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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武威城經過了兩個多月的慘烈大戰,已經殘破不堪亟待修繕;受大戰殃及的百姓亟待安置,傷損大半的兵卒也亟待休整。總之,事情林林種種、處於百廢待興狀態的武威需要馬騰等關心的事情還有很多。好在傅燮是個能吏,雖然緊張忙碌,但一切都在傅燮有條不紊的調度之下進行著,武威城也在不斷的恢復著戰後的生機。
鑑於武威的此等狀況,麴義並沒讓大軍進城,而是把軍營暫時扎在了城外;並以大戰剛剛開始、韓遂還有數萬大軍在數十里之外與徐州軍相對恃為理由,推脫了馬騰盛情邀其入城飲宴的邀請。無奈之下的馬騰,也只好留下龐德同馬超一起統領著武威的鐵騎相助麴義一臂之力,自己返回了武威城去安排勞軍的事宜。
天性活躍不願受羈絆的馬秀鸞則以要見識見識徐州軍的軍威為理由,死乞白賴的要跟著馬超和龐德留在城外。馬騰極力的相勸無效後,也只好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馬超要照顧好妹妹,才返身回了城。
在馬騰回城不久,馬超的兩個才十二歲的雙胞胎弟弟馬休和馬鐵也各自騎著一匹小馬、拎著鐵槍來到了軍營。兩人還振振有詞的說:姐姐一個女子能來助戰,他們就也能來!氣得馬超吹鬍子瞪眼的直發脾氣,哀嘆:自己不是來打仗的,而是領著弟妹玩耍來了!麴義則嘆道:不愧是扶波將軍之後。馬氏一門均是虎子烈女!
第一百二十五章 閻黃大戰
徐庶統領的大軍主力在麴義和馬超出發當日的辰時剛過,就統軍於韓遂大營之外開始邀戰,接報的韓遂咬牙整軍出營迎戰。兩軍對圓射住陣腳後,由於一直願意搶先的凌統率車營留守在大營,因而也就首次被夏侯博搶了個先。
夏侯博飛馬來到兩軍陣前,不善言辭的他叫戰也言簡意賅的喊到:"何人來戰!"對陣韓遂手下八將中一直還沒出過場的程銀見一個樣貌普通、還稍顯瘦弱的青年叫戰,以為自己能有便宜可撿,就一磕戰馬揮舞著長刀沖了出來。
馬打當面程銀高呼:"大將程銀會你!來將通名?"夏侯博不為所動的'哼'了一聲:"哪那麼多費話!"說完挺搶就刺。氣得程銀邊揮刀接架相還、邊罵到:"從哪兒鑽出來這麼個愣頭青?"夏侯博仍然面沉如水的一聲不吭,只是一槍緊似一槍的往程銀要害之處忙乎!
兩人交換了十幾招後,讓征戰疆場十幾年的程銀大感自己失策:這個毫不起眼的青年槍槍狠辣,而且還一招一式沉穩異常。兩人的兵刃相擊,震得自己虎口一陣陣的發麻,力量還在自己之上;時間久了自己難免會落敗。有些後悔自己搶先出陣的程銀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馬達盤桓、兵刃毫無花哨的'嗆啷'一聲撞在一起之後,兩馬憑慣性各自竄出了仗遠。程銀飛快的從懷裡掏出一個香瓜大的流星錘,熟練地把繩扣套在了手腕之上,一個回頭望月就甩向了夏侯博的後背。平時不多言多語的夏侯博,卻有著超乎出其年齡的沉穩和冷靜。這樣的秉性使他在冀州大戰時建立了首功,同樣也助其躲過了今天這一劫!
當程銀刻意的營造出這種兵刃互撞、兩馬各奔東西的局面之時就已經引起了夏侯博的懷疑,其側臉用眼角的餘光掃到程銀回身右手一揚時,就忙伏身橫著掛在了戰馬的外側。流星錘帶著一股裂膚的勁風從馬上尺許划過去,夏侯博趁著流星錘的余勁未消之際,伸手一把刁住了流星錘的繩索,加力的借勁往回一拽。
弄巧成拙、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程銀這回樂子可大了!戰馬的前衝力加上其自己的後拋力、再加上夏侯博全力的一拽之力。由於繩扣套在了程銀的手腕之上,因而程銀也就不可避免的被拽得仰面朝天的從馬屁股後栽下了戰馬!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厄運當頭的程銀一隻腳的腳踝還扭曲的套在馬鐙中,就大頭朝下的被戰馬拖著'撲啦啦'的一路跑了下去。腦袋讓地上的石子磕得一頭大包、頭皮也被蹭掉了巴掌大的一塊後,才滿面血水的被己方湧上來的兵卒給救了下來。而程銀套在手腕上的繩扣,在兩股相反的力量拉扯下、擼掉了程銀右手手腕上的一層皮之後才脫落下來。
令人詫異和難以理解的是:飽受蹂躪、如此狼狽的程銀,左手卻還在的緊緊的攥著兵刃而沒有撒手?他也許就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樣的下意識反應吧?戰敗的程銀雖沒受到致命的創傷,但卻光屁股攆狼丟了大人!想來逃得性命之後,以後也一定再不會玩兒暗器傷人這套把戲了!
立馬陣前的韓遂見程銀因耍奸而丟人現眼,自己也因此感到面上無光而極其的懊惱,就看向閻行說到:"如此的連敗,軍兵的士氣何存?還得勞動賢婿去爭回些臉面吧!"閻行點頭道:"謹遵岳父大人之命!"說完就催馬衝出本陣。
對陣的顏良見是閻行出陣,就忙對徐庶快速的說到:"此人乃韓遂的女婿閻行,武勇與某不分伯仲。夏侯小子怕不是其敵手,待某去替換之!"顏良的話音剛落,黃忠的戰馬已經衝出了本陣:"還請顏將軍稍歇,某黃忠前往即可。"話音漸遠,黃忠已經沖向了斗場。顏良啞然失笑,在馬上兩手一攤無所謂的說到:"黃將軍緣何如此急迫也?"
黃忠邊催馬急沖、邊高聲的喊到:"夏侯將軍暫請下去歇息。待某黃忠會會此人!"夏侯博正深感閻行渾身爆發出的氣勢巨大而逼人,正全神貫注的凝神挺槍準備拼力與閻行一搏,聽到黃忠的呼喊就明智的撥馬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