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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對程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性格還是挺欣賞的。如果沒有他的人肉乾兒,原歷史的官渡之戰誰贏就未可知了?誰都不得罪老公公,也就沒有今天的局面了!這不,楊奉和韓暹讓他連打帶嚇唬的老實多了。他也沒有想太多的彎彎繞,只是告訴楊奉和韓暹:如果再亂攪,就象劉備一樣,推薦他們去許都任職。怕曹操象耗子怕貓一樣的楊奉和韓暹,馬上也就只好先雌伏著了。
"正南、正南,既稱之正南,緣何仕北也?"這是在歡迎審配的酒宴上,我借著酒勁兒說的一句假醉實醒的話。我根本沒給審配說出袁紹派他來徐州的任務的機會,只是說郭嘉可以代表我處理一切,就安排了接風宴。關於兩家的事,我說酒後郭嘉自會與他來談。並讓郭嘉陪著審配多在徐州轉轉,讓他多多感受一下徐州的安定和富庶。
我所感興趣的只是審配這個人,而對袁紹的虛情假意連聽的興趣都欠奉。因而,也就刻意的籠絡了一把審配,對袁紹卻隻字不提,仿佛他此次前來跟袁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一樣。
審配年近四旬,一張方正的撲克臉、三綹短髯,說話做事有些古板。宴後第二天就煞有介事的同郭嘉談起了合作事宜,根本沒有理會我讓其先行休息的提議。
聽過郭嘉的稟報後,乍聽起來袁紹的意向也不失是一個好主意:既雙方聯手共擊曹操。由袁紹出并州下河東、西功關中。而我出徐州,入兗州直擊許都。然後平分曹操屬地,兗州歸我、關中歸袁紹。由雙方共同出資重建東都,置聖駕於洛陽。這樣,司棣就成了雙方的戰略緩衝,真正成了我據南方和東南,而袁紹據北方和西北;也就形成了歷史上從未形成過的另一種南北割據形式。而後,我還需要解決荊州,袁紹需要解決涼州。最後,雙方則會圍繞著兩川展開爭奪。
其實,這只是一個表面上的假象而已。袁紹是給我畫了一個大大的令人饞涎欲滴的餡餅!首先,曹操的根基在兗州,全部動員起來,總兵力不低於三十萬。如果我入境,曹操必會竭盡全力的與我爭奪,而袁紹就會利用曹操無暇西顧之機很快的攻取關中。並可能順勢東進,搶先領占洛陽,而後就可加入到兗州的爭奪。其次,擅自攻打帝都無論何種理由,均有叛逆的嫌疑,袁紹就可以把一個大大的黑鍋扣在了我的背上;為以後假借討逆的名義對我下手事先找好了口實。
袁紹當務之急是內部的整合,要進行一段時間的修養生息。因而,他的主要目的還是在於拖延時間。袁紹也知道我很有可能會看穿了其中的貓膩,但他並不怕同我談不攏,只要我同他談就可以;如此重大的戰略會談,不經過數次的使者往來,根本就達不成協議。如果袁紹再刻意的拖延一下時間,很可能也就不了了之了。待談不攏後再重新制定戰略決策和準備,就又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曹操也估計到了如果我同袁紹聯手打他,必然會經過一年多的協商和準備。故而搶先下手,約我親自會面來個一錘定音。曹操雖不如我準備得充分,但逐出呂布之後,也經過了一年多的修養生息。雖然尚未完全的準備好,關中也並未完全穩定;但袁紹已經消滅了公孫瓚,已經到了時不我待的時候。再不動手,待袁紹緩過手來,那就就真成了二虎競食!會讓我和袁紹把他啃得毛髮無存。
到那時,他曹操就會連一點兒的安生日子也沒有,且同時也無任何的還手之力。他也就只有退居關中一途,再想重返中原也就遙遙無期了!何況,關中也非善地,西北還有虎視眈眈的馬騰和韓遂。而馬騰和韓遂只有突破關中一途,才能參與到中原的角逐中來。因而,馬騰和韓遂也會不遺餘力的在他背後捅刀子,來同他爭奪關中的控制權。
考慮到袁紹的誠意有問題,我仍然經過了慎重的考慮,才讓郭嘉開出了條件:要求袁紹在兩個月之內,必須出兵河東,全力攻打長安,藉以吸引曹操的軍力西移。在曹操兵力西移後,我從徐州和南陽兩個方面同時出擊,以最快的速度攻取許都,保護好聖駕的安全。並強調:兩個月的期限絕無更改的可能。同時,我也表示:對戰後的安排沒有任何的異議。並要求:在天下安定之後,必須還政於聖上。我還要求審配返回去後,即刻送來袁紹出兵的時間表、及兵力部署情況,我方好作出相應的配合。如果袁紹過於糾纏細枝末節,就取消談判、各奔東西。由於實質的條件只有一個,還絕無更改的可能。因而,我也就不派人去鄴城了,只等回信就可以了。
由於我的強硬態度,使審配一時無所適從,自然使談判也就陷入了僵局。本就無所謂的我也就交代郭嘉暫時放下談判,全力的陪伴審配遊山玩水增進感情。採取水磨工夫,慢慢的拉攏審配。古板的審配,為達成拖延的目的,也只好的藉口還需考慮,勉為其難的在徐州暫住了下來。其實,審配並不是一個好的外交人選,他根本不是一個會消磨時間的人,倒是一個恨不得把時間掰兩半用的工作狂。但田豐和沮授還不如審配,派其他的人袁紹又擔心在我這裡分量不夠而引起我的反感,才把審配趕鴨子上架的硬派了來。
第五十四章 鬧心孟德
目前,許都的曹操則是另一番心態。自袁紹滅掉公孫瓚之後,多疑的曹操就沒睡過一天好覺。好不容易聽從了荀彧之言暫時安撫住了袁紹後,曹操經過權衡利弊,又派滿寵前來徐州探聽我的口風,卻得到了有些意外的積極的響應,我還派來了專使專門協商,讓他緊張的心態略有所緩解。但聽到滿寵說顧雍要單獨面見獻帝,而且審配還要去徐州,曹操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輾轉反側更加的無法釋懷。多疑的人就這樣,越弄不清楚,心裡就就越放不下;也就越想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