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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詫異的問到:"糜小姐也管理糜家的生意嗎?"糜貞轉臻首眨著大眼睛疑惑的望著我:"大公子不知道嗎?自大哥出仕以後,我同二哥從東海搬到徐洲就是為了掌管糜家生意呀?"真是自己下套自己鑽!我說讓你給打傻了?那也太沒面子了!暗想著的我這回臉徹底紅透了:"那個、那個,糜小姐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呀!商佩服之至!"
可是,糜貞仍舊不依不饒的看著我說到:"不對呀?大公子應當知道呀?陶糜兩家是通家之好,以前我和二哥都同大公子說過的呀?"我臉更紅了的結巴著哀求道:"糜、糜、糜小姐!你能不能給商留點臉面哪?""咯、咯、咯......!"糜貞笑得花枝亂顫脆聲說到:"誰讓你糜小姐、糜小姐的亂叫了?文謅謅的,彆扭死了!"
我兩手一攤無耐的嘆到:"真的是全忘記了!糜小姐可否提醒一下?"看來,原來的陶商同糜貞並非象我想像的水火不相容。很大的原因可能只是出於一時的激憤,一時失手才把我打傷了。糜貞剜了我一眼才嗔怪的說到:"再稱呼糜小姐、糜小姐的,要生氣了!記住!你稱呼我貞兒,我稱呼你大哥!"唉......!真鬱悶!願來由始至終我都是在被她耍。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暗自嘆到。
糜貞走後,我賭氣的一拍桌子對徐庶說到:"這丫頭兒!太刁了!看以後誰敢娶她?"徐庶笑著說到:"庶卻認為此女天真活潑、刁鑽聰明、才智不凡。"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到:"商只是被小丫頭兒耍心裡不平衡罷了。以一個嬌嬌女掌管著諾大的產業,可見其是如何的不凡哪!可是,女子多才未必是福啊!"徐庶沒接茬只是微笑以對。這就是徐庶的可愛之處:為人正直、方正,不便對一個初識的女子作過多的評價。
我也隨即轉移話題說道:"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商很羨慕元直兄能夠遊歷天下,盡觀世間百態。然老父多病,二弟年幼尚不足以託付家事。否則,與元直兄結伴同行暢遊河山豈不快哉!"
徐庶眼中泛起了霧氣,情緒有些落漠的說到:"公子乃豪門貴胄,庶乃一落魄寒生;才文不成武不就、四海漂零。承蒙公子不棄折節下交,庶深感惶恐!想起家母孤守老宅,而庶無能承歡膝下也倍覺淒戚!觀公子父慈子孝、弟兄和睦,庶亦深慕之!豈不聞‘父母在,不遠遊也’?”
就讓你想你媽!你殺了人還不敢回去。有些齷齪的暗想著的我寬慰徐庶到:"元直兄莫要愧咎。你我肝膽相照,何言尊卑?承如家父所言:兄且在府內住下,盤桓些時日。如果住得慣,再派人把伯母接來。你我弟兄即可朝夕相處、談古論今,一起讀書習武了。府內除我父子三人外,也均為丫環、僕人、護院,宅院多有閒置。商已讓紅兒去找管家,把我臥房邊上的那兩間收拾好、添些寢具供元直暫住。如果以後接來伯母,再另行安排宅院不遲。"
徐母是徐庶的軟肋必需先安置好。目前雖然災鴻遍野、民不潦生,但朝庭尚未彌爛到聖令不出長安的境地,皇權還在起著作用;所以現在也只能是‘等’。象徐庶這樣的人才,還是先養起來保險一些。
徐庶面色漸緩(誰他媽的願意有家回不得到處亂跑啊!)感激的說道:"庶真是卻之不恭、受之有愧呀!所謂聞其言、觀其行。庶觀公子博學多才、志向深遠。未知公子對天下大事有何看法?"
聽到徐庶的話,我不由得暗想:這就來了!還是藏拙點吧!給你個機會表現、表現吧!就順水推舟的說到:"商只是閉門造車、孤陋寡聞的井底之蛙爾。元直兄遊歷天下、見多識廣。當必有所得?"
徐庶喝了口茶穩定一下情緒才接著說到:"庶遍歷諸州,唯荊、徐、江南尚稱安定,雖小有波瀾亦很快平定。北方諸州、中原大地,自黃巾之亂以來災鴻遍地、民不聊生,百姓易子而食之事履有發生、慘不忍睹。而朝廷閹豎橫行、蒙避聖聽、鬻官買爵、朝政彌爛。各地屬官只知橫徵暴斂、不理民生。加之蝗災、水災不斷,塞外異族蠢蠢欲動時常入境劫掠。假以時日天下頹勢將無法彌補、必釀成大變。所謂‘覆巢之下、豈有完卵’?介時亦將會波及荊、徐、江南。首當其衝者,必徐州也!而徐州乃四戰之地,易功而難守;世上難有不破之城,既使徐州上下一心固而守之,亦將處於無休止的戰亂之中生靈塗碳。庶交淺而言深,望公子自省之!"
我連忙站起一揖到地:"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古人誠不欺我也。然大漢江山、父輩基業豈能不保?望元直兄勿吝言以教我!"徐庶略做沉吟說到:"所謂‘當取則取、當棄則棄’。公子當予陶公言:以徐州之民豐,當聚糧屯草、厲兵秣馬,靜待天下之變;大變起,以奇兵而取江東。江東物豐民足、地域廣闊,且門閥林立、派系叢生;以霹靂手段不難取之。後攜徐州之民移居江東,可為立業之本。而徐州能守則守之,如遇強功當棄之爾。"
第七章 預先布局
我凝視著徐庶滿腦子的疑惑:不是搞錯了吧?不會把馮京當馬涼吧?前面說得還挺好,怎麼說著、說著就要把徐州扔了?徐庶不應該這樣短視呀?想想又釋然了:徐庶為人正統規範,同趙雲一樣,是一個很難找出缺點的人。他既使是想到了,也不會現在就把圖謀天下的話說出來,必竟大漢朝現在還存在(雖然無可救藥)。同樣,其中還不乏試探的成份。想著,我不禁笑出聲來。徐庶看我半天沒說話,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裂嘴笑的,就緊張地問到:"庶之言可是有不當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