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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軍原本打算一舉攻克鄴城。可是鄴城經袁紹的多年的改建,牢固的有如鋼鐵一般。城中水,糧充足。又有沮授、審配兩人的死守。豈是說攻下就可攻下的。
一番激烈的混戰後,曹操軍不但沒有攻下鄴城,反而是損兵折將,在鄴城四門留下了一具具屍體。曹操見傷亡慘重,無奈之下,只得鳴金退兵,苦思破城良策。
鄴城,沮授府。
沮授望著窗外鬱鬱蔥蔥的蒼天大樹,心中說道:不知道我沮則注還能度過幾個這樣的炎炎夏日。田豐老友不知,汝在‘征西大將軍’帳下,才能是否可以得到施展。則注已經打算為袁氏出最後一份力,但願吾能夠力挽狂瀾。
說罷,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以他的才智豈能不知,袁室一族已經是一腳,踏入了棺材之中,等著別人推它下去而已。要想力挽狂瀾,這只是痴人說夢而已。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通報導:“沮大人,門外有一位自稱是大人遠在長安的故友,委託他送一封信給大人。還說必須親自教到大人的手中。”
‘長安故友,難道是元浩’想到這裡,沮授不禁歡喜萬分,在袁紹軍中只有田豐一人對他的胃口,才智也與他不相上下。他們一個冷靜多智,一個穩重多謀,兩人相輔相成,合作的天衣無縫。是知己中的知己。不然沮授也不會冒死將田豐救出。還好他與顏良、文丑的關係不錯。
此二人得知袁紹要斬沮授消息,便從白馬趕來向袁紹求情。袁紹向來就非常的喜愛顏良與文丑,見此二人相求也不忍拂兩人的面子,也就饒了沮授一命。
現今沮授又有了田豐的消息,安有不高興之理。他急忙道:“讓他在大廳等候,我隨後就去。”
沮授府大廳。
沮授含笑的從一個平凡人的手中接過信箋,感激的道:“謝過壯士。”說者,就從懷中取出幾個大錢,遞給那人道:“這些小錢,不成敬意,給壯士買酒。”
這個平凡人的來歷也是不凡,他乃羅靈風手下的‘影衛’中的影六,本領在‘影衛’中排行第六。他毫不介意的接過大錢,恭聲謝道:“謝大人賞賜。”
影六的一切都動作與表情都做的合情合理,就連智慧過人的沮授也沒有看出眼前此人,是一位身懷絕技的高手。
待影六走後。
沮授思友心切,迫不及待的打開信箋,這才發現信中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是是他故友田豐所寫。而是與他素未蒙面的羅靈風所寫的信箋。
他心中頓時有些失落,但是還有幾分好奇。好奇一個名傳天下的人,寫信給他究竟所謂何事。他漫不經心的粗略的瀏覽了一遍,頓時被信上的內容給,所吸引。他認認真真的再看一遍,只見信上寫道:
沮授先生,不才羅靈風敬上。鄴城城高牆厚,水糧充足,本不可輕易破之。可麟有一計,卻可輕易破之。麟聞鄴城附近有一河,名為漳河。現以夏日,河水大漲。只要決漳河之水,引水入城。屆時鄴城必定人不可行,馬不能走,糧草全無。鄴城不攻而破。
沮授看到此時,不由嚇了一身冷汗。袁尚軍所有人都在想著怎麼退敵,怎麼守好城池,的確無一人考慮到羅靈風所說的水攻之計。而此計在沮授看來的確可行。他知道羅靈風此舉乃提醒他小心曹操的水攻。對羅靈風此舉,他也非常的感激。
他繼續向下看去:
上述皆為麟之愚見,且勿笑話。久聞元浩兄說起先生乃無雙之士,對當前局勢,定當一清二楚。袁家已經是窮途末日,絕對不可能在恢復惜日之輝煌。自古以來,良禽擇佳木而棲。先生之才可救天下之人,望先生以大局為重,以一生本領為天下人謀福。麟非常希望有機會可與先生同殿為臣,若是先生想通,可至甄家在鄴城的任意商鋪,自報名號。自然會有人接先生至長安與我等一敘。
沮授看完後,心中默然。呆了片刻,便將書信,付之一炬。面無表情的快步走了出去。
鄴城南方不遠的曹操大營。
深夜,曹操正準備安寢,就聞帳外侍衛道:“丞相大人,郭大人求見。”
曹操一聽,知道沒有重要的事情,郭嘉不可能在深夜來找他商議。於是趕忙起身道:“讓他進來。”
曹操披上外衣,見郭嘉已經入內,便道:“奉孝此時前來找孤,是否已經有了破城良策。”
郭嘉道:“嘉愚鈍至今為得破城之法。”
曹操無所謂的笑了笑,道:“鄴城經過袁紹多年經營,並非一二日可破,奉孝無須著急。孤也苦思良久,未得一法。現今我軍以有五州之地,小小鄴城孤還不放在眼裡。奉孝可說明來意,以解孤心中之惑。”
郭嘉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腦中的思緒,道:“袁世一族,主公根本就無須顧慮,他們的滅亡已經是上天註定,縱使是大羅神仙也難救。嘉此次來是為了解決我軍的後顧之憂。”
曹操也是智謀過人之輩,經郭嘉如此一說,馬上就聯想到,自己背後的兩根刺,汝南和宛城。他喜道:“奉孝之言,可說的是汝南與宛城乎。”
郭嘉微笑的點了點頭,道:“主公平生大敵,只有二人耳,一為‘江東小霸王’孫策,如今他以得江東六郡,江東豪門爭相歸附,孫策軍實力大漲。不過策新占江東,所誅皆英豪雄傑,能得人死力者也。然策輕而無備,領兵作戰,奮勇當先,是一將才,而非名主。吾觀之,其日後下場定與楚霸王無益。另一大敵就是長安劉備,其不似孫策,並沒有明顯的弱點。手中的能人異士比比皆是。又占據天下寶地雍,涼二州,據可靠消息,劉備軍已經在為進攻漢中做戰前準備。在這一個月中,定然會向漢中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