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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義也只是自己的中軍在城中略作停留、交代了一些應該辦的事宜之後,就起身率大軍穿城而過、前往胡人的必經之路上去下寨。以至於城中的部分兵卒和沒有來得及遷走的百姓還在四處的打聽前來增援的是那路大軍?特別是當百姓聽說是在中原所向披靡的無敵侯的軍隊時,幾乎是喜極而泣,爭相的渲染、傳送,溢美之詞不斷。
“這回可好了!早就聽說無敵侯的大軍戰無不勝。看!一色兒的騎兵,盔明甲亮就是雄壯!”、“我見到了!怒馬長刀的真威武啊!這回夠蠻子喝一壺的了!”、“聽說無敵侯的軍隊軍紀嚴明、對百姓秋毫無犯,與那些雜牌軍要有著天壤之別。這不?連口水都沒喝就出城迎敵去了!”……。總之,林林種種、不一而足,百姓自發的當起了徐州軍的義務宣傳員。
第一百零九章 初戰隴西
在麴義率軍開往城外的途中,就相繼有逃難的百姓絡繹不絕的逃來南安、中間還夾雜著府縣的下級官吏等。麴義分出千名兵卒幫助百姓趕路之後,也從逃難人的嘴裡了解到了胡人進軍的大致動態。因而,紮營後麴義也就下令:全軍抓緊時間休整,隨時準備迎擊胡人的鐵騎。
翌日午時,麴義接派出去的探馬返回來稟報:胡人的前軍萬餘騎已經相距大營二十餘里。麴義下令全軍整裝待發列陣於大營之外,準備趁胡人立足未穩,先下手為強的痛擊一場胡人鐵騎。
現在的麴義心氣兒高得很!其原來在袁紹麾下時,雖然因軍功在下級兵卒的心中早已被看成了袁軍的軍中靈魂,但由於其秉性過於的孤傲、極不善於交際,不僅受到同級將領們的排擠,而且還受到袁紹的妒忌和打壓,使其在袁紹的軍中幾乎被孤立了起來。加之袁紹的總體戰略受到壓制,所謂一招受制、難免束手束腳,致使袁紹在我和曹操聯軍的面前一敗再敗。
當時心情極度頹喪的麴義,原本在保護著袁紹撤往幽州之時,就有了‘一死百了’的打算。沒想到被魏延所擒後,卻受到了我誠摯的接待和安撫。麴義在接受招撫之後,令其更沒想到的是:在徐州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信任,掌管著徐州大部分騎軍的管理和訓練;使原本就擅長騎戰指揮的麴義得以盡展所長。
麴義也同時了解到徐州軍的訓練、軍紀、給養、裝備以及戰術配合等均要高過袁軍數籌。幾項綜合起來,總體的軍力也就毫無質疑的高過袁軍許多。加上我這個萬事大撒手的主公毫無保留的理解和信託,麴義早就下決心要打幾場漂亮仗,藉以來報答我對其的重用。
統領胡人前軍萬餘鐵騎的乃是南匈奴屠各族首領穆蓋庭之子芒正基。其遵照與鮮卑人的協議在攻破北地郡的富平城同攻破靈州城的鮮卑大軍主力會合後,就一直跟隨在胡人大軍的後隊,並沒有參與同馬騰的遭遇戰和三關的攻防戰。當然,其劫掠到的財物、糧食、女人等自然也就微乎其微。
這使芒正基急得抓耳撓腮,極不甘心在鮮卑人的屁股後面撿些殘羹剩飯。因而,就在胡人攻入安定郡的時候,其就迫不及待的快馬加鞭率所部趕到了大軍前部,主動要求出任攻擊南安郡的前軍。
得到出任鮮卑前軍統帥慕容風的應允後,芒正基就揮軍疾馳撲奔南安郡。一路之上,芒正基見到漢人已經遷移得十室九空,就更加的心急如焚,也顧不得同慕容風的大隊保持適當的距離,一路急追下來已經把慕容風甩下了近百里。
當芒正基率領著匈奴鐵騎幾近瘋狂的趕路臨近南安郡、意想不到的遇到前面有大隊的鐵騎攔路時,才想起自己因急於的趕路既沒有同後面的慕容風保持聯繫、又沒有派出哨探偵緝前面的情況。發現對面有漢軍阻路時,兩軍也就僅相距數里了!
而對面的麴義所部,此時則早已做好了準備,並保持著尚未完全訓練精熟的缺月陣攻擊陣形、不急不緩的壓了上來。
反應過來自己有些過於大意的芒正基,由於開戰以來胡人鐵騎的勢如破竹、所遇到過的漢軍被一擊即潰所產生的狂傲心態,此時還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大禍臨頭了!揮舞著手中的狼牙棒呼喊著、謾罵著、指揮著疾馳過後已經有些疲憊的、排著散亂隊形的胡人鐵騎迎向了漢軍。
此時坐鎮徐州軍中軍的麴義也九環大刀一揮高呼了一聲:"殺!"兩軍毫無花哨的就撞在了一起。一陣陣密集的金鉄交鳴、人喊馬嘶過後,戰術素養極差的胡人就有數百人落馬。絕命前的嚎叫聲四起、失控的戰馬四處亂竄,不僅沖亂了後面的胡人鐵騎,也阻礙了胡人的攻擊勢頭。
很快,接戰不久的胡人鐵騎前隊就已經變成了亂糟糟的一片,只剩下被仍排著密集攻擊陣形的徐州鐵騎毫無顧忌屠殺的命運了!
身處後隊的芒正基看到己方的前隊大亂、已經根本沒有了抵抗能力、只剩下了挨宰的份兒了!心急如焚之下,當機立斷的下令拋棄前隊近兩千的鐵騎,令大隊稍作退後、聚攏在一起列成密集的陣勢,準備同漢軍殊死一搏。
居後統軍指揮的麴義見胡人後隊已脫離前隊正在向一起聚攏,就對身後的傳令兵高喊:"令兩翼迅速出擊!"身後的傳令兵高舉令旗一陣搖晃,處於大軍兩翼拖後位置的凌統和夏侯博,對只是負責清理幾個零散敗兵的工作早已有些不耐煩了!
見中軍的令旗招展,凌統和夏侯博幾乎同時高呼:"隨本將軍沖!"就率軍如兩道狂風一樣從大軍的側後卷出,如兩道鋒利的鐮刀掃向了正在向一起聚攏的胡人鐵騎。此時的麴義也大刀一揮,指揮著正面的鐵騎也全力的向前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