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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聵不屑道:“王從事何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劉備軍又不是殺不死的怪物,有什麼好懼怕的,我不相信,就憑著我西川的能人義士比不了區區劉備帳下的一些手下。”
劉璋暗弱,一時間無法拿定主意,額上都急出了汗水。
這時從事鄭度出了一計,道:“我們可以先趕盡岷江以南的所有人民,再將所有的倉庫和野生的食物,一概燒毀,並加高堡壘,挖深護城河,以逸待勞,以靜制動,他們到了以後,不要和他們正面作戰,只是隔江對射,劉備的糧食不足,不超過百天,必然軍心混亂,到時前有岷江,後有南蠻,劉備必死無疑。”
一旁的法正嚇出了一身冷汗,低著頭眼中寒光一閃,此計一用,劉備軍危矣!
他上前厲聲斥道:“鄭度,你是何意?你想將主公陷入不義之地嗎?我只聽說驅趕敵人以安定民心,沒聽說驅趕人民來躲避敵人的,現在民心已經受到了威脅,你還要讓主公再失民心嗎?”
3-155中卷 第155章 鴻門盛宴 嚴顏歸降
劉璋一聽法正之言,心中暗自點了點頭,也覺得法正說的不錯,自己本來就不得民心,如果再驅逐百姓,那自己在益州就徹底失去民心了。
想到此,劉璋拒絕了鄭度,並不採用他的策略。
鄭度的嘆了一口氣,退了下去。他對劉璋已經徹底的失望了,目光短淺的劉璋缺乏戰略遠見,他只是把著眼點僅僅放在眼前很小的一片安全地帶,對事情的發展沒有全面的、長期的考慮,如此無能之輩的確無法坐擁西川。
這時,張松上前提議道:“劉備軍並不可怕,只要殺了劉備,使其群龍無首,劉備軍就如一盤散沙一樣,不堪一擊。”
劉璋疑惑的問:“何謂群龍無首?”
張杜答道:“只要讓牙門將軍以慶賀勝利一事,請劉備一乾重臣前往西昌設宴,只要我軍在宴席兩旁暗伏五百刀斧手,趁他們酒過三巡時,出其不意的殺出,將他們全部斬首,屆時就算劉備軍再猛,在沒有人指揮下,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許靖立刻反對:“此計太過毒辣,有傷天和,絕對不可行,再則張飛人稱‘萬人敵’,一身本領,世間少有;典韋徐州城內斬呂布,武藝也是無人匹敵;趙雲、張遼等人也都不是我軍將領可以抗衡的,望主公三思。”
許靖話一出口,立刻就惹惱了劉璋軍中的將領。
這些將領中有一人,叫楊懷,此人無才,卻很是傲慢,平常就視天下人無物。見許靖如此稱讚劉備軍中的將領,心中很是懊惱,不滿的高聲道:“這些都是傳言,就算是昔日霸王項羽也不敢稱自己為‘萬人敵’,張飛肯定是徒有其表而已,一個人就算他武藝再強,也不可能打得過幾百刀斧手。”
大將劉聵贊同道:“楊將軍言之有理,主公是否記得我等與劉備的第一次見面,他們只是隨身帶了一把配劍而已,這就給了我們很大的機會,只要主公下令,聵一定親自砍下劉備的頭顱。”
劉璋大為意動,不過心裡還是有些顧忌:“我與宗兄有兄弟之情,不忍心殺之。”
這時議事廳偏門衝出一人,大聲道:“爹爹,你不殺伯人,伯人卻要殺你,租父留下的基業,不能失啊。”
眾人一看,此人正是劉璋長子,劉循是也。
劉璋看著愛子,下定決心,道:“這件事情,就由劉將軍和楊將軍去辦!”
“主公…“”許靖和王累還想勸說。
不料劉璋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別說了,永年說的不錯,只要劉備一死,就無法再奪取父親大人留下的基業。”
王累心中暗嘆,劉備一死,先不說來自雍州的報復,就連南蠻是否能夠擺平也是一個問題,“劉大人,不是我不願意輔佐劉季玉,而是王累無能,實在是扶不起他,看來還是鄉間清貧的生活適合與我。”
想著便黯然的離開議事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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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州城中。
羅靈風手裡拿著法正剛剛寄來的信箋,開心的哼起了後世的流行音樂,大步向沮授的住處走去。
六日後,劉備接到了黃權的來信,說是要為其軍設慶功宴。
劉備疑惑的對羅靈風和沮授問道:“為何備見此信後,心中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沮授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說:“此事是有可疑,慶功宴為何不在勝利的時候擺,而拖至現在,我怕劉季玉包藏禍心,對我軍不利。”
劉備微微搖頭道:“季玉是我同宗,應該不至如此相待,或許是他們有什麼情況耽擱了,總之現在誰也說不清楚,勿要妄自猜測。”
羅靈風接口道:“自古以來宴無好宴,麟也覺得此事是有蹊蹺,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多準備一些,總是好的。”
此話說自別人之口,或許劉備不會太在意,可是由羅靈風口中說出,劉備不得不仔細掂量掂量。
劉備道:“這一切只是猜測,別人既然誠意相請,備也不好不去,不如這樣吧,兩位軍師就留在滬州,以防突變,備有翼德、文遠在,不會有什麼危險。”
羅靈風搖頭道:“這可不行,萬一此行真有變故,主公沒有一個商量的人怎麼可以,我看這樣吧!麟武藝雖然不是很出色,但是自保是沒有問題,再加上典韋和樊成,就算有變故,眾人也應付的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