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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走了小丫環,我閉著眼睛根就本睡不著(其實肚子也餓了,只是想給自己一個思考的時間,也就只好先忍著了。),恍惚中,一切感覺是那麼的真實,卻又那麼的不可信?也許明天早晨醒來一切又回到了原點,還會繼續去等待天國招喚的日子。
漢末?中平四年?我成了陶謙的兒子陶商?聽紅兒講:我今年十八歲,老陶謙給我起的表字是‘納言’,我還有個弟弟叫陶應、字慎言,十六歲了。看起的名字到挺附和老陶謙的寬厚個性的!
這個時間應當是大規摸的黃巾之亂剛剛平息,小範圍的此起彼伏,董卓這尊‘大神’尚未進京。如果我真的是來到了這裡,我該做些什麼?這可是徐州呀!是曹孟德、劉玄德這兩個‘德’爭奪的焦點哪!中間還夾著個‘三姓家奴’呂奉先。原來的時空陶謙的後代可是屍骨無存哪!可能是身體虛弱,亂其八糟的想著,不知道什麼時間我竟睡著了......。(關於陶謙二子的表字、年齡因無史料可查皆為杜撰。)
第二章 無奈立志
朦朧中聽見話語聲我醒了過來。只聽一個略帶沙啞的男聲說到:“輕聲!別把商兒吵醒。一會兒醒來他肯定會餓,紅兒你去讓廚房煮些粥來。郎中說大少爺現在還不能吃硬的東西。”“是,老爺!”紅兒應到。
看來是真的了!怎麼辦呢?不想了,先應付過眼前這關再說吧!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盡力平伏著心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只見床前坐著一個身著墨綠長衫,鬚髮已經斑白的古裝老者正用慈愛、痛惜的目光望著我;老者身後站著一個目光靈動的錦衣少年。我想到:看來這就是陶謙和陶應了。再丑的媳婦也得見公婆呀!我略帶遲疑的說:"父親吧?孩兒讓您操心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以後別再頑劣了。"陶謙眼中已微現霧光。我欠了欠身歉言:"孩兒體虛,無能給父親行禮!有些事孩兒不記得了,昨晚聽紅兒講:孩兒曾冒犯糜家小姐,望父親代孩兒向糜家致歉......。""哎喲!大哥讓糜貞一硯台打明白了?會說話了!"陶應撇著嘴嘟囔著。
這時,一身綠衫的小丫環紅兒端著托盤兒走了進來。陶謙回頭狠狠的瞪了陶應一眼恨聲道:"都是你!整天拉著你大哥出去胡鬧,看我以後收拾你!好了,老夫還有事,商兒你就放心靜養吧!老自會去同糜子仲去說的。應兒,你留下陪陪你大哥吧!"陶應側身躬身:"送父親。"我亦嗓音有些嘶啞的附和。
實在是餓了!我開使讓紅兒餵了兩勺後,也不管陶應尚坐在床前,伸手搶過紅兒手裡的碗,連續喝了三碗香甜的糯米粥胃裡才感到舒服些。可是紅兒再也不給盛了?說是郎中交待不能吃太多。摸著半飽的肚子,只能心裡長嘆:誰讓咱是外來戶呢?看著我狼吞虎咽插不上話的陶應,已經不安份的來回走動了。
看來陶應是個性格跳脫的少年啊!我想著說到:"二弟扶我一下,在屋裡躺了好幾天了,出去遛遛。"紅兒又給攔住了:"老爺交待了:得讓郎中檢查完才能活動。"我只好又重新躺下嘆息道:"唉......!你去請郎中吧!”
紅兒走後,我同陶應聊了起來。當然,我儘量少說,引導他說。這樣才儘可能多的了解現在這付軀體的情況,以便儘快的進入角色。在我刻意的引導下,性格活躍的陶應侃起了‘徐州三少’的光輝事跡(另一少為徐州別駕從事糜竺的弟弟、糜貞的二哥糜芳、字子方)。聽著、聽著,我了解到:這三位還真不是普通的紈絝啊!喝花酒、泡青樓、留連賭檔、打群架等等......,無所不通。當然,還是有一樣好處的!他們很少禍害小民、欺負百姓(其時,也是沒有這個閒心)。
其間,陶應也曾提起三人一同參與過的胡鬧,而我卻不知所云;陶應有所疑問,我也只有推給郎中(失憶)了。哥倆兒真可以說是相談甚歡!紅兒領著郎中前來給我瞧看,也沒影響我為了解現在所擁有的這具軀體的以往情況而暴發的求知渴望。至於郎中是什麼時候走的?我就更不知道了!
聽著陶應的數說,我內心猛然的一陣心悸的想起陶氏兄弟的結局。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呀!"唉......!"我不知不覺中喟然長嘆了一聲。"大哥你別發愁了!剛才郎中不是說了嗎?現在你的身子只是虛弱,將養幾天就會好了。我一會兒去找子方,讓他在晴翠樓擺宴給大哥壓驚。誰讓是他家那個雌虎惹的禍了?"陶應以為我是因傷而嘆就勸到。
我扶著床沿兒站了起來,看著陶應很想說些什麼。又一想: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還是以後慢慢誘導吧!因而也就說到:"在屋裡時間長了有些悶,讓紅兒扶我出去透透氣。你也別淨陪我了,這幾天讓父親把你關在家裡也悶壞了吧?出府去散散心吧!""好吧!紅兒你扶大少爺到亭子中去坐坐。大哥,我去了!"說著,陶應人已經沒影了。
在紅兒的攙扶下,我走馬觀花的逛了大半個刺史府(當然是藉故熟悉環境)。刺史府占地很大,粗略估計有兩晌地;僅房舍就有五、六十間。還有亭台、花園、水池等等。府院北側是一個小型練武場,兵器架上擺放著十八般兵刃、弓弩等,地上放著打熬力氣用的槓鈴、石鎖等。整個府院位於城東,刺史官衙的側後,有側門可直通官衙。
坐在涼亭的石几旁,手端著紅兒奉上的茶杯,我已經神遊半個時辰了。使紅兒不得不想:大少爺有被打傻的傾向?結合大少爺醒過來之後的一些行為和說話客氣的語氣,紅兒有了一種怪異的感覺:這還是大少爺嗎?我當然不知紅兒內心的動態,仍在冥思苦想著:還有兩年多就要聖令不出長安、群雄並起、天下大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