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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南匈奴軍陣也是旗門頓開,虬髯滿面、滄桑的臉頰上皺紋宛如刀刻、金盔上雉尾高飄的呼廚泉,左旭薩、右芒正基的也疾馳而出。漸漸相向鄰近,呼廚泉滄桑、嘶啞的聲音已經傳來:“某乃匈奴大單于呼廚泉是也!我大匈奴乃是爾漢庭的武皇帝所敕封、並允諾定居於此地的。關中王身為漢庭臣屬,因何不尊奉漢庭武皇帝的遺訓,擅自起大軍對我大匈奴進行攻擊?”不愧是一個民族的‘首腦’啊!開口就已經叼住了最關鍵之處!
匈奴人內遷河套,確實是漢武帝時為了方便漢庭對匈奴人管轄,所刻意安排、允許的。不過,從後期產生的結果來看,這實是漢武帝的一招‘敗筆’!匈奴人占據了水草肥美的河套地區以後,不僅恢復戰爭創痛的速度加快,而且由於已經與大漢境內接壤,大漢境內偶有‘風催草動’而無暇關顧外敵,匈奴人反而就會就近的、更加方便的來‘趁火打劫’了!
呼廚泉的話,反而把我給氣笑了:“哈、哈、哈……!胡蠻反倒質問起本王了?真是豈有此理!爾等世受我大漢的敕封、優遇,卻不思感恩戴德,反而一而再的助紂為虐,侵擾我大漢邊境、屠戮我大漢子民。更有甚者!爾等竟然與大漠鮮卑等沆瀣一氣,聯合到一處的妄圖窺視我大漢疆土。是可忍孰不可忍!爾等純屬乃‘養不熟’的畜類也!本王奉大漢天子聖諭:不滅胡虜誓不罷兵!如果爾等識時務,爾父子可攜家遷往我大漢都城洛陽做一順民,而匈奴部族亦要併入我大漢疆域、接受我大漢官吏的管轄,並立誓‘永不再叛’!否則,爾等就勿怪本王對爾等不留情面的‘誓滅之’了!”
我的一番話當時就‘堵’得呼廚泉無言以對,氣得老臉漲得像‘猴子腚’一樣的紅得發紫,張了半天的嘴、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見‘老爹’已經有些被氣懵了!呼廚泉右側的芒正基已經不忿的開口道:“關中王何必欺人太甚?我大匈奴也並非是隨便就可以受欺辱的!爾等可知我大匈奴鐵騎何曾懼過人哉?關中王如此的相逼,我大匈奴亦將不惜一戰!鹿死誰手猶......?”
“住口!階下之囚還有何臉面在此鼓譟?”已經不耐聽芒正基叫囂的我,開口怒斥道:“死到臨頭還在做春秋大夢!爾等父子既不思關心部族的存亡,本王又何必多操此心?爾等就等著領死吧!”
已經‘懶得’再多費口舌的我,撥馬轉身剛要返回本陣。被我‘揭了短’的芒正基,不由得氣往上撞的惱羞成怒:“漢狗休走!快拿命來!某今日誓報被辱之仇!”瘋狂的叫喊著,被呼廚泉一把沒拉住的芒正基,已經飛馬搖動著狼牙棒沖了上來。
“嘿、嘿!這小子又開始不知死了!......”本想縱馬衝出去接戰的典韋,今天耍‘嘴皮子’耍‘上癮’了的剛說了半句話,卻因說話牽扯了注意力,一抬頭馬超早已經’撲啦啦‘的飛馬沖了出去。“臭嘴!耽誤事兒了吧?”氣得典韋抬起大巴掌拍了自己的臉頰一下,懊惱的又嘟囔到。
馬超雖然沖了出去,但戰駒剛剛起速,卻又不得不有圈回了戰馬。原來,瞪圓了眼睛緊盯著場內情況變化的左陣的凌統,見我已撥馬回陣,而芒正基卻冒冒失失的叫喊著趁勢追了上來,就猛然的一踹坐下戰馬,並高聲的沖由於距離近而搶先衝出的馬超喊道:“孟起將軍把這個胡狗讓給凌統!前次就是凌統擒下的此人,今次再讓凌統擒他一次讓他長長記性!”
馬超原本就在隴西之戰中與凌統有過一面之緣,也知道芒正基曾被凌統活捉過。因而耳邊剛剛響起凌統的叫喊聲,馬超也就明白了凌統的意思,還沒等凌統喊完,就已經勒住了坐騎。由於馬超已經勒住了戰馬,凌統的語音剛落,已經疾沖而上的截住了芒正基,揮舞著大鐵槍同芒正基的狼牙棒‘噼里啪啦’的打到了一起。馬超邊撥馬而回,邊隨嘴喊道:“公績就別再想法子擒這個胡狗了!還是取下其性命痛快!免得返來復去的麻煩!”這倒好!將領們已經把兇悍的胡人當成‘耍、鬧’的‘玩具’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橫刀重甲 (三更)
現在年齡已經超過了二十歲的凌統,不僅人已經成熟了許多,而且在技藝上也精湛了許多的更顯勇悍;大鐵槍犀利的搶尖兒幻化出萬點的寒星、密如雨點般的的罩向了芒正基的周身上下。胡人的將領,大多均是僅憑藉勇力而在兵刃的技藝上顯得粗糙,像鮮卑的人傑慕容風、軻比能等那樣的勇力、技藝兩皆兼優的畢竟是鳳毛翎角。再加上芒正基手中提著的碩大狼牙棒畢竟是重兵器偏於笨拙、其本人還因曾經被凌統所擒而不免心生怯意;因而,兩人剛剛一交手,芒正基就已經被凌統給壓製得頻于格架的守多攻少。芒正基在內心裡也一再後悔的暗罵自己,因忍不住氣而莽撞的出陣‘單挑’!
一上手芒正基就處於了劣勢,自然也會有人來相助他們的小單于!南匈奴亂糟糟、並無太有條理的軍陣中,馬上就有數騎呼喊著、叫囂著搖動著手裡泛著寒光的兵器飛馬衝出,直奔中圈中狂鬥著的凌統和芒正基。這些人,可能就是胡人的那些什麼大都尉、大當戶之類的主要將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