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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達是匈奴單于的叔叔,為人狡猾多智,極富有才幹.是匈奴單于最粗的一根臂膀。
阿拉達人馬點齊,辭別王駕,出了番城。一路旗幡招展,軍令嚴明,大非從前出兵氣象。
不數日,到了大寨,早有甘欒率領眾將等一齊出營迎接,阿拉達進營坐下,眾將參見已畢,甘欒已有諭旨降職,繳上元帥印,退居監軍之職,阿拉達帶來十萬人馬一併編入隊伍,共計十五萬大軍。
甘欒一面擺酒,替阿拉達接風,一面犒賞三軍。
席間,阿拉達問甘欒道:“甘將軍奉我王之命征南,起先還聽了才報捷頻傳,怎麼到後來懈弛了軍務,只是觀望,並不進攻,不知是為何?”
甘欒道:“回賢王,並非末將敢於停兵不進。一來,羌族戰士的抵抗過猛,他們各個都手拿利刃,身穿鎧甲,裝備都精良了不少,強攻只會增加傷亡;二來西羌姜昆是一員宿將,他的長子姜慶也是智勇雙全,他們堅守領地,就是不出戰,任憑我們百般罵戰,他只佯佯不睬。末將亦無可奈何,所以在下就打算先尋找戰機,等時機一到再做打算。”
阿拉達聽說,點一點頭道:“這也怪你不得了。羌族也是草原上的民族,他們以箭稱雄,若是死守,他們的箭確實可以給我們帶來一些麻煩。”
突然,“報!”一個探馬的聲音由帳外傳了進來。
阿拉達揮手讓探馬進來。
探馬躬聲稟報導:“漢人的人馬已經來到了羌族,在離我軍以南的三十里處安營,人數大概六萬人。”
阿拉達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便高聲叫道:“先鋒聽令。”
吳奇上前打拱道:“末將在此聽候調遣。”
阿拉達道:“你可自帶本部人馬,於今夜二更時分,悄悄趕對方漢人的軍營,趁漢人遠來不及防備,強行攻打,便宜行事,萬事小心在意,本王這裡隨後就會讓士兵前去接應。”
吳奇領令而去。阿拉達又點族中勇士幸力、哈狼、石慶龍、石慶豹,“各帶兵三千,前往漢人營寨接應吳奇,只要漢人一中計,諸位就分兵包抄攻打,不得有誤。”
四將答應.領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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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龐統在羌族受到了強烈的歡迎,為此羌族還刻意舉行了一個小型的歡迎宴會,來款待他們。
龐統吃飽喝足後,就在帥帳中思考著破敵妙計。
匈奴不同於其他各族,匈奴人雖然在草原長大但是他們打仗並非象其他部落一樣.靠的是勇力,決大部分的匈奴人,都是依靠計謀來取勝的,這也是匈奴的部落能在草原上一方獨大的主要原因。
龐統一時間也無法想到什麼妙計,心煩之下,就灌了幾口酒,想讓腦袋靜一靜,猛聽帳外一聲雷響,如同天崩地裂之勢,好不嚇人。
龐統頓時心頭一跳,想道:“匈奴人最善於的就是夜襲,我軍千里趕來,人人都有疲態,萬一匈奴乘機夜襲,我軍雖不至於殘敗,但在羌族面前就會威嚴掃地。”
想到這裡,便急急打起聚將鼓。一聲鼓響,但見那些帳下眾將,紛紛進帳,向龐統請令。
龐統布置了一番,這才放心下來。
時間一久,正是二更,恰是吳奇帶了本部人馬到了營外。
吳奇見營內防守鬆懈,一聲吶喊,領大軍朝正營衝去,吳奇身先士卒,手持大斧,飛馬而行,那些番兵,一個個隨後上來,勢不可當。
吳奇舞著大斧對著帥帳衝去,路還沒有奔至一半,吳奇突然連馬帶人顛下土坑,這是一個巨型陷阱,陷阱下都是一根根尖銳的木棍,吳奇當場被木根刺穿,死於非命。
匈奴人雖然善騎,但他們也無法在高速飛馳的情況下再瞬間就停下馬來,一個個步入了吳奇的後塵,匈奴兵頓時陷入了恐慌之中。
這時又是一陣火箭的襲擊,左邊殺出馬岱,右邊殺出程銀,後面又殺出了成宜,三路齊攻打死匈奴兵無數。
幸力、哈狼、石慶龍、石慶豹四將見己方中計,領大軍出來相救。四員匈奴將官只是沖了一半,左右兩邊就殺出了兩人。一人正是手持飛翼神槍,頭帶獅盔腰束獸帶,一身銀甲白袍的西涼貴公子——‘錦馬超’,另一人身穿鱗甲,腳蹬戰靴,獅鼻虎目,不怒自威的大漢,正是西涼戰將——龐令明。
好一個西涼馬超.在黑暗裡看得清楚,馬超神槍飛舞就對著石慶龍、石慶豹兩兄弟殺過去。
石慶龍、石慶豹兩兄弟也不甘示弱,催馬舉刀,嚷著要來取馬超的首級揚威,石慶龍手揮大刀,當頭猛砍,馬超身子一矮,突然鑽到馬腹之下,那武官一刀砍空,正待回馬,後心已被一槍刺進,馬超擲開屍首。
石慶豹見哥哥戰死,怒喝一聲:“還我哥哥命來!”舉起狼牙榨往他頭頂猛砸下來,馬超舉槍格開,還了一槍,那人回體橫掃,棒法奇特。
馬超與石慶豹鬥了數合,槍招突然加快,挺槍把那人刺於馬下,餘眾大驚,發喊逃散。
幸力也在戰場上對上了龐德。
龐德魔刀連續猛斬了十刀,幸力不敵,想逃,被趕上的龐德一刀砍為兩斷。
哈狼見三人在瞬間戰死,心生怯意,不敢再戰,敗出圈子,馬超與龐德趁勝追殺番兵,只殺得血流成渠,頭如瓜滾,才打得勝鼓,回大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