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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傷勢較輕的護衛守在店門口對敵。
羅靈風看著身旁的老人家,滿臉的黯然。他突然想起了剛剛樊成,用手臂替自己擋了一刀,急忙問道:“浩紋,你手上的傷怎麼樣,嚴不嚴重。
樊成將手向後一放,搖頭道:“沒事,只是一點小傷。”
“還小傷,你看才怎麼一會兒,地上就滴了一大趟血。”羅靈風看著樊成腳下的一大灘血道。
說著,羅靈風撕下了一片衣襟,道:“快,把手給我。”
樊成不情願的伸出了受傷的手臂,那血粼粼的傷口長達一寸半,最深的地方幾乎可以見骨。
羅靈風見傷口發出一陣淡淡的臭味,心知對方一定打算治自己與死地,件件兵器上都塗有劇毒。
羅靈風急忙上前把脈,察看傷口,並將其傷口包紮起來。
門外五個傷勢較輕的護衛牢牢的守住了店門口,刺客們只要邁入店中一步,五把補刀就會毫不留情的劈下去。
那老人家看著羅靈風,吸著氣,覺得每次呼吸,自己的生命就消失一些。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羅大人,小老兒快死了,有些話小老兒不得不說。”他說話的語氣很弱,顯然已經命不久矣。
羅靈風大震,哽咽道:“什麼死不死?受這麼一點小傷,怎麼會死。等救兵來了,我讓義父給您老醫治。”
那老人家吃力的搖搖頭,顫聲的說:“小老兒已經不行了,我爛命一條死不足惜。大人不需要為我的死了難過。當年黃河大水泛濫,是羅大善人救了我一家的生命,大恩大德,末齒難忘。由於戰火的關係,一家人現在只剩下了我一人。本以為會餓死街頭,沒想被一隊士兵救起,還分了一快土地,在長安郊外定居下來。我深受羅大善人與劉大人的恩惠,現在可以報恩,我真的好開心……好…開…”
最後一個‘心’字,還沒有說出口,那老人家就安詳的去了。
羅靈風心中好痛,淚水再次湧出了眼眶,呆呆的望著老人家屍體,久久無語。
另一邊,戰事已經告一段落。刺客們全部躺下,長安的守備馬岱已經得到消息,率領了大批士兵趕到,捕捉刺客,只是無一活口。
羅靈風見馬岱趕至,立刻下令道:“孟華,你先封鎖整條玄武大街,在讓士兵去請徐軍師前來處理。”
“是。”馬岱見護衛各個帶傷,知道事態緊急,急忙應道。
羅靈風指著那老人家的屍體道:“先讓人將這位老人家厚葬。你領著士兵,陪我去‘濟世堂’。”
“是。”馬岱又應聲道。
羅靈風扶著樊成,心急如焚的催道:“還耽擱什麼?走呀!”
說著,羅靈風就邁開大步,大家趕緊急步跟隨。
濟世堂一陣忙亂,此次刺殺,無辜的受傷者,就有五十多人。
眾受傷者都安排到了濟世堂中,受到了專人的醫治。
一旁的偏房中,華佗正在幫助樊成治療。得知是眼前的這位青年的傷,是為自己的義子而受的,在治療方面,也自然是不愧餘力的救治。準備熱水,準備繃帶,準備止血金創藥,準備生肌散,每一關都需要他親自把關。
廳外,羅靈風正在屋外走來走去,心中思索著關於這次刺殺的一些關鍵要素。
突然,一個白衣女子‘啊’的大叫一聲,跑至羅靈風的身旁,也不避閒,抓起羅靈風的手就搭在他的腕上,見其脈象平穩,急忙問道:“你沒事吧?哪裡受傷了,讓我好好檢察、檢察。”
羅靈風一看,這白衣女子正是已經成為華佗的六個徒弟之一的麋環。
此時麋環神色焦急,雙眼微微泛紅,顯然是看見羅靈風身上的大片血跡而產生了誤會。
羅靈風見此,心中也有些感動,搖搖頭說:“放心,我沒有事,這些血有一些是刺客的,一些是樊成身上的。”
麋環聽後,‘呼’了一口氣,放心下來。想起了剛才的情不自禁,不由大窘,羞的是滿臉通紅。
不過,羅靈風現在心裡著急,心不在焉,一直擔心著樊成身上的毒傷,對麋環的表情,並沒有太在意。
麋環偷偷的斜眼一瞄,見羅靈風滿臉焦急,並沒有看見她的窘態,心中不禁一陣失落,在想到其已經有了五位姿色都在她之上的妻子時,神色即轉為黯然。
不久,華佗走了出來。
羅靈風急忙上前,問道:“義父,樊成的毒傷怎麼樣了。”
華佗慈祥的一笑,道:“放心吧!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那刀上的毒。雖然厲害,但也難不倒我。餘毒已經清除,現在只要讓他好好的休息十天左右。我擔保他與往常一樣,生龍活虎。”
羅靈風問道:“義父,那樊成中的是何毒,怎麼厲害,才盞茶的時間內,就發出了一股惡臭。”
華佗思考了一會而,面帶嚴肅的說:“這毒是以黃蜂、蠍子、毒蛇三種混合而成。毒性極為強烈。如果是以前那麼只有刮骨療毒和斷手無個方法。現在濟世堂中各種藥材有數千種,只有用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可以配置好相對的解毒藥。”
羅靈風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用布包起來的布袋。打開布袋,一把烏黑的短匕和箭頭,靜靜的躺在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