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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會戰隴西
花花轎子眾人抬!既然已經有大隊的援軍到達,孫策自然也就不能再安坐漢中了。還沒等徐庶的大軍趕到,孫策就留程普率朱然、朱治、閻溫等坐鎮漢中,韓當守陽平關,楊柏守瓦口關,自以法正、李儒為參軍,楊任、楊昂為副將,親率兩萬兵卒趕到了南安郡前來增援。麴義會同于禁和孫策商議後,留孫策等駐防南安城,夏侯蘭率一萬曹軍出城歸入大營。
鮮卑大帥律日推衍統率的近十萬鮮卑、東羌、匈奴三族聯軍三日後就也同慕容風的前軍合兵一處了。二十萬的胡人聯軍聚集在南安城前有十五萬,兩萬鐵騎在圍困安定城、並守護全軍的退路,一萬多的鐵騎已經押運著劫掠來的財物、糧食和人口送回了大漠,其餘的一萬多則已經戰死。當然,戰死的大部分是讓麴義給包了餃子!漢軍方面,徐庶的後軍則還要數日以後才能到達。
年近六旬、鬚髮皆斑的鮮卑老帥律日推衍到達後就馬上聚將升帳。向前軍大帥慕容風大致了解了一下芒正基全軍覆沒的情況和漢軍的具體軍情後,律日推衍隨即就下令:異日由鮮卑勇將大豪帥牟鰲率三萬鮮卑鐵騎、東羌族大首領旭葵率三萬東羌鐵騎輪番攻打漢軍大營,慕容風率前軍退後休整。
而依城立寨的漢軍大營中,麴義和于禁等則也在緊急的磋商著。鑑於胡人屬無供給作戰,只利於速戰、而不耐久戰的特點,最後決定:由麴義統率全軍居中調度指揮,于禁統領三萬步卒屯於前寨固守,凌統和夏侯博分別統領一萬鐵騎屯於大寨的側後兩翼、隨時準備由兩翼出擊突擊胡人,夏侯蘭率兩萬步卒為預備隊接應各方。漢軍先行固守,下一步的征戰方略則要等大軍統帥徐庶到來之後再行決斷。
從第二天開始,胡人鐵騎就在牟鰲和旭葵的率領下,對漢軍大寨進行了一輪又一輪的瘋狂得近乎於殘酷的攻擊。而漢軍則在五子良將之一于禁的合理調度之下,依地形設置了大量的拒馬、路障,配合以密如飛蝗的箭雨,加之時不時的由兩翼突擊的凌統和夏侯博恰如其分的策應,阻擋住了胡人鐵騎數日的輪番狂攻。胡人只能是每日裡遺下幾百或近千具屍體,拽著殘馬架著傷兵悻悻的無奈退走。
民諺一句:白菜要切順絲兒,酸菜要切橫絲兒;雖然是一種菜,弄錯了卻會塞牙、噎嗓子!將領的使用也與此理相同。智者用於統軍,勇者則用於破陣。于禁此人雖然個人武力一般,但排兵布陣、統軍練軍則有著大師級的水準。讓坐鎮中軍只是偶然才會為于禁查缺補漏的麴義也大為嘆服,讚嘆于禁用步卒來阻擋鐵騎攻擊的能力確實不凡。
而宛若偷藝一樣日日站在南安城樓上觀戰的孫策則大感頹喪。陶、曹兩家僅是隨便派出來的統軍大將就有如此超凡的表現,自己也就僅有一個郝昭勉強能夠達到這樣的水平;讓其爭雄天下之心也泯滅了不少。
而隨侍在側的年輕的法正無意中的一句:"以幾名戰將就讓強悍的胡人鐵騎如此的灰頭土臉!不知征西將軍是何等的軍略過人?亦不知所向無敵的無敵侯又是何等的笑傲諸雄?想來定如坊間所傳其所作之詩一樣: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是何等的氣勢恢宏啊!"就更加的讓孫策如冷水澆頭涼到了腳後跟!
法正的話使孫策想起了自己手下的法正、閻溫、郝昭這隴西三傑還是打著我的旗號招攬的。以後三人的歸屬還實難料定?要想在亂世中爭雄,人才的儲備才是第一要務!而現在身處南陽的我,還不知道自己是那天醉酒之後順嘴溜達出來的千古詩章此時已經傳到了隴西。
麴義和于禁統軍將胡人鐵騎擋在南安城下數天之後,徐庶率領著兩萬鐵騎、六萬步卒也趕到了南安城。徐庶向孫策大致了解了當前的戰況之後,就請孫策繼續留守南安城,自率八萬大軍穿城而過,出城後與麴義和于禁的大營成掎角之勢屯紮,與胡人連片的牛皮帳篷大營遙遙相對。
胡人老帥律日推衍見漢軍又有援軍趕到,當日也就沒有派人再來攻打麴義和于禁的大營,而是聚集了各部族的首領及大將,商議起了下一步的進軍方略。
胡人目前已經處於騎虎難下之勢。後退不僅無法向鮮卑大王和族人交代,而且胡人一路下來肆虐了大漢數郡,對面的大軍也不會讓其順順噹噹的捲鋪蓋捲走人。因而,胡人只有打敗當面的漢軍,才能或進或退的運轉自如。在場的部族首領和大將們也明白這個道理,也就無人說一些令人頹喪的話,均信誓旦旦的叫囂著要屠盡漢軍、兵臨三輔。律日推衍也就順勢下令由慕容風留守大營,明日親統大軍與漢軍決戰。
與胡人大營中的情況大同小異,徐庶也招來了另一座大營的麴義和于禁一同商議與胡人的征戰事宜。最後決定:由已經經過數日大戰過於勞累的于禁兼顧留守兩座大營,大軍休息一日後,徐庶將親統大軍與胡人一戰。另外,徐庶還交代麴義和顏良統領的鐵騎翌日隨在大軍後隊一起出戰,要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待得到號令後,從側翼攻擊胡人的大隊。
漢、胡兩軍的統帥就象事先商量好了的一樣,同時把明天定為了首場大戰的日子。大戰前的陰霾,在相互對恃的三座屯軍大營上空無形的瀰漫著,壓抑得大有令人窒息的感覺。
翌日辰時過後不久,兩軍大營各自均號角齊鳴、鼓聲隆隆,大隊的兵卒開出營寨,開向對面的對手大營。漸進後,兩軍相互射住陣腳、列陣以待。麾蓋之下,徐庶金盔紫袍,在眾將擁護之下端坐馬上,白面短髯的他一派儒將風範!而對面鬚髮斑白的律日推衍則是頭上彩雉翎高揚,胸前白狐尾飄蕩,宛若一株百年老松端坐於高頭大馬之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