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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善於用腦的人時常會藐視一些只知道拼殺的將軍,因為他們無腦,同樣的,一個善於力的人也會鄙視只知道動嘴巴的人,因為他們弱小。
哈特鄙視的對著楊南望了一眼,粗聲道:“你們文人就是膽小怕事,只要一次衝鋒就可以擺平的問題,一到你們手就變得複雜起來,只知道吃軟飯的傢伙,老子一個手就可以將你捏成肉餅。呸!無能!”哈特不屑的向地上吐了口唾沫。
楊南怒急,刁鑽的說道:“在下不願意和你們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計較。”
正當此二人在發生口角的時候。
潛伏於附近的高順早已經將他們的布局看得一清二楚。
他見烏孫人馬眾多,全布平野,密壓壓一大片,刀槍耀日,但全為騎兵,比自己的人馬,少說也多三倍以上。他笑著對身旁的張南和盂優說道:“此賊人已中軍師之計,猶不自知,這樣愚蠢,雖然人馬眾多,一擊必敗,諸位將軍可隨順破敵立功。”
於是他命令身旁的張南帶了六千手持長槍的長槍兵,往攻敵方的騎兵:再命孟優帶領三千藤甲兵隨後輔助張南的攻擊,自己率騎兵在後方接應。
只聽得一聲鼓聲急鳴,喊叫頓時震天。左右兩邊潛伏的陷陣軍沖了出來。
烏孫的騎兵耀武揚威的列在草原之上,不料張南帶兵突然殺出,手下兵將都持長槍,見馬就刺,烏孫騎兵馬倒人翻,後隊不能再進,再被前面退逃的騎隊一衝,軍心大亂,張南再帶兵一路縱躍衝殺,所向無敵,賊軍騎兵全數潰逃,互相衝突,有好些都被擠墜馬下,死於非命。
烏孫軍騎兵又被盂優帶領三千藤甲兵衝殺了進去,一路刀砍槍挑,勇不可當。賊兵砍殺不動騰甲,以為鬼神作怪,又是一陣大亂,高順騎軍再往上一涌,殺得烏孫各將帶了殘兵潰卒,四處奔逃。
陣前藍余大驚,知是中計,正欲退時。
楊南急忙說道:“我王昆莫,退不得啊!狡猾的漢人既然已經在此地設下毒辣的計謀,一定會想到斷我們的後路,此時撤退就有如將羊送入狼群中,還有我族要是在此地後退,狡猾的漢人一定會出兵攻打我軍老營,老營一破,我軍只能斷糧等死,不如,我們領著勇士直接衝殺過去,先回到老營再做日後打算。”
藍余聽了楊南的話,也就拔出彎刀領大軍向前衝去。
楊南說的不錯,只有向前沖才有活路,可是他的對手是諸葛亮。
葛亮不可能犯這個錯誤,就在藍余領大軍向前衝殺的時候。
坐在地上的千餘士兵統統起馬向左右兩邊逃去。
震天的馬蹄聲,突然傳來。
藍余的視線前多了一支銀光閃閃的騎兵。此時正是日近正午,黑甲鐵騎黑色的鎧甲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了刺眼的銀色關芒。
為首一人正是黑甲鐵騎的二統領,也就是南蠻第一戰將盂獲,張飛也不甘寂寞,騎著烏錐馬加入了戰鬥。張飛帶領著四千精騎衝殺進去,一路蛇矛飛舞,勇不可當,烏孫大軍一陣大亂。
烏孫戰將哈特最是勇悍,一根近百斤的大鐵棍,舞得虎虎聲威,黑甲鐵騎防禦極好,尋常刀槍,若不大力拼殺,根本無法傷到黑甲鐵騎中的士兵分毫。不過哈特神力,雖然打不破黑甲鐵騎的鎧甲,但一棒下去,那可開山裂石的力道,足以將人打於馬下,令他們被亂軍踏死,在此時此刻,這鐵棍卻是最好的對付黑甲鐵騎的辦法。
轉眼就有大約二十名黑甲騎的戰士被哈特打於馬下,讓亂軍殘踏致死。
張飛在烏孫軍中撕殺之時,見哈特神勇,在短時間內就連傷其二十餘名手下,登時大怒,舉矛去與之交戰。
哈特一棍又將一名士兵打於馬下,突然見一員手持長矛的大漢向他衝來,哈特想也沒想.只當他也是和以前所遇士兵一樣,憑著手中一根鐵根.一照面便可打於馬下,剛把鐵棍一揚.匹馬當先,未容開口,來將也已衝到馬前,耳聽一聲大喝:“燕人張翼德在此,賊將受死。”聲如洪鐘,甚是震耳,哈特心中一驚,忙把鐵棍一分,揚棍便打。
哪知張飛矛法精奇,者出敵人身材高大,勢猛力沉,早已打好主意.速戰速決。矛杆緊貼鐵棍架頭微微一起,先持敵人的勁卸去,更不容第二根打到,就勢把矛頭往下一繞,抖起一個寒光,分心就刺。
哈特這才明白對方的身手。不過也已經晚了,兩軍交戰,心存大意者.十戰九敗。
哈特的鎧甲立被刺穿,負痛情急之中,再用右手鐵棍猛力一撩,張飛就勢一挑,一塊血淋淋的肉就被張飛挑起。
哈特雙眼赤紅,奮力大吼,如瘋如魔的揮棍狂舞。
猛虎在最後的反撲中,會發出超越極限的能力,人也是一樣,哈特的拼死反撲,打得張飛節節敗退,不過張飛槍法並未凌亂,游刀有餘的對著哈特的鐵棍。
百招已過。
經過了一陣反撲後,哈特的力量己經到了自身的頂點,全身的力量也幾乎用盡。
張飛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丈八蛇矛槍猛然一送,刺入了給特的胸口,蛇矛一甩,當時就把屍首挑起,撞向烏孫的士兵。
張飛望了一眼哈特的屍體,又瞄了一下自己被哈特震裂的雙手,心道:“為什麼在這些異族人的眼裡,總是小瞧我們呢?不然老張真的對上這傢伙,要想打勝,可要大花一陣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