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
我看到那員大將被典韋逼得已經招架不住。就挺戟上前,一戟將其打到馬下並快速的交代:"君然帶上此人。撤!"典韋伏身一把抓起地上的俘虜扔給身後的鐵衛,衝到我的前面向來路殺去。
殺透重圍,路上也相繼遇到了曹洪、夏侯敦等,收攏敗軍一起回返洛陽大營。看來曹操的幾員大將均不是吃素的!李典、樂進、曹仁、夏侯淵也都殺出,隨後歸來;而戲志才由於是急行軍,並未隨軍而來。如此大敗,曹操現在的四梁八柱卻無一折損!
路上,曹操千恩萬謝,言救命之恩當結草相還,此後將亦如邊讓等一樣,與徐州共進退。我只是估且聽之,以曹操的梟雄本性,絕不回象現在說的一樣乖順。接著,曹操問我為何不與他一同追敵,卻又帶如此少的兵丁犯險前來救他?我搖著頭笑道:“董卓之西涼鐵騎正適合於曠野作戰,以你、我兩家的實力,與其相差太多!以董卓的謀士李儒之才,必會思及設伏阻敵,豈會讓我等輕易追及?另外,商此行的目地乃是救曹公,而非是想要敗董,故而輕騎前來。”
其中有一點我並沒告訴他。觀董卓所部投入近五、六萬鐵騎設伏,這麼大的手筆!目地就是要重創聯軍,只不過是讓曹操給攤上了。如此狠辣的毒謀,其背後不乏有賈詡的影子。‘毒士’之名豈是白叫的?
洛陽現在卻正處混亂之中。袁紹接偵報孫堅得到了玉璽,即招孫堅索取。孫堅抵賴未果之後,惱羞成怒,在大帳中與袁紹刀劍相向。眾褚侯勸開後,孫堅即率眾拔營返回荊南。袁紹隨後就派人攜密信送往荊州刺史劉表處,請求劉表半路截殺孫堅。接著,兗州刺史劉岱向東郡太守喬瑁借糧未果後,一怒之下引兵突入東郡太守喬瑁大營,殺死喬瑁,盡降其眾。
我和曹操返回洛陽後,袁紹置酒給我們壓驚。曹操醉酒嘆曰:"操本意是想:煩勞本初引河內之眾,臨孟津;酸棗諸將固守成皋,椐廒倉,塞轘轅,太谷,制其險要;公路率南陽之軍,駐丹,析,入武關,以震三輔;皆深溝高壘,勿與戰。益為疑兵,示天下形勢。以順誅逆,可立定也。今遲疑不進,大失天下之望。操竊恥之!"曹操借著酒勁兒發牢騷,擺明了是說袁紹指揮不利。故而,酒宴也就不歡而散。
其時,曹操也只是在借酒發泄罷了。真要按他說的布局,同樣會陷聯軍於萬劫不復的境地。首先,擺出一付固守的態勢就行不通。董卓不來攻,還守個屁!其次,褚侯聯軍乃勞師以遠,補給困難,洛陽已百里無人煙,糧秣根本無法就地取之;假以時日,必生內亂而為董卓所乘。況且,褚侯聯軍大部分是遠征,時間過久也必然擔心大本營有事,繼而就會不戰自亂。其戰略立基於固守,本身就是戰略上的失務。未戰已敗矣!
再說了,扣除沒來的馬騰和充數的張超,十幾路的諸侯,七口當家八口主事的?日久必生嫌隙而內鬥不止。而且還都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主,別人不來打、自己就必然會先打起來。不客氣的講:此次討逆,本身就是野心家搞出來的鬧劇;其結果也只能是把天下的大局攪得更亂。
翌日,曹操派人向我辭行後,就同其好友濟北相鮑信及兗州刺史劉岱共同拔營而去。後曹操被劉岱推薦為東郡太守,藉以休養生息。由於東郡與洛陽臨近,現在已成為不毛之地的洛陽,實際上已經是曹操的囊中之物,早晚會落入其手中。但要恢復往日的繁盛,則遙遙無期。
我極盡禮節的親自去向袁紹辭行,袁紹執手而殷殷相送,極盡拉攏之意;我走後,袁紹也隨後北返了冀州。其它褚侯,自然也都各自紛紛的相繼返回了屬地。討逆之行,也就雷聲大、雨點小的結束了!
從出徵到返回曆經了數月,回到徐州倍感親切。趙雲已於數日前回到了徐州,讓我再一次的感受到了趙雲辦事的穩妥!趙雲僅金銀珠寶就截回了二十大車。椐趙雲講:在截奪之時,他只盯住了金銀珠寶,而把那些綾羅綢緞直接掀翻了馬車,留給了西涼兵去哄搶。趙雲不僅截奪了大批的財寶,還順便截來了兩位大人物:免官之後一直滯留京城的老臣盧植和大儒蔡邕。同時,也稍帶來了蔡琰、蔡文(明)姬。原來盧植是搭乘蔡邕的馬車一起去長安的,半路蔡邕的馬車斷軸,停下來修理脫離了大隊,就被趙雲順手牽羊的給帶到了徐州。
學富五車的蔡邕,可以說是這個時代學者之中的第一人,名望無人可及。而盧植,同樣也是名望極高的大儒和當年的朝廷重臣,曾經出任過掃平‘黃亂’的一方統帥,而且是門生故吏遍天下,北平太守公孫瓚和劉備等,都是盧植的入室弟子。
見到老陶謙時,他正在同盧植、蔡邕敘話。我叩見老陶潛後,就以晚輩之禮拜見了兩位當代大儒。還真別說,二人大袖飄飄的,還真有一些仙風道骨的感覺,讓人不由得肅然起敬。我忙向三位老人大致稟報了此次討逆的情況,並把我搶救出來的四車竹簡委託兩位大儒整理,兩位大儒高興得連呼:蒼天有眼!我心裡暗說:是我的功勞,關蒼天屁事!而老陶謙也自告奮勇的要求參予整理。這堆竹簡,夠仨老頭兒弄半年的了!
來到府衙了解了一下軍政情況之後,我對留守的官員及將領所做出的成績給予了肯定;並提出了一些須改進的地方。然後,我讓張昭把十五車財寶歸入府庫,樂得張昭就象揣進他自己腰包中了一樣。真是一個可愛的守財奴!張昭早已被老陶謙任命為治中,官位僅次於我這個別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