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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是民族之間你死我活的戰爭,也就很少能有俘虜可抓。除搶先逃離的千餘名胡人鐵騎以外,萬餘的胡人鐵騎被斬殺殆盡。也就僅有凌統抓住了胡人的首領芒正基,在打掃戰場時抓到了幾百傷勢較輕能夠走動的俘虜,那些傷勢較重的胡人鐵騎則被兵卒順手一刀就給斬殺了事了。不過,完好的戰馬倒繳獲了有四五、千匹。
經戰後清點,徐州軍的傷損則不足千人。以十比一的戰場傷損比,就屠盡了萬餘一直以來不可一世的胡人鐵騎,完全可稱之為經典戰例。不過,這裡面也有芒正基過於大意、急功冒進、完全喪失了友軍支援的原因。
但也毋庸置疑,此戰的勝利,大大的振奮了漢軍屢敗於胡人鐵蹄之下早已頹廢了的士氣、扭轉了部分對胡人鐵騎的畏懼心理,為能夠全面的打敗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單人技戰術要優於漢人的胡人鐵騎尋找出了一條成功的出路。既用嚴謹的軍紀、規範劃一的戰術,以整體的配合來破解胡人鐵騎在馬上如履平地的單人優勢。
麴義率得勝之軍回營後,下令用繳獲的馬匹替換了戰損的馬匹並整理軍械,把剩餘的兩、三千騎完好的馬匹和俘虜送到南安城中押解,令把兵卒搜尋到的芒正基的金盔用高杆挑起立於營前,吩咐兵卒進食休息以利再戰之後,書寫好報捷和催促後軍快速進兵的文書,派人送往主帥徐庶處。
麴義自己則又把凌統和夏侯博招到了中軍大帳,一起對被抓獲的僅有的幾名小頭目模樣的胡人進行了審問,大致了解了胡人的進軍動向、軍力分配、將領姓名等具體的情況後,三人又一起論證起了此戰的得失以及如何的進一步加強戰術的運用和配合,並預估了一下胡人的下一步的可能動態。
當統領著五萬鮮卑鐵騎的胡人前軍大帥慕容風行軍途中接到稟報‘芒正基全軍盡沒、僅有不足千人傷痕累累的殘兵敗回’時,一時之間驚得目瞪口呆。沉默半晌之後,才在其義子柯比能的提醒之下詢問起具體的戰況。
一問之下則更令他感到困惑了?這些敗兵也只知道芒正基讓數萬漢人鐵騎給包了餃子。具體是中原哪路的援兵?兵力是多少?主將是誰?就一問三不知了!慕容風惱怒的把敗兵罵走後,皺著眉頭思忖了一會兒,下令全軍就地紮營,派出快馬給大軍主帥律日推衍送信:漢人已有大隊援軍趕到,匈奴芒正基部急功冒進已經被全殲。同時遍撒偵騎、探尋漢軍的情況。
慕容風的謹慎所為卻給了麴義以喘息之機。由於後軍尚未到達,麴義此時正處在躊躇難決的進退兩難之間,如果胡人大軍迅速的急進?由於麴義只有兩萬鐵騎,與胡人十幾萬鐵騎相比,兵力太過於的懸殊,根本就難以接戰;莽撞的接戰不僅有全軍覆沒之虞,南安城也將不保。
如果退回南安城駐守?那就等於放棄了鐵騎的野戰之長,卻打一場騎兵並不擅長的守城之戰。如果于禁再趕到的慢一點,同樣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守住南安城。麴義之所以把芒正基的金盔高挑於營前,就是想以一種傲慢無畏的姿態出現,以此來儘可能的震懾住胡人、起到遲滯胡人的進兵、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
慕容風的大軍一駐三天,使漢、胡兩軍的態勢發生了全面的逆轉;決定漢、胡兩軍命運的大會戰即將在南安城下展開。當慕容風打探清楚‘擋路的漢軍乃是徐州,統軍的將領乃是早已在域外威名赫赫的麴義,但所轄卻只有駐紮在城外二十里處的兩萬鐵騎、南安城中則唱的是空城計’的時候,三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當慕容風有些後悔自己過於的謹慎、下令大軍緊急開拔兵進南安時,于禁和夏侯蘭統領的五萬步卒已經緊急趕到了南安城。于禁留夏侯蘭統領一萬步卒駐守南安城,于禁自統四萬步卒出城來給麴義助戰。此時,麴義也就把忐忑不安的心放到了肚子裡,好整以暇的下令全軍後退同于禁合兵一處依城紮營,靜靜的等待著大戰的開始。
由於有了芒正基的前車之鑑,並由探馬探得已有大軍增援了麴義,慕容風的前軍趕到、並與麴義和于禁的大營相對紮寨之後,並沒有急於的進攻漢軍大營。數日之間,也僅是派柯比能率數千鐵騎與凌統和夏侯博分別所率的漢軍鐵騎作了幾次試探性的小規模接觸。雙方都無太大的損傷,均在等待著後續大軍的到來後再進行大規模的會戰。
胡人中軍的牛皮大帳中,居中高坐的紫黑臉膛、滿面虬髯、身材壯碩、四十多歲的慕容風,對侍立一旁的濃眉大眼、滿身精悍之氣、二十歲出頭的柯比能不無憂慮的說到:"沒想到中原陶商的徐州軍來得如此之快!為父在大漠時就聽傳言這個陶商自出世以來從無敗績,個人武力與‘飛將’呂布又不分伯仲,兼且狡詐異常。我等此次經略關中前景堪憂啊!"
柯比能點頭贊同道:"孩兒也聽說了!此次出兵大帥就是考慮到要避實擊虛,為避開陶商這個強敵,才從并州虛晃一槍,繞路北地郡來攻擊曹操的屬地三輔。沒想到陶商竟然摒棄前嫌,放過削弱對手實力的機會,起重兵來幫助對手。孩兒還聽說此人一再的叫囂要滅我族人,此人此後必將是我族的心腹大患哪!"
慕容峰點了點頭唏噓著說到:"漢人的數量是我族人的數十倍乃至上百倍,而其數千年積澱所形成的雄厚底蘊也非我族所能與之比擬的。唯望漢人一如既往的相互掣肘、相互傾軋的內訌不斷。否則,觀陶商此人以往之所為,若讓此人一統漢家天下。我族必將會有滅頂之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