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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準備,糧草軍馬都已經準備妥當。
“是該出發的時候了!”羅靈風告別了家人,早早就向長安以東三十里外的軍營行去。
一聲悽厲的鷹叫聲突然在高空響起。
李鷹奇怪的對羅靈風說道:“前面有一百多人擋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羅靈風也有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在長安呆了也有七,八年了,還從來沒有人敢阻擋他的去路。
羅靈風沉聲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對方居然在半路光明正大的阻擋,可見不一般。大家做好戰前準備,我們去會會他們!”
行不過一里,羅靈風就大吃一驚,原來擋在他面前的攔路虎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寶貝徒弟——鄧艾。
只見鄧艾一身亮銀甲,手裡拿著一把閃閃發光的長刀,跨下還有一匹黑色駿馬,在他的身後還有百名排得整整齊齊的青年士兵。
羅靈風上前質問道:“士載,你怎麼在這?”
鄧艾身穿著一身鎧甲,昂著頭,挺著胸,高聲道:“師傅,徒兒也要陪你去殺敵!”
羅靈風心頭好笑,一個小屁孩跑來湊什麼熱鬧?萬一一不小心死在戰場上,那豈不是枉殺了一個天才,羅靈風雙眼一瞪,怒聲道:“胡鬧,就你那三兩下本事還想上戰場?乖乖給我回去!”
羅靈風昂首道:“師傅曾經說過,有志不在年高,再說我已經十五歲了,要不是我鄧艾家道中落,現在我已經討媳婦了。記得我爹就是在十五歲的時候娶了我娘的。”
一條黑線出現在羅靈風的頭上,若隱若現,他橫著雙手插在胸,堅決的說道:“不行,戰場非同兒戲,你年紀太小過早的在戰場上歷練,並非是一件好事!戰場上的血性,殘忍,非爾等可以想像,曹軍士兵悍勇兇猛,此次東征危難重重,爾等可回長安繼續訓練,再過三年就可出陣殺敵。”
鄧艾領著手下百名士卒,一齊拜倒道:“既已投軍,自當為秦侯赴湯蹈火,雖萬死不辭,既然我等來到此地,自然不會懼怕曹賊的精銳戰士。焉敢敵軍未出,先行怯陣的道理。若我碰上曹賊,在下讓他有來無回。”
羅靈風見鄧艾一臉的認真,若是過分的打壓他的激情,可能會傷到他那小小的自尊心,在他的心裡留下一些不好的負面影響,想著,羅靈風嘆聲道:“士載,戰場上處處都洋溢著死亡的氣息,一不小心就會告別這個大千世界。這樣吧,你若是能打敗我身後的任何一位,為師就同意帶你去!”
“好!就依師傅的意思!”鄧艾聽了羅靈風鬆口,開心的說著。他的目光在羅靈風身後的樊成,拓拔兄弟身上掃了一眼,最後,將目光定在了拓拔武的身上。
鄧艾長刀指向拓拔武道:“武大叔,是否有膽和小侄切磋一下?”
拓拔武在遼東十八騎中武藝字在拓拔無雙之下,羅靈風的幾個護衛他的武藝可排在第三,不過為人有些好勇,有些自大。
原本以為鄧艾會挑武藝最差的拓拔智,如今卻挑了位列第三的拓拔武,讓眾人好生詫異。
拓拔武笑了笑,上前道:“來吧!讓我看看你小子在龐將軍那學了些什麼東西!”
鄧艾使個旗鼓,以刀當槍使,一招“毒龍出洞”,刀上亮光抖動,捲起碗大槍花,往拓拔武心口直橛過去。
拓拔武一怔,奇怪鄧艾為什麼不使用刀法,拓拔武心想著,手也不慢,贊了聲:“好!”就身隨槍走,避開左側,右手腰刀架在長刀上,左掌翻轉,逕自來抓刀柄。
鄧艾在這手長刀上可下了苦功夫,再加上他的天資聰穎,深得刀法技藝,刀風一轉,就撤回了長刀。
拓拔武呵呵大笑,彎刀上下翻騰,處處向鄧艾的空門砍去。
須知,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這短彎刀走的就是險和奇,只見那彎刀或勾,或挑,或劈,或攔,神出鬼沒的攻擊,打得鄧艾節節敗退,眼看就要取得勝利。
拓拔武一邊揮舞著彎刀,神色得意極了。
羅靈風看了許久,微微搖頭道:“武兄弟要輸了!”
果然,羅靈風話音剛落不久,戰場上就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鄧艾突然有如神助,眼中射出幾分自信,長刀化守為攻,閃電般的砍出七刀,呼嘯的刀影瞬間就將拓拔武給籠罩在其中。
要知鄧艾的這一手,可是龐德的絕技“絕殺七式”。這“絕殺七式”可非同一般,當年高祖帳下勇將樊噲,就是憑這連霸王項羽也讚嘆的七式刀法,為高祖縱橫沙場,所向披靡。
鄧艾雖不及樊噲之神勇,也不比龐德之威猛,但這七失刀法一出,立刻就將大意的拓拔武困在了自己的刀鋒下,打了拓拔武一個措手不及。
拓拔武左右抵擋,不多時,就因為失去了先機,而落敗下來。
羅靈風見拓拔武落敗,心中也很是高興,遼東十八騎各個都是好手,雖然拓拔智武藝在羅靈風的護衛中倒數第一,不過鄧艾未必打得贏他,畢竟兩人之間的經驗和力量相差太遠了。而在遼東十八騎中只有拓拔武的性格有著明顯的弱點。
鄧艾雖說勝得不光彩,但這也證明了他的機靈,果斷,隨時懂得審時度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