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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劉夏基本上不用刑具。
“李四!你沖入民宅打砸他人,使得那琴兒父親至今未醒,更是使得琴兒如今上吊自殺,你可知罪!你要想明白了,你如今犯了不過是傷害他人罪,就算是坐牢也不過幾年。幾個月就走了。但若是公然在本王面前做假證,那可沒有那麼便宜了!”
劉夏規定的法律,做假證一般都是判刑二十年以上,或者無期。
本王?李四即便是在不知道什麼,也知道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
只見他再次抬頭看去,那坐在主座上面的人可真是一個俊俏的小哥兒,渾身穿著金黃蟒袍,頭戴紫金冠,巍巍峨峨,嚴嚴肅肅,好似天上帝君,地下真人。
“王爺?”
和別處不同,王爺在平北軍治下可謂是代表著皇帝。沒有人膽敢和王爺作對。
李四開始感到害怕,他如今方知道自己對面的人是誰,劉夏!王爺!
李四不敢說謊,臉色已經開始露出恐懼,特別是他偷偷的瞅到劉夏正用那目光冰冷的注視著他,這讓他如墜冰窟。
他敢相信,若是他有半句謊言,定然會被劉夏拉出去斬了。劉夏的權威,不容任何人質疑。
“王爺,王爺饒命。小人全說,小人全說!”
李四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恐懼,嘴上結結巴巴。在下層人面前,在那些老實巴交的百姓面前,他是老大,他是一方霸主。但是在官員面前,甚至在劉夏面前,他不過是一個隨時都能被捏死的小螞蟻罷了。
沒有人想死,活著是多麼的美好。
李四要道出實情,那卿柳仁一臉蒼白,此刻他根本無法左右事情。他現在才感覺到自己原來力量如此的渺茫,他搶過美女,打過人,吃過霸王餐,上過美嬌.娘。以為這世界上沒有人敢拿他怎麼樣,有自己的姨夫做後台,他怕什麼?
我姨夫是李文彥!
可如今,什麼都沒有了。
“李四你從頭道來!”
李四不敢說謊,更不敢打馬虎眼。只見他皺著眉頭,儘量的想著那天的事情。
“小的是卿柳仁的打手,也是這一代的一個小混混。卿柳仁乃是緝查局指揮使的親人,所以小人想著能夠榜上他,以後做了壞事也不用怕了。前幾日,卿柳仁忽然找到小人,要小人尋個幾個兄弟,去打人。卿柳仁這般說‘這個不知道好歹的老東西,老子上了他的女兒是他的福氣,竟然還敢狀告到縣太爺那裡,真是活膩了。老子看在上了他閨女的份上,就饒他一命。你就去將他雙腿雙手打殘了。’小的本來便是靠著卿柳仁吃飯的,自然不能違背了他的意思。於是便尋找了五六個兄弟拿著棍棒就去了。那日那老頭家中無人,就他一個。我們衝上去便是對他一頓毒打——”說到這,大家都明白事情最終的結果,如今那琴兒的父親至今未醒。
“不是,不是,不是!”卿柳仁驚恐的喊著。但是眾人看向他如同看傻瓜一般。
“不是這樣,不是這樣。我和琴兒乃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從小長大。我們兩個兩情相悅,我愛她她也愛我。”
卿柳仁仿佛瘋了一般,大呼小叫。
那旁邊的一個親衛怒哼了一聲,頓時將那卿柳仁嚇得不敢說話。
李四招罷,便畫了押,簽了字。
劉夏冷笑一聲,看著不知死活的那卿柳仁,道:“你說你與那琴兒兩情相悅,今日本文哪個就讓琴兒說說到底是不是!”
只見劉夏剛說完話,那卿柳仁便哈哈大笑道:“琴兒已經死了,上吊死了。你怎麼讓她說話。”此刻那卿柳仁知道無論如何也是死,於是也膽子更大,只要你拿不出來證據,就算你是王爺也不能隨便殺人是吧。
劉夏滿臉譏笑的看著那發癲一般的卿柳仁,此人當真是可憐。
“本王自然是有辦法,哼,既然你如今不認罪,等到一會兒便是罪加一等。你可要想好了!”
“來人傳琴兒!”
“傳琴兒!”
第三百一十八章 鎮遠號
且說劉夏傳喚琴兒上來,眾人驚訝一片。
剛才不是說了那琴兒已經上吊死了,怎麼還能傳訊?難不成——
“鬼?”
傳說中劉夏乃是上天紫薇帝君轉世,這地府九幽也能說上幾分話。難不成劉夏傳令地府將琴兒魂魄傳來?
此刻眾人不論百姓還是官員皆感覺冷風嗖嗖,整個大堂內都是陰冷刺骨。
當然這只不過是心理作用。
這現場裡,最害怕的便是那卿柳仁,別人即便是害怕,也想著自己沒啥人,所以即便是琴兒的魂魄來了,也不會找他們的事。
但是卿柳仁卻不同,他心中明白,自己便是那個逼死琴兒之人。
“胡說!胡說,琴兒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能上來。胡說!”卿柳仁精神已經有些渙散,離那崩潰也是不遠。
在那談話之間,親衛們便已經將琴兒帶了上來,之間那琴兒一身白色的素衣,烏黑的頭髮仔細的盤在頭上,上面還插著幾根用木頭雕刻的粗糙簪子。膚色潔白如玉,面色卻是蒼白如紙。眼中血絲滿布,走起路來一搖三動。好似那風一吹便能使其飄上天去。
柔弱不堪。
更讓人驚恐的是,琴兒那潔白如玉的下巴下面的脖子上面,有著一道明顯的紅印,那估摸著便是剛才她上吊產生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