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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生出了先同廖立談談的衝動,就隨口說到:"舍弟年輕。以後西川的事就要仰仗亦行先生多多輔助了!"廖立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面孔說到:"主公放心!廖立必會竭盡所能的輔助二公子的。"
我點了點頭接著說到:"待商稍有空閒,會向聖上稟明給舍弟討個恰當的職司。另外,前次的胡人入境,讓商倍感驚恐!除惡務盡,後患無窮!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商一直想天下初定之後就對北疆用兵,一定要把蠻胡或屠盡、或遠逐、或與中原相融合。決不能再讓後輩受胡人的劫掠、侵襲之苦了!"
我見廖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笑道:"先生想是與商相處時日尚淺,有些話不好明言。但先生之意商已明了,商絕不會如武帝一樣做竭澤而漁之事。商現已開始做準備了,正在精練遠征鐵騎和重甲步卒。開戰之始,以商所練之精兵的戰力必會勢如破竹的攻入蠻胡的腹地。所謂以戰養戰,攻入胡人腹地之後,商就可以直接向胡人身上索取;所需也就是開戰之始的數月糧草而已。想來為了大漢後世子孫的安寧,還會吝嗇十幾萬大軍的數月糧草嗎?"
廖立有些驚詫的問道:"聽主公所言,徐州好像還有不少隱秘的實力。可是逐胡之戰時的那種利器?"旁邊的典韋也來了興趣兒,忍不住宏聲的吹噓道:"先生以後就知道了!主公弄的那些殺人的東西,會讓那些與主公為敵之人半夜都會嚇醒的!老典也不太明白,但聽麴義那老小子從隴西回來說:僅主公教的一個騎陣,就殺得擅長騎射的胡人丟盔卸甲。"
廖立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語道:"廖立當時就對劉皇叔講:無敵侯之能神鬼莫測!只可為友,不可為敵。"我不由得笑道:"亦行先生不要聽君然嚇唬人!不過,商的意思是說:先生要多操些心,能讓商有個安定的後方,商才能多為後世的子孫做些事。"廖立鄭重的點頭:"主公放心!廖立必定說到做到。"
第一百八十六章 白帝風雨
"白帝高為三峽鎮,瞿塘險過百牢關……。"望著遠處漸漸臨近的白帝城我有些神采飛揚的隨口吟出。縱馬身後的張松奉承道:"世人皆言主公文武兩途均堪稱絕才果然不假!此兩句詩磅礴大氣,恍若有睥睨天下的王者氣勢。不知主公可有下句?"我心說:你他媽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根本就沒有下兩句。其實,這本就是詩聖杜甫夔州十絕句中其中一首中的兩句,那還會有下兩句呀?有也極不搭調!
因而,我就乾笑著說到:"商只是偶思所得,那來的下句呀!還是由永年先生為商補齊吧。"頭腦反映敏捷的張松隨口就吟道:"世人皆言蜀道難,車騎虎踞視兩川。"
我搖著頭說到:"永年先生確是才思敏捷!但如此一轉,卻把原來深邃高遠的意境給弄沒了。顯得太過於的市儈了!商也就是個實實在在的人,不是無所不能的神仙中人。兩川還得在眾位的相助之下才能虎視呀!"點到為止吧!張松原本就有些小臉子,弄得他太尷尬了他很可能會記仇?因為幾句話,那就太沒意思了。
進到白帝城府衙還沒等我喘口氣,我就被站在郭嘉身後的鄧艾給拉到了一邊兒:"師、師尊!馬、馬將軍,讓、讓艾兒問:為、為啥、歇、歇、歇片刻,三十、十人、就、就打、打不過、十、十人?"
望著鄧艾憋得通紅的渴求小臉,我不由得戲言道:"不止是孟起,艾兒也想早些知道吧?"鄧艾小臉兒更紅了的點了點頭。我沉思著想:反正事實證明是對的。現在既無理論根據,又無法用科學手段驗證。那就怎麼形象就怎麼解釋吧!
想著,我就邊想邊說到:"艾兒也應該知道人的體力是有限的。當人的體力消耗到極致,自然需要歇息和恢復。但無論是提聚全身的力量時,還是放鬆全身歇息時,都需要有個漸進的過程;驟然的向另一種轉變就會起到適得其反的作用。就如疾跑中猛然停步,人就會一頭栽到地上一樣;當那三十人以一刻鐘的時間急跑而來之後,身上的力氣幾乎已經消耗殆盡;你再讓他歇息一刻鐘,他的身體就已經完全進入了完全在恢復體力的狀態,根本也無法瞬間再提起力氣了!就像蛇、熊等動物的冬季休眠一樣,想恢復過來活力總需要等待些時間。處於這種狀態時,自然也就任人宰割了!艾兒聽懂了嗎?"
聰明的鄧艾連連的點著小腦袋:"艾兒聽懂了!"說完,還把手中提著的連鞘寶劍向下一揮:"就、就像、像這樣,根、根本、止、止不住向、向下、之、之勢,就、就更別說、向、向上了!"
我愛惜的撫摸著鄧艾的頭自傲的說:"師傅收鄧艾為徒真是一個英明的決定啊!艾兒快點兒長大吧!等艾兒長大了好代替師傅去征戰天下。"鄧艾小大人一樣認真的說到:"師、師尊、放、放心!艾兒、一、一定、不、不負、師、師尊、的教、教誨。"說完就轉身跑了出去。不用想就知道,他一定是去告訴心急如火的馬超去了。
同郭嘉等議論了一些瑣事在府衙一起用過飯之後,在差役的引領下我踏著夜色同典韋率領的親衛一起回到了居處。宅院還挺大!有好幾重的院落。典韋和侍衛們在老媽子的引領下散去後,我被一個小丫鬟領進了我同二女獨居的院落。身後不斷地傳來典韋大嗓門的吆喝聲,典韋正在布置著護衛值夜、巡邏。
進入獨院,小丫鬟自然就躬身一禮後退出去了。嘴懶也沒問住那間的我只好邁步向唯一亮著燈的房間走去,反正房裡不是甄宓就是馬秀鸞。問問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