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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商思慮一下人選,隨後就遣將前往。”我鄭重的點頭。郭嘉接著又慢條斯理的說到:“從目前的態勢發展上來看,胡人等乃是亦經過了多方籌劃,並作了萬全的準備。因而,也不排除胡人突發奇計,對我軍實施突然襲擊、以期攪亂我軍總體戰略布局的可能。由於整個北部邊境的東、西兩線,我軍均有大規模的軍事調動;胡人想要收得奇效的突破口其實也就只剩下了一處。......”
“雁門!”我脫口說到。郭嘉含笑點了點頭:“正是!因而,主公應馬上傳令雁門關的高順將軍:要馬上嚴密布防、緊守關隘,千萬要小心鮮卑出奇兵偷襲雁門!如果雁門被破,幽燕大地就完全暴露在了胡人的鐵蹄之下,必然也就會使我軍的整個戰略構想付之東流矣!”“奉孝思慮得十分周到!商在派鐵騎緊急趕往河套的同時,亦馬上派快馬前往雁門。只要高順能提早加以防範,以高順處事的嚴謹和堅韌,絕不會讓胡人輕易的得手。不過,為保無虞,商也當及時的通報給文和,如胡人真的對雁門動手,也好讓文和在高順緊急時能夠及時的予以援手。”我馬上就考慮好了如何應對的辦法。一切事情都是這樣,提前想到、並加以預防,要比臨時手忙腳亂的應招穩妥得多!
我想了想就又慎重的交代郭嘉馬上寫兩封親筆書信,分別送往雁門關和送回范陽、交給高順和賈詡,要求他們對鮮卑可能對雁門關發起的偷襲預作防範。接著,我又掀開車簾兒吩咐侍衛傳喚來了馬超。吩咐馬超精選三千鐵騎,趕到前面會合了前部文丑率領的兩千鐵騎後,合兵一處緊急趕往河套對呂布等進行接應。我交代馬超:越快越好!最好是能趕在呂布同胡人開戰之前就趕到。那樣,對於呂布等的幫助,就不僅僅是五千鐵騎兵力的添加了!等於是給呂布等送去了‘血戰到底’的士氣。近來憋得十分難受、也就是能同典韋、張飛等偶爾較較勁的馬超,接令後高興得直蹦,連連的應‘諾’,風一樣的縱馬統軍狂卷而去。
而派馬超前往,我也是進行了認真的斟酌。關、張二人與呂布是天生的冤家,見面就會想辦法慪氣!典韋又去不了,其他的人高傲的呂布還不一定會拿著‘當盤菜’!也就只好讓原來與呂布沒有什麼瓜葛、胡人嘴裡的‘神威天將軍’馬超,先同胡人嘴裡的‘飛將’呂布相配合著拿胡人‘練練手’了!
籌思、謀劃了一、兩個時辰,我感覺腦袋已經有些迷糊。轉眼一看已經安排走了信使的郭嘉,眼皮也在不停的‘打架’:“呵、呵!奉孝也累了吧?那就小睡一會兒吧!商也下車騎會兒馬,清醒、清醒!”“啊、嗯,主公自便!”郭嘉漫應著,已經‘磕起頭’來!
第二百八十八章 甄兮虞兮 (三更)
馬超率三千鐵騎早已經會合了前部文丑所率的兩千鐵騎,走捷徑緊急趕往了河套地區;後軍的大軍主力也經過了一整日的行軍後,也開始落營埋鍋造飯。
我同眾將及郭嘉等商議、交代了一些具體的事宜,也就回到營帳,同貂蟬、甄宓一同進了些食物。可能是這一整天的不斷思慮、磋商、調軍等有些用腦過度,再加上行軍的身體勞頓、飯後胃腸消化產生的一些大腦供血不足,我一時感到頭腦昏昏沉沉的,就順勢枕在了貂蟬的兩腿溫軟股胯、小腹之間,在貂蟬玉手溫柔的輕撫著額頭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迷迷濛蒙中,仿佛是在九月深秋;秋風瑟瑟、砭肌浸骨。夜暮下,月光慘澹、寒星稀落,將屯軍大營映照得陰森森如同地獄;‘梆、梆’的更鼓聲,使人聽了倍覺悽慘慘、似報喪之聲一樣。恍惚間,傳來一陣陣斷斷續續、嗚嗚咽咽的洞簫聲。……
這簫聲如泣如訴、低迴悲涼,一會兒高,一會兒低;一會兒急,一會兒慢。象是年邁的母親在呼喚離家的孩子,又象是年輕的妻子在思念久別的夫婿。簫聲吹過,接著引出了一片歌聲相和:十年征戰歸無期,千里從軍幾人回?倘若戰死沙場上,白髮爹娘依靠誰......?接著,又有更多的人和著簫聲唱起來:離別骨肉情,弱子祈父回;空房斷恩愛,柔妻盼郎歸......。伴隨著飄渺傳來的淒楚簫聲和歌聲,屯軍大營內傷痕累累、血染征跑的兵卒們,不禁潸然淚下,紛紛的拋下懷抱的兵刃、腳步蹣跚的亡出屯軍大營化作鳥獸散。......
大帳之中,環目沁滿了血絲、虬髯蓬鬆如草、身形魁偉高大的西楚霸王項羽,褻衣半解、鎧甲斜披,滿面淒楚、悲涼之色的凝視著半跪半坐在眼前的嬌軀玲瓏、玉容憔悴、鬢髮散亂的玉人虞姬,嗓音暗啞、沉悶的吟唱著: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而虞姬亦起身婆娑起舞、微帶嘶啞的嬌聲相和:漢兵已略地,四方楚歌聲。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舞著、唱著。猛然利劍橫頸、血光迸現。……
血霧瀰漫間,視覺也變得有些迷離;仿佛狼狽、頹廢的項羽容貌也變成了我,而無奈殉情的玉人虞姬也變成了身形嬌小的乖巧甄宓。“不、不!宓兒、宓兒!……”我忍不住高聲的大喊著、霍然站起了身形。
“表哥、表哥!出了一頭的大汗!咋了?做惡夢了?餵、喂!表哥……。”隨著貂蟬的嬌呼、溫軟的玉手額間的輕拂,陡然坐起身形的我雖稍有清醒,但仍然處於半迷茫的狀態。朦朧中一抬眼,眼前則出現了一雙小手還停頓在几案上歸攏著文書,而嬌軀已經扭轉過來、滿面詫異、錯愕之色的甄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