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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舒接著說:袁紹自邯鄲大敗之後,逃回鄴城就一病不起的不能理事。此時鄴城上下已經亂成了一團,根本無人關顧戰死和被俘將領的家眷。張氏夫人就分別派下人前往陳琳、顏良、張郃、韓瓊的府邸送信,謊稱眾人均已投降徐州。為防不測,徐州特派人來接取家眷,並有陳琳的書信為證。
正為家人失去消息擔心的各家,驚喜之餘信以為真。眾人中除韓瓊只有一個妹妹外,其餘人等均父母、妻兒齊全。接信後就紛紛遣散了丫環、僕人等,先後被接入了甄府。張氏夫人又花重金買通了守城門的兵卒,把眾人的家眷偽裝成客商,坐馬車送出了鄴城。
本來糜芳想親自送回邯鄲,因其說在鄴城尚有要務需辦理,賈舒就自高奮勇的自薦代糜芳一行,把眾人的家眷送來了邯鄲。
還自薦?不是懷有別的心思吧?我腹誹著抱拳一揖說到:"多謝小兄不辭辛勞冒萬險前來邯鄲!商此後必會還以重報。"賈舒俏皮的聳了聳小巧的鼻子:"不知無敵侯何以相報小生?"
小丫頭!你還真會蹬鼻子上臉!暗自好笑的我打著馬虎眼說到:"待商安排他們親人相見之後,再與小兄敘談可好?"賈舒只好點頭應允。我就讓侍立一旁的典韋親自去請陳琳和顏良等。典韋臨走以目示示意我有話要說,我隨典韋出了大堂後,典韋伏在我耳邊說到:"好像是個丫頭兒?"我點了點頭說到:"商心裡有數!君然要找奉孝同你一起去,儘量的勸說顏良等為我等效力。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典韋點了點頭領命而去。
回到大堂的我沒話找話的說到:"商觀小兄年尚不及弱冠就如此的英氣逼人,此後必為一代人傑也!不知小兄今年貴庚?"賈舒玉面微紅,有些扭捏的小聲說到:"小生已過十三、再有幾個月就十四了!"
"什麼、什麼?你才十三歲?"我不禁驚呼出聲,自己的臉也已經紅得發紫了!我心裡暗想:我這不是要開幼稚園嗎?還得養多少年呀?去個屁的吧!還是趕快送走了省心!賈舒玉面更紅了的強作鎮定的嬌嗔道:"十三歲怎麼了?無敵侯不是看小生年少就不屑結識吧?"我只好無奈的掩飾著:"啊、啊!商只是驚嘆小兄年少而英風颯爽耳。"
本來就不太擅長應付女子的我一時找不到話要說些什麼,而賈舒雖然機靈慧黠,但畢竟年紀尚小,孤身獨自喬裝而來也有些放不開。何況其心理還揣著無法對人言的秘密。因而,賈舒就好象坐著極不舒服一樣的,一會兒扭動兩下,一會兒又翻我一眼的等著我說話。
見場面過於尷尬,我只好沒話找話的說到:"小兄年幼,此來家裡必會惦念。不知欲何時返回鄴城?"賈舒卻無所謂的答到:"小生經常獨自出門遊歷,家裡早已習以為常了。小生已與子方兄約好,待其返回後欲相攜前往徐州一游。"
"什麼、什麼?去徐州?你一個如此年幼的女子怎能離家如此之遠?"我一著急就把實話也說了出來。被我揭穿了女兒之身的賈舒立刻玉面飛紅,嬌羞無比的低著頭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嘟囔著:"無敵侯何以知之小生乃一女子也?"我把話挑明了、心裡放開了鬱結,說話也就順暢得多了。就略帶調笑意味的說到:"還小生呢?賈(假)者、甄(真)也,舒(疏)者、宓(密)也!商再猜不出來,那就真愚笨得可以了!"
甄宓低著臻首,玉雕一樣的頸項已經紅到了根兒,有些撒嬌似的嬌聲說到:"不許嘲笑話宓兒!給你幫忙送人,不感謝也就罷了。還嘲笑人?宓兒要生氣了!"
窗戶紙捅破了,話自然也就好說了。不難想像自詡為無雙玉女的甄宓之所以喬裝而來,一定是想要親眼相看一下我這個欲與其聯姻的准夫婿。不過我還以為甄宓現在咋也得是二八的年齡呢?沒想到給自己弄了個幼師的職業?真可謂:腳上泡是自己走的。自作自受!不過,有著現代意識的我,思想畢竟較身為古代深閨女子的甄宓要開放得多,說起話來也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於是,我也就迴避了甄宓前來的主要目的,只是連連的哄著小女孩兒說讓她先去歇息用飯、讓侍衛給她安排就寢的房舍,並吩咐侍衛去尋兩個丫環來侍候甄宓。才十三歲的一個小女孩兒,孤身喬裝前來,在道義上咱也得多照顧照顧不是?
被戳穿了女兒身的甄宓,再也沒有了開始的狡黠和跳脫,只是紅著玉面不住的點著頭;只是在侍衛領著她臨出門時,才紅著臉回頭瞥了我一眼,就又象做了錯事的小女孩兒一樣,低著頭跟著侍衛出去了。
第七十三章 坐觀風雲
隔室的親人相會也已經到了尾聲。隨著典韋的稟報,郭嘉和陳琳引領著顏良、張郃、韓猛、韓瓊等來到了大堂。幾位養得紅光滿面的壯漢在眷屬和郭嘉等的雙重規勸下,均答應了為徐州效力。我也就吩咐擺宴,歡迎眾將的加盟和他們眷屬的到來。
在席間我提出:由於冀州還在戰火紛飛,為安全起見還是先把親眷護送到徐州比較好。現在邯鄲到徐州的直達路途已經打通,一路上在冀州境內有張繡和臧霸相應的照顧,安全不會發生任何問題。陳琳等也未提出什麼異議,我也就順勢安排典韋派鐵衛護送眾人的親眷去徐州。
同時,我也對歸降的顏良等將領作了具體的安排:由於眾人份屬袁紹舊將,現在就統軍同袁紹對陣難免尷尬;為了眾人的臉面問題,我暫時安排四人隨侍中軍,給他們一個適應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