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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軍開戰以來就陶商一直畏首畏尾、縮頭縮腦的表現來看,想來西蜀軍擇日大軍壓境,必會把陶商打得手忙腳亂、潰不成軍;西蜀軍亦可一往無前的攻入荊州腹地。
令樂觀派感到有些頹喪的是:被他們引為強大例證的大將張任,卻同另一為參軍廖立站在了一起、成為了謹慎派的中堅。
以廖立和張任為首的謹慎派則認為:
此次對荊州的進攻,雖然有曹操在側翼對徐州進行著牽制。但從陶商放棄了大婚喜期,義無反顧的從徐州趕到荊州來看前景並不太看好!既然陶商已經親自率江東軍趕來了荊州,加上南陽封堵曹操進攻荊州的乃是徐州大將周瑜。那西蜀就不是在同荊州作戰而是西蜀軍同曹軍聯合對戰徐州軍;至於荊州軍,也僅是陶商手中的一個棋子或糧秣和兵源的供應者。
既然陶商已經被牽制在了荊州,那曹操為何不兵進徐州、冀州、青州、兩淮的任何一點?那樣豈不會使陶商首尾難顧,更利於西蜀軍和曹軍奪取荊州?而曹操現在卻遲遲不動,亦或是觀望?亦或是尋找戰機?則不得而知也。
以陶商以往之詭詐多謀,做事處處預布先機來看:其輕離根本重地,就是根本不虞曹操敢對其根本腹地發起攻擊。已經等同於陶商把曹操視若無物也!亦有可能曹操擔心攻打南陽會把陶商逼急了!那時,陶商就會令坐鎮徐州盡殲胡人十幾萬鐵騎的徐州重臣徐庶攻擊兗州,令經略青、冀的賈詡攻擊洛陽。
陶商現在的實力如此的龐大!其任何一處的實力亦非我西蜀所能獨立抗衡得了的!荊州原就是西蜀與徐州的戰略緩衝之地,暫時有荊州相隔,西蜀還不虞徐州會攻擊西蜀。然此次與徐州驟起戰端,前景實難預測!現在思想起來,當時與曹操協議共同謀取荊州之策是否有些過急?西蜀之前景是否亦堪憂矣?
張任還自謙的說:兩軍交手前軍的得勝,只是其利用了邢道榮的驕橫無謀僥倖而為之。
廖立則更進一步的認為:
陶商統領荊州和江東聯軍一直不急不緩的與西蜀軍相對恃,且又邀關將軍和張將軍聯合與其一戰,其必是在籌謀大變。觀陶商以往之布局,均是環環相扣、絲絲設套,在不知不覺中對手已經就被其牢牢套住,不得不按他設計好的方向走下去。
滅胡之戰則是其扛鼎之為:僅獨坐南陽遙控調度,就能令十幾萬以往戰無不勝的胡人鐵騎在已經大漠遙遙在望之際,被雷霆一擊打得灰飛煙滅!古人可有此能者?立甚為驚嘆:此人之所能為哉?與此神鬼莫測之人為敵,必夜難成寐也!
關羽雖武勇堪稱絕頂,但其軍略也只是個中庸之才。平時也就是兩隻細目一眯,故作出的高深莫測、傲視群雄的姿態而已。被兩方吵得頭昏腦脹之際,關羽也只好擺擺手說到:"我軍既已經兵臨荊州,就應繼續的依與曹孟德之前約行之。既然陶商狂妄得欲與某和三弟聯手一戰,那關某就達其願望,傳信急招三弟來此與其一戰。待此戰過後,再定後續之行止。"
關羽說完就細目一眯、大臉一耷拉,揮手散帳了!其實,屁也沒商量出來一個!完全變成了一場‘蛤蟆吵灣’的鬧劇。
第一百五十二章 躊躇難決 (四更)
同關羽的中軍大帳發生的情形相類似,許都曹操的丞相府大堂內也正處於陰雲慘澹的氣氛之中、曹操也是陰沉著長臉高坐在上位。他奶奶的的也真是無巧不成書!曹操和關羽這一高一矮兩個貨除了臉色的深淺有別外,都是長方大臉、長眉細目。不過,也只是形似、而神不似,沒人會把兩人當成一乃同袍的親弟兄來看!曹操兩眼一眯同賈詡一樣,顯得陰森恐怖;而關羽兩眼一眯則顯得傲態十足。這種觀感可能是由於兩人頭頸的形態所至,曹操是微低著頭、而關羽則是微仰著頭。
大堂兩側或坐或立幾乎囊括了曹操的智囊團的所有高參,荀彧、戲志才、荀攸、劉曄、滿寵、司馬朗、司馬懿、曹昂等等;曹操手下文臣中的大腕兒級人物和新銳幾乎都在。自許都發生董承等欲謀刺曹操之變以來,雖然現在事態早已經平息,但留下的後遺症則卻一直讓曹操寢食難安。
此時思維縝密的曹操深為自己在事變發生之時、在幾乎完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聽信了年輕的司馬懿之言後所行的嫁禍於人之計、挑起的軒然大波而後悔!
曹操原本就是一個目光如炬、看人極准之人。當夏侯淵把司馬弟兄推薦到許都的時候,曹操就對才智超群的司馬懿極不待見!由於現在的司馬懿畢竟還過於的年輕,還不太擅於掩飾內心的想法;曹操就由司馬懿的外在氣質神韻和才略考察中就已經判定:年輕的司馬懿是一把野心極大的雙刃劍!用好了可以用來擊殺對手,用不好就會傷到自己。
故而,曹操也就僅給了司馬懿一個府內主簿、這樣一個雖可列席參與機密之事的商議,卻無任何實權的差事。卻把才能低於司馬懿的司馬朗列為了心腹,經常的帶在身邊作為培養對象;並在魯國與我會晤時也帶上了司馬朗。
在魯國與我的會晤期間,曹操對諸葛亮所表現出來的超出其年齡的沉穩和睿智極其的羨慕,同時也對我給予司馬懿的評定完全的認同。但又由於諸葛亮的年少和超常能力的刺激,促使曹操還是下決心先啟用司馬懿、委任司馬懿為軍中參軍,可以參與重大事宜的決策。
按曹操的想法:現在司馬家族完全是在自己的手中攥著,可以用家族利益來要挾司馬懿不生貳心。家國、家國、先家後國,這個時代講究的就是這個。另外,曹操也自信憑自己的權謀能力和手段,在司馬懿枉生異心之時,自己也有能力防患於未然的對司馬懿予以剷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