢,他絕對懶得這般對待。
魯智深從一介小卒趕到軍中驍將,是一步步走上來了。在西北軍中,實是一條好漢。他能走到今天這步,光憑蠻力也辦不到。他如何不知道秦風心思不在這裡,不過他實在不忍看這小子就這麼頹唐下去。溫柔鄉是英雄冢,若是這小子在溫柔鄉中再沉迷幾年,便是鐵打的人也熬不起。
兩個人連日在這裡喝酒,便是酒保也熟悉了,畢竟和尚上酒樓,雖然稱不上罕見,但也算不得常見。無論是誰見到了,也會留心。這兄弟二人正喝得入巷,忽然一伙人將進來,為首的一人,相貌堂堂,行動間自有一股英雄氣概,行動間隱隱有王者之氣。
他左手邊一人,此人身材高大魁偉,皮骨強勁如鐵,雙目炯炯有神,面色黢黑,頤下生著鬍鬚,一眼望去,陽剛之氣十足,不失英雄氣概。
右手邊一人,身材消瘦,身材高大,和竹竿倒有幾分相像,從他的容貌,不難看出當年他是個難得的美男子。行動間也不失儀態,一看就是上位者。不過他時不時身子半躬,跟隨在為首那人的身邊,態度恭敬得緊。
在這三個人後面,還跟著三個人。不過這三個人的相貌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一個個面白無須,到和女人相像,充滿陰柔之感。這三個人呈半月形罩著前面三人,和保鏢很像。
秦風看著這三人的模樣,眉頭輕輕一皺,猛地想起這些人的身份,那三個女里女氣的人,可不就是太監嗎?看他們步履穩健的樣子,都是有功夫在身的。這幫人中間的那個,該不是宮裡那位罷!
他向魯智深使了一個眼色,魯智深搖了搖頭,像沒有哪回事一般,繼續喝酒。秦風不知道魯智深是什麼目的,也不多說,跟著大口小口的吃肉。
那六個人並沒有選擇雅間,直接在大廳中找了一個僻靜的位置。秦風看得清楚,那六個人除了為首的那人金刀大馬的坐著外,另外那幾個都是屁股搭著椅子,半坐不坐。那三個太監的手都籠在袖子裡,雙腿微彎,上身半躬,就如同彎曲的弓弦,隨時可能繃直。
魯智深掃了對方一眼,冷笑著喝了口酒,淡淡的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宗室,居然跑到外面來了。”
秦風微微一笑,也不理會,只管談論些江湖趣事,較量槍法。那邊為首一人聽了,只是當作趣聞,聽得片刻,向身邊那個相貌不俗的大漢道:“童貫,你看這人本事如何?”
那人竟然是有名的太監——童貫。如此一來,為首那人的身份也不用猜了,正是大宋徽宗天子,宋徽宗趙佶。
童貫聽得官家見詢,滿面恭順之意,小聲道:“這兩人的功夫,不光是軍中本事,倒還有綠林的功夫,老奴對綠林之事不熟,還得請教三位公公。”
趙鳳沉吟片刻,低聲道:“那個和尚身材高大,身寬體胖,四肢長大,孔武有力,周身又散發著淡淡的殺氣,由此可知,此人絕非等閒,至少沒少殺人。這般人物,棘手得緊。”他們幾個都是壓低聲音談論,倒也不虞別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