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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寧的水軍押送來了第一批糧草,並稍來了徐榮的軍情稟報:袁術派大將張勳領軍屯兵於廣陵境外,既不進也不退,意圖難明。我略作思忖說後斷言:"此必疑兵也!其意乃是防徐州的攻擊,派人讓徐榮嚴防既可。"然後,交待甘寧駐軍太湖之上游弋,待幾日後配合大軍攻打吳郡,暫就不用運送糧草了。因丹陽已經收回,糧草自然可以就地解決了。
自招賢公文貼出去以後,相繼有數人前來投效。吳郡餘杭人凌操、凌統父子,舉族來投。凌操年近四旬、武技非凡、且擅長水戰;凌統年方十五、個性堅毅、武技亦頗為不俗。由於凌操是吳郡人,我就任命其為都尉,暫時出任周泰的助手;其子凌統,我很喜歡其小大人的樣子,留就把他在身邊加以培養。會稽餘姚人董襲、字元代,廬江松滋人陳武、字子烈,二人均高大威武、武技高強。陳武還是一頭黃髮,董襲尚善山地作戰。我同樣任二人為都尉,暫時出任太史慈的助手。會稽人闞澤、字德潤,家貧傭書(借書)而學,兼通術數、博學而多才、遍歷江東的山川地理,不亞於一幅江東的活地圖;我暫時任命其為隨軍參謀。
第二十六章 橫行江表
十天的休整轉瞬既至,周泰和凌操早已率領著三千兵卒先期開拔,我也同送出城的周尚和太史慈、董襲、陳武等告別後率軍打馬上路。
嚴白虎原本是水寇出身,借天下混亂、朝庭無暇兼顧之際,率眾偷襲吳郡,趕走太守,霸占了城池。占領郡城後,開始招降納叛。聚眾萬餘後,分別又攻下了嘉興和烏程,並自封吳德王。同時,嚴白虎亦與餘杭令許昭、會稽太守王朗等相互勾聯獨霸一方。
周泰率前鋒抵達吳郡後,嚴白虎派其弟嚴興統軍拒周泰于楓橋。周泰與凌操商議後,遂決定來日進兵。翌日,周泰揮舞板面大刀,率眾狂野的殺入了敵陣;嚴興躍馬率兵抵擋,雙方混戰在一起。徐州軍雖然悍勇,然由於數量上幾乎少於對方一倍,故而于楓橋之上雙方殺得旗鼓相當。
相持之間,敵軍後隊一片大亂。原來是凌操駕小舟率二百悍卒偷渡過河,從敵軍背後突然殺入。受到前後夾擊的敵軍頓時亂成了一團,嚴興壓不住陣腳敗退入城。周泰、凌操因兵少無法阻止,只好任其入城,並抵城門下寨。當我率大隊趕到時,吳郡已是四門緊閉不敢出戰。安排圍三闕一後,我重賞了周泰、凌操;吩咐打造攻城器械準備攻城。
三日後,我攜典韋繞城查看敵情時被城上發現,嚴興立於城上破口大罵、並喝令放箭;氣得典韋怒目圓睜,順手掏出短戟擲向城頭上的嚴興。電馳而來的短戟穿胸而過,嚴興瞬間死於非命。城頭上一時大亂,我與典韋安然的返回了大營。回營後,我還是沒有逃過程昱老師一樣的一頓教誨:身系萬千而親冒矢石,君子不為!我只好的默默受教。看得身側的周瑜、闞澤羨慕不已的大嘆:主從和睦。
嚴興意外死後,嚴白虎感覺到大事已去,就連夜出城率親信向餘杭方向逃去。我為了給華雄一個機會,命其率兩千驍騎銜尾而追,並讓凌操隨行助之。被圍城內的賊兵無奈開城門出降,大軍隨即入城。
經徐盛整合、清點後,城內約有五千之眾,我就暫時劃歸給了徐盛統領。經撒出去的探馬回報:烏程、嘉興各僅駐守近千名余賊。我即派趙雲由闞澤隨軍協助,率兩千曉騎予以清剿。趙雲臨行前我交待:攻取後,可由其二人暫選任當地賢達治之。
現在我是萬分的思念起張昭來了!僅取一郡半之地,就已經令我焦頭爛額了!這還是丹陽延用了周尚。無奈之下,只好甩給並不擅長政務的程昱,讓他去發愁吧!我心裡不無惡意的暗想:讓你教訓我!這回忙死你!
追敵的華雄和快派快馬回報:銜尾追上嚴白虎後,他並沒有一鼓而殲之;而是不斷的騷擾著,故意放其南逃。把嚴白虎攆得如驚弓之鳥似的丟盔卸甲的逃進餘杭城後,華雄則銜尾追至,趁勢一舉功下餘杭;華雄還刀斬了許昭。入城後屁股還沒等坐熱的嚴白虎,馬上又起身逃往了會稽。現在,華雄駐軍在餘杭,等候我的軍令。
我馬上就傳令華雄先暫駐餘杭,自行選取地方賢達治之。反正我是不會管民政,抓住誰是誰了!趙雲我還給派了個闞澤,華雄你就先自已來吧!同時,我也很得意自己當初留下了華雄的英明。從這次的表現來看,其對騎兵的運用完全可以用‘高明’二字來形容。
趙雲攜闞澤處理完烏程和嘉興殘賊回來之後,我安排闞澤和周泰留駐吳郡,並協理嘉興、烏程、餘杭。我隨後率軍趕往餘杭,準備匯合華雄後向會稽進軍。徐盛整合的五千兵卒,我擔心時間太短發生變故,也帶著一同隨行了。
路上,我派人致信會稽太守王朗,讓其交出嚴白虎以正國法。接到信的王朗,不聽郡吏虞翻之勸,一意孤行的驅逐信使,攜嚴白虎出城迎戰。大軍趕到後,不知高低的王朗卻來個搶先邀戰,想趁我軍立足未穩之際占些便宜。我馬上就命徐盛統弩車營及吳郡降卒出戰,藉以磨練配合。周瑜則獻計:以騎兵從側後夾擊予以。我即命周瑜、華雄率兩千驍騎前往。這是周瑜歸附以來所獻的第一計,我必須要依計而行。
徐盛迎敵後,不理王朗單打獨鬥的邀戰,列弩車緩緩推進。一陣密集的箭雨之後,兩翼的步卒鉗形的突然殺出。王朗的兵卒被猝不及防的弩箭雨如割麥子一樣的放倒一大片之後,還沒等清醒過來,就被兩翼突擊的步卒給沖得混亂不堪、損失慘重;加之周瑜、華雄率騎兵於側翼的隨後的夾擊,近萬王朗的兵卒一戰就損失了大部。王朗和嚴白虎領三千殘兵倉惶的逃回了城內。打掃戰場時,周瑜看到五尺長的勁弩貫穿數名敵兵的血淋淋場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