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頁
之所以要捨近求遠的傳令給兩翼接應馬超和凌統,則是因為正面的橫刀軍畢竟推進的速度太慢、而且還要保持整體的完整隊形、採取整體配合進攻的方式。因而,根本就來不及、也不可能對單槍匹馬沖入敵陣的馬超和凌統予以接應和支援。
此時,呂布、龐德率領的兩翼突擊鐵騎,已經宛若兩支犀利的利劍一樣,迅猛的攫入了南匈奴鐵騎的群中,而倉促之間、有些措手不及的南匈奴和東羌聯軍的鐵騎,在呼廚泉、旭薩及大、小將領等的拼命彈壓、指揮下,原本就不太規則的陣型此時愈顯混亂,胡人鐵騎亂喊亂叫、亂沖亂撞著竭力的向兩翼聚攏、迎戰。
而從正面以整體軍陣方式向前推進的橫刀軍,在居於後陣的呂蒙指揮、調度下,軍卒們高舉著的密密麻麻的、閃亮森寒的橫刀,就如遠古巨獸張開大嘴後露出的鋸齒獠牙;仿佛要吞噬掉天地間的一切似的,壓向了已經出現了大面積混亂的胡人鐵騎。
橫刀軍以絕大的震懾力、恍如無可阻擋的氣勢壓向胡人鐵騎的時候,原就因兩翼受到突擊,人嚎馬嘶亂成一團的南匈奴和東羌鐵騎則更加的混亂不堪了!戰馬亂跳亂竄的同時,相互間衝撞得更加的厲害,被無情的甩落馬下踏為肉泥的鐵騎兵卒也相應的增多。身處在鐵騎群中的呼廚泉、旭薩及大小將佐等雖然在不停的嘶吼、無情的斬殺彈壓,擔仍然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同樣也被衝撞得東倒西歪;如果不是有眾多的親兵護衛著、用身體和生命遮擋著,就不知道要有幾位將變成了大地的養料了!
而這時的芒正基等返回本方陣營的將領,則被隨後追殺上來的馬超、凌統給逼得手忙腳亂的根本也沒機會脫出身來。而馬超、凌統仿佛是刻意而為之的‘中心開花’,則把胡人鐵騎的整體陣型攪得更加的混亂、更加的無序了!
其實,如果南匈奴和東羌鐵騎現在不是這樣的難以彈壓和控制,只要整頓得及時、適時的緊急後撤,來自於橫刀軍的威脅實際上是可以儘量避免的。畢竟橫刀重甲軍的行動遲緩、攻擊的時間進程較長。身在局中,難以自拔。現在南匈奴和東羌的鐵騎的狀態就是這樣,越是驚慌失措的混亂不堪,就越在原地打轉轉似的相互擁擠著、衝撞著、卻無法移動半步,就好像是待宰的籠中牛羊一樣的等著讓橫刀軍來殘殺。而兩翼漢軍鐵騎的迅猛突擊,則糾纏得南匈奴和東羌鐵騎更加的難以脫身。
挾帶著森寒的凜凜殺氣、泰山壓頂般的氣勢的重甲橫刀軍,以百人為一個小方陣,在立馬橫刀於陣後的的主將呂蒙的督戰下,恍若一台台鋼鐵鑄成的碾壓機一樣,扇面形的碾向了混亂不堪的石勒部鐵騎,無情的、毫無遲滯地在呂蒙“殺!”的高聲的大吼中攫進了的鐵騎群中。隨著眾橫刀軍兵卒一齊聲震蒼天、令日光也仿佛黯淡了許多、令大地也隨之顫抖的“殺!”聲中,‘咔嚓、咔嚓———’的強力劈剁聲就變成了此時的主旋律。
血漿飛迸、斷肢橫飛,橫刀軍初起的殘酷、嗜血的威勢,另在遠處觀戰的我也不由得心中一陣陣的抽搐,全身仿佛就像掉進了冰窖一樣的從頭頂冷到了腳跟,令我不由自主的連打了幾個寒戰。我雖然知道重甲橫刀軍乃是對付鐵騎的一大*法寶,但實實也沒想到其以整體出擊所爆發出來的威力竟然是這樣的大!
一個小方陣正面的幾十把橫刀同時起落間,被劈剁中的胡人鐵騎連人帶馬瞬間就變成了數段,迸起的血箭高噴近丈;由於橫刀軍排列密集,一般情況下都是兩三把橫刀同時劈剁中一名鐵騎,人馬甚至連亡命的嘶吼還沒叫出一聲,就已經變成了難分首尾的肉段。殘酷、血腥的震撼力,比進入一座大型的牲畜屠宰場還要令人心裡打顫。
而胡人鐵騎對橫刀軍兵卒的傷害則微乎其微,百斤重量以上的重鎧的防護作用使臨體的刀、槍等兵刃也僅是在甲內體表留下些淤青印記而已。試想一下這種狀況:自己的刀槍對對手恍如隔靴搔癢,而對手的巨刀卻瞬間就可以把自己連人帶馬劈得身首異處。能不令人亡魂盡冒、膽裂魂飛嗎?
胡人也不是不怕殺!以往之所以以往驕橫跋扈不可一世的不把漢軍放在眼裡,還是因為漢軍沒有對付胡人鐵騎的合理辦法!現在橫刀軍的殘酷、強橫,徹底的的擊碎了驕傲的胡人鐵騎的意志。此時,南匈奴和東羌的胡人鐵騎,大部分仿佛像失去了意識一樣的、不辨東西的只知聲嘶力竭的嚎叫著、四處的亡命逃竄!
原本此次出營迎戰的南匈奴和東羌鐵騎聯軍就達到了三萬有餘,幾乎是出動了屯軍大營中的一半實力;就是與交戰的漢軍在數量上相較,也同樣要占有著數量上的優勢。然而,兵敗如山倒!無論具有多大的數量上的優勢,一旦出現主將無法掌控的全面潰亂,那所有的優勢也就蕩然無存了!火燒赤壁、淝水之戰、昆陽大戰等等,都是這種原因。而且,潰敗方被撼動陣腳潰敗下去之後,由於人數太過眾多,即使不被銜尾追殺的只是想控制住潰敗的慣性,事實上也是千難萬難!
雖然目前南匈奴和東羌鐵騎並沒有達到上面列舉的‘經典大戰’的數量,但大同小異;雖然由於橫刀軍的推進速度過於緩慢,胡人鐵騎開始狼狽敗逃後,也很快的就飈出了橫刀軍的攻擊範圍之外。但由於還有呂布、龐德、馬超、凌統、史渙等率領著鐵騎全力的追殺,南匈奴和東羌鐵騎想遏制住敗退的勢頭,事實上也同樣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