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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夏一聲大喊,猶如平地驚雷一般,將大部分人心中狠狠的轟炸一番。
劉夏接旨了?劉夏這是要去南京?
不!
劉夏身後那些主要的將領們臉色並沒有出現什麼異色,他們自然知道今日之事,心中早有準備。不過大部分人並不知道昨日夜晚,他們商議了什麼。
劉夏若是移師南京,那……不少人心中一涼,後悔昨日那南明的太監前來,許以高官厚祿自己沒有同意,若是劉夏真的離開了洛陽,那洛陽淪陷便是頃刻的事情,自己在這裡哪裡還有活命?當真是做的最短的官了。
劉夏說罷,站起身來走上前去將那太監手中的聖旨接了過來,同時劉夏身後的眾人也都站了起來。
那督主臉色露出笑容,對著前來接聖旨的劉夏生硬的說道:“侯爺果然是深明大義,忠君之名定然響徹天地,南京之困就勞平北大軍了,還望侯爺早日前往南京呀!”
劉夏同樣報以微笑道:“為國捐軀死而後已,為了聖上,為了百姓,本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不過我平北大軍後勤比較多,想要離去需要一些時日,請聖上等待一段時日。等解決了洛陽之事,本侯定然帶領著大軍臣子們前往洛陽,到時候還望公公幫襯一二。”
那督主聽罷劉夏的話,臉色頓時陰冷了起來,等待一段時日?這可不行,不過劉夏所說的也沒有任何的漏洞,這數萬大軍想要離去,準備數月都是正常,畢竟糧草之類的必須準備充足,此去南京需要數十日,若是沒有糧草,半路上將士們如何吃飯?若是強行讓劉夏馬不停蹄的立即過去,那劉夏若是抗旨不尊,天下之人還有那些士子們也不會去斥責劉夏,畢竟聖旨簡直太沒有人味了,他們會將矛盾轉向朝廷。
督主深深的看了自己眼前這個年僅二十餘歲的年輕人,蒼老的眼中閃耀著狠毒,不過那狠毒之色瞬間便消失不見了。:“寬限一些日子……還是可以的,不過還望侯爺不要讓聖上等太長的日子,最長十日,十天之後侯爺必須出發。”
十天,十天的時間轉眼變過去,就算劉夏想要拖延,也根本拖延不了。
不過劉夏臉色卻浮現出來笑容,道:“公公放心,十天足矣。”
劉夏的話,再次在一些人心中掀起一場大浪,劉夏十天之後便會離開洛陽!那我們要趕緊離開洛陽呀!不然劉夏走了,清軍自然又會回來,他們的好日子便沒有了。
那督主沒有想到劉夏會這麼幹脆的答應,眼中浮現出一絲疑惑,不過既然劉夏答應了那便是好的,如今在場的有這麼多的人,不怕劉夏耍賴十日之後不走。
“來人,給督主看座!”
“今日本侯大婚,大家不必多禮,吃好喝好,不醉不歸。”
白天的一場聖旨風波,讓不少的人一日無樂,在糾結著劉夏的話。
夜。
九月九日天上的月亮,還是一輪彎月,談不上月光。星星也是稀稀疏疏的。
不過這洛陽城中卻是猶如白晝,到處都是大紅燈籠,燈火通明,不時的還有一些地方放出煙花爆竹。劉夏的大婚,後勤司可謂是下足了功夫,不但專門找尋一些人研製出來煙花爆竹來取樂,更是安排了不少的舞龍舞獅的活動,編造了數千的大紅燈籠掛飾著平北侯府,洛陽中心大道兩側。就算是那四處的城門上面也都掛上了紅燈籠。
劉夏並沒有喝醉,雖然不少人向劉夏敬酒,不過早已是大酒量的劉夏,還是撐著來到了婚房之中,婚房中卞玉京此時安靜的坐在床上面,至於寇白門則在另一個屋子裡面。
雖說她和劉夏早已經同居數日,但是這畢竟是大婚,心中還是隱隱的激動。任何女人在大婚的那一夜豈能會平常?畢竟這是人生中第一次大婚。
劉夏臉色浮現出笑容,走上前去輕輕的解開了卞玉京的頭蓋,即使自己已經無數次見過卞玉京,不過這紅蓋頭下面的哪一張面孔當真是最美的。只見那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楚楚動人。聘婷秀雅,娥娜翩躚。風姿綽約。冰肌玉膚,滑膩似酥。好一幅美人臥榻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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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色漸濃,燕雀歸巢之時。人們也都勞累一天熄燈臥榻,沉入夢鄉之中。
那洛陽城中的一個機密隱秘的一個低下屋子裡面,仍舊是燈火通明,人員嘈雜。
這裡是龍組總部所在地,即使是深夜之中,也有人在此。而且今日更為特殊,龍組指揮使孟宇親自坐堂。今日在劉夏婚禮現場的時候,孟宇便沒有前去,皆因為他有要命在身,不過當時去的將軍團長之類的人數很多,誰也沒有特意的去在意孟宇。即使有一些團長之類的發現孟宇不再,不過他們也不會說些什麼,都知道孟宇定然會有重要任務。
“指揮使,根據細作傳來的消息,如今清軍大軍已經南下,領軍主帥是多鐸。不出十日便到達虎牢關外。同時清軍另一部分主力,阿濟格率領的數萬大軍將在十日之內從南方北上。兩面夾攻向洛陽而來。”
孟宇聽罷,感嘆道:“將軍所料果然沒錯,真是料事如神呀!十日,十日希望清軍到達吧。”
“指揮使,這是昨日和南京方面的人接觸的士子們的名單,其中有五人答應了南京方面人的要求,八人左右擺動,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其餘的人都是一口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