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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樣對處理孫策也左右為難。收為屬下?以其雄心壯志,無異於放一隻猛虎在側,隨時有被其反噬的可能;如任其離去,不僅留下一個大患,而且在其身處如此窘境的情況下,人的逆反心理作祟只會使其留下怨懟,而不會有任何的感激之情。此時的孫策,還不能稱之為梟雄,只是一個志向遠大的青年英才而已。
最後,我只好懷著順其自然的矛盾心態,同徐庶和周瑜一起去和他攤牌。但有一點我已下定決心:既使是放出這隻猛虎去咬人,也得讓其去咬別人;我不能做自己挖坑自己埋的事。至於周瑜,他比我更了解孫策,故而也就讓他更加的頭疼而無所適從。我帶著他,也是想讓他看看我胸襟的廣闊,以後能更加堅定的為我效力。而徐庶,我則是讓他這位對我勝似親兄的知己,來給我下最後的決心。
臉色鐵青、憔悴異常的孫策坐在我面前,站在其身後的程普、黃蓋等也是目無表情。周瑜故人的寒暄,也只是讓孫策的臉抽搐似的僅僅動了兩下。落佩的鳳凰不如雞!望著本應笑傲天下的孫策我不由得心生感觸和憐惜。心中暗說:就看你自己心智的堅硬程度了!自己的路還是得由你自己來選哪!
隨後,我定定的看著孫策一字一句的說到:"伯符可定此後之行止?"孫策一臉的無奈之色:"策現為砧上之魚肉,但聽無敵侯發落!"我沉思了一下,再一次確定自己的決定後說到:"如伯符不棄,商亟欲與伯符共馳疆場!然商非強人所難之人,伯符如尚有它意,商亦有萬全之安排。故需伯符一言以決!"孫策一無反顧的說到:"策願先聽無敵侯之安排若何?"我長嘆了一聲:"唉......!如此,商與伯符相聚之緣已失矣!商甚唏噓!然強摁牛頭不飲。商亦無法,只好成全伯符之志矣!"
我望著孫策,見誠心拉攏之下他仍一言不發的盯著我,就只好無奈的接著說到:"漢中張魯,以五斗米邪教之妖言,壞我國祚之儒風,並竊據大漢之郡縣,自成一域;伯符可代商伐之。商當安排銀兩和部屬予以全力的支援,且可呈報朝庭委予伯符以大義之名。伯符以為此議可否?"把你弄到孤地去折騰別人,離我遠遠的,我眼不見心不煩!我暗自的咀咒著。
我也曾考慮把孫策弄到河套地區去折騰袁紹。但孫策是南方人,去西北很難適應,就想到了張魯;以後可能他還會給曹操和劉備添些亂。孫策思忖了一下,試探著問道:"無敵侯如此幫襯策,不知尚有何求?如何讓策進入漢中?如何讓策有大義的名義?"我心裡暗想:你他媽還知道你爺倆偷了國寶、朝庭不會容你呀?
我有些憐憫的看著這個志向高遠的青年說到:"如何立足,商已有萬全的準備;待與伯符議定之後,商必告知。以商思之,尚有兩點需伯符允之:其一伯符當與商互為唇齒之盟、守望相助。其二玉璽乃國體之象徵,伯符當還予聖上,以博大義之名。"當我提到玉璽時,孫策及其身後的程普等已神色大變,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腰懸的兵刃之柄。我按住就要往前上的典韋,不由得嘆到:"只不過一死物耳!商無此物,亦無伯符如猛虎之父,亦縱橫天下、幾無敗績、不懼任何豪傑。伯符與商何異?何以拘擬於死物而成天下之公敵尚不自知也?"
孫策臉色紅白變幻多次,終於一咬牙從懷中掏出一物,摜在了几案之上:"聽君一習話,讓策頓開茅塞!勿怪飛將呂布言:天下英雄乃陶商與布耳!以驕橫之呂布,從未對無敵侯說以惡言;且於其得勢之時,亦對無敵侯多方維護。策此後當以兄事之,唯無敵侯馬首是瞻!"咋誰都知道呂布對我不錯?以後讓我可咋對待呂布啊?鬱悶的暗想著的我看也沒看案上的玉璽大笑道:"哈、哈......!此乃商所想看到的孫伯符也!亦不枉商之一番苦心。"
周瑜一臉的崇敬之色的望著我,而徐庶則有些越禮的、不由自主的拍了我肩頭兩下,隨即就有些面紅而無措。我忙笑到:"兄長就更不要拘擬了?"
搞定了孫策,還有袁術的一家子等我處理;我二話不說的就派人經青州送往了袁紹處。留著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只能是浪費糧食!對梟雄而言,家小只是點綴而已。豈不聞‘劉邦分一杯羹’之說?
回到徐州自然又是一番大肆的封賞,我的家底兒又薄了幾分。現在的陳群比張昭還霸道,大宗的花銷,他連招呼都不打,常常直接批到我這裡來付款。還美其名曰:群本就是給陶家做事的,陶家的資財都在群的掌管之內。氣得我暗罵:無恥之極!
袁術的降將:張勳、劉勛、喬蕤、李豐、雷薄等,也都作了相應的安排。畢竟都是跟隨袁術起家的老人,雖均無大才、但亦堪一用。徐州由於疆域的不斷擴大,現在缺的就是可用之人。揚大將留在了壽春,劉勛成了陳群的助手,張勳、喬蕤、李豐、雷薄出任軍中副將。
由於曹操和呂布、袁紹和公孫瓚均還要糾纏一段時間,暫時徐州還會平靜一段時間不用動刀兵。我就招江東的魯肅和張昭、青州的賈詡和孫乾、壽春的閻象,再加上徐州的徐庶、郭嘉、陳群、程昱、周瑜等;聯合商議並確定了此後兩年的大政方針:
發展徐州和江東,穩固青州和兩淮。整頓軍力,觀天下的走勢再定行止。在確定首府的問題上,大部分人傾向於江東。我一無反顧的說:天子守國門。就是要居於徐州這四戰之地,才不會喪失鬥志!天下未定,緣何思安?這一番話不僅得到了屬下的尊敬,還讓老陶謙、蔡邕、盧植、孔融、邊讓五老者倍加讚嘆:少年雄才!邊讓無事時,就在徐州和江東兩頭跑。不說自己是難耐寂寞,還美其名曰:活動筋骨、體察民情兩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