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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起身。
吳國太左瞧右瞧,喜聲贊道:“你二人各個氣宇軒昂,英氣勃勃,真乃年少英才,這位公子應該就是被伯符常掛在嘴邊的羅麟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謝老夫人!”羅靈風點頭稱謝,欣然接受吳國太的讚美,絲毫沒有任何做作。
吳國太見了,心中更是喜歡,老人家年齡大了喜歡的就是誠實不做作的人,而羅靈風卻是因為尊重老人家,如果不是在必要的情況下,他不願意欺騙老人家這種思想,正好合上了吳國太的胃口。
吳國太望了孫尚香一眼,對著羅靈風笑問道:“羅先生,你看這院中的輩竹,會產生什麼感覺?”
羅靈風等吳國太說完,忙施禮道:“老夫人言重了,在下只是一介書生而已,豈敢受您老人家一句‘先生’.這不是折晚輩的壽嗎?我與伯符、公謹義氣相投,老夫人若是不棄,叫我靈風即可。”
古人重禮節,長輩說話,晚輩無權插嘴。
吳國太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見這片翠竹,靈風有何感想?”
羅靈風微笑的看著四周的竹林,觀察許久,如實的說出了心中的感受,他道:“翠竹青翠挺拔,亭亭玉立,清秀素潔,虛懷若谷,有一種‘高風亮節’和‘謙虛自愛’的感覺,它生命力不如松,卻依然可經風耐寒、四季長綠,顯示出不屈不撓的頑強精神。”
“好、好、好。”吳國太鼓掌連說了三個好字,歡喜道:“當今世上,恐怕少有靈風這樣,可以將竹看得如此透徹。”
“誰說沒有?我就是一個。”孫尚香不甘被冷落,跳出來咯咯的笑道。
吳國太望著孫尚香問道:“丫頭,你這個時候來搗什麼亂子,當年我問你輩竹有什麼用處,你是怎麼回答的?你說‘翠竹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做成木劍供我當兵器用。’”
羅靈風、孫策、周瑜三人哄然大笑。
孫尚香羞紅了臉,跺腳不依道:“娘親壞,娘親壞……欺負人家,香兒不幹了!”
吳國太面對孫尚香的撒嬌,毫無任何辦法,不到片刻就投降道:“好、好、好,你說說看,你的看法是什麼?”
孫尚香縴手搭在嘴上,輕咳了一下,便搖頭晃腦的將羅靈風剛剛說的觀點,一字不漏的重新說了一遍。
說完後還得意洋洋的邀功道:“怎麼樣娘親,香兒說得不錯吧?”
吳國太笑道:“你這個鬼靈精,抄襲別人的還好意思說出口。”
孫尚香噘著嘴,忿忿不平的說:“娘親以前不是說過嗎?只要理解了的東西就是自己的,我理解了這句話,這句話自然就是我的了。”
吳國太呆了半響,發出一陣大笑:“好、好、好,娘說不過你,是你的,是你的。”
突然,吳國太長嘆道:“這竹雖好,但是卻無一樣東西,可以襯托出這竹中的意境,可惜!可惜呀!”
羅靈風心中一動,接口道:“老夫人話中所指的是詩否?”
“卻是如此,我曾經找過子布的公子題詩,可那張休並未領悟竹中的意境,做出幾首詩,雖說是佳句,但並不合老身的意思!咳!”吳國太又長嘆一口,惋惜道,“此事一直都是老身多年的心病。”
孫尚香這時又跳出來道:“娘親你這事情不用愁了,靈風哥……”孫尚香說到這裡突然臉上一紅,低聲道:“羅先生的詩做得比那張休強多了,他一定能幫娘親完成心愿的。”
孫尚香這話說得堅定無比,話中充滿了對羅靈風的信任。
吳國太再次調笑道:“丫頭,你怎麼這麼相信靈風?”
“這個……那個……因為……”孫尚香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蠻勁一發,將頭一撇,強橫道:“反正我就是相信他,娘親不信算了。”
吳國太衝著孫尚香大有意味的一笑,便對羅靈風道:“靈風是否真的願幫老身完成心愿嗎?”
羅靈風不忍心拂老人家的面子,點頭道:“晚生願意一試!”
吳國太滿懷期望的望著羅靈風。
羅靈風腦中閃過千萬首古詩詞,突然出現了一首詩,情不自禁的吟道:“有有節骨乃堅,無心品自端。幾經狂風驟雨,寧折不易彎。依舊四季翠綠,不與群芳爭艷,揚首望青天,默默無聞處,蕭瑟多昂然。勇破身,樂捐軀,毫無怨。樓台庭柱,牧笛洞蕭入垂簾。造福何論早晚?成材勿計後,鱗爪遍人間。生來不為已,只求把身獻。”
“好!太好了。這‘生來不為已,只求把身獻。’足足說明了這翠竹的‘高風亮節’。”吳國太高聲贊道。
羅靈風面上一紅,害羞道:“老夫人過獎了。”
吳國太笑道:“我早已在院中立了一塊石碑,打算將合意的詩刻上去,可惜!不能由靈風親手相刻,一大憾事也。”
周瑜這時出聲笑道:“老夫人切勿遺憾,靈風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足以刻字於碑上。”
吳國太大喜。
由於孫府重地,外人絕對不能配劍進入府中內部,軒轅夏禹劍已經卸至孫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