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

　　  “長官，你聽。”美軍陣地那邊開始聽到這種聲音，“這是什麼歌？”一個軍官問。“國際歌，是所有社會主義國家都喜歡的歌曲，在美國是禁歌。已經炸了3天了，還有力氣唱歌？”指揮官回答，“立即開炮，把他們的士氣打壓下去。”他命令。美軍的飛彈和火炮立即往中國軍隊的陣地上開火，成噸的彈藥在中國軍隊的陣地上爆炸。

　　  歌聲驟然停止，有的戰士立即抱頭蹲在戰壕里，有的老兵拿起武器，準備戰鬥。但是，有一塊陣地上的歌聲並沒有停止，馬永威中校帶著跟他出生入死的軍官繼續高歌，“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歌聲甚至壓住了炮的聲音，傳到了戰士們的耳朵里，一名軍官跟著唱，“英特那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戰士們看著，聽著，忘記了炮火的猛烈，“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他們一起唱下去，“英特那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歌聲漸漸壓過了美軍所有的炮火，戰士們忘記了自己站在鬼門關前面，只記得歌唱，一遍一遍不停的歌唱，在炮聲的伴奏下，歌聲越來越嘹亮。  

　　  美軍的炮彈沒有嚇唬住對面的中國人，中國人的歌聲卻讓美國人害怕了，“我的天那，他們不怕被炸死嗎？”美國人堅信，在這樣的炮火下，任何人都只有精神崩潰的份，居然還有力氣唱歌。“長官，聲音越來越大了。”馬永威中校相臨的部隊也被感染，開始歌唱，接著，國際歌的聲音在所有的中國軍隊的陣地上響起。美軍目瞪口呆的看著，聽著。“這是一群不可能被征服的人。”美軍指揮官自言自語的說，“他們不怕死亡，不怕飢餓，不怕寒冷與酷暑，不知疲憊，我們太傻了，居然到這裡來送死。” 100萬軍人的合唱，連揚飛的指揮部也加入了進來，震天的歌聲甚至傳到了克拉克將軍的前線指揮所。“聽聽吧，先生們，再打下去會是什麼結局，你們也應該清楚。”克拉克將軍說，參謀們對望了一下，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好了，開始撤退吧，這次我們的撤退目標是台灣，就是說，徹底離開大陸。”將軍繼續說。“那華盛頓那邊怎麼交代？”“告訴他們，不滿意就撤了我，像摩爾一樣，但是在那之前，我們要全部撤退出大陸。”……

　　  接到美軍撤退的報告，揚飛立即下令追擊，，但是由於吃過虧，一線部隊的行動有些謹慎，加上道路完全被破壞和工兵，舟橋部隊，鐵道兵的損失，追擊行動十分困難。而美軍在布雷克少將空軍的支援和掩護下開始有條不紊的緩緩撤退，美軍的大力神運輸機連續不斷的把部隊運到台灣，駐紮在廣東，福建，海南的美軍也開始通過海路撤退，由於即沒有制空權又沒有制海權，所以美軍的撤退暢通無阻。

　　  馬永威中校的部隊經過一個村子，“看，團長。”江濤少校指著遠處的一片別墅說，“現在的農民真有錢，都住上別墅了。”“是啊！”馬永威感嘆，自己在城市裡的家也只有五室兩廳，“鄉下的土地便宜。”慢慢走近了才看見在別墅區的門口，有兩撥人似乎正在吵著什麼。“那不是劉瑩嗎？”江濤認出來了。“好容易擺脫，怎麼又跟上來了。”馬永威說，“加快行軍速度，別讓她看見我。”“不太對勁，團長。”江濤說，“其中一撥人都拿著棍子，菜刀等兇器，而劉瑩正在為另一撥爭取什麼的樣子。”“部隊繼續前進，5班跟我去看看。”中校命令。

　　  “怎麼回是。”馬永威走近了才看清楚，拿著兇器的那幫人足有50多人。劉瑩看見他，像看見救星一樣，“馬團長，你終於來了。”她身後的人都是農民，但是不管怎麼看也不象是能住的起高級別墅的人。其中一個老人一下子跪倒在馬永威跟前，眼淚汪汪的說“團長大人，您可得給我們做主啊，要不我們可都活不下去了。”馬永威趕忙把他扶起來，“這是幹什麼？”“小同志啊！”另一撥人中似乎是老大的人奸笑著走了過來，“年紀青青當了團長，了不起，抽菸。”他遞上一根煙，馬永威打量著他，看上去40多歲，高1 。75米，腰圍是2。75米。“不會。”中校面無表情的把他遞煙的手推開。“你來得正好。”劉瑩憤怒的說，“我來告訴你怎麼回是。這個長的像豬的傢伙是這裡的鄉長，仗著自己有點關係，強占了這些村民的土地，給自己蓋了這些別墅，每人才給了10000塊，以前這裡是農田的時候他們一年的收入都不止10000元。這些農民去上告，但是在打仗，沒有人管他們。到了我們從浙江撤退的時候，這個傢伙要逃跑，臨走之前把這些土地2萬元要反還給村民。結果村民答應了，但是他藉口戰時吃緊，連收條都沒有開，現在反攻回來了，他又說這些別墅是他的，他有法律依據，還要趕這些村民走。”“長官，您救救我們吧。”老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我們傾家蕩產才贖回自己的土地，現在再被趕走就是不讓我們活呀！”“還有。”劉瑩接著說，“村民不肯走，他就帶著這些地痞要強行驅逐，要不是你來了，說不定連我都得被打死。”“是這樣麼？”馬永威轉頭看著那個鄉長。鄉長哆嗦了一下，接著低頭哈腰的說：“我們怎麼會對解放軍動手呢？解放軍跟我們是一家人嗎。”“誰跟你是一家人？”劉瑩生氣的說，“是是，我怎麼敢高攀呢，團長同志，你不要聽這些賤民胡說，你看，我這裡有地契，有法律依據的，他們口說無憑。”他急忙拿出幾張紙。“‘賤民？’這是你平時對老百姓的稱呼嗎？”馬永威提高了聲調。“別管什麼稱呼了。”鄉長繼續說“解放軍是應該保護人民群眾的財產安全的，我有法律依據證明這些土地和別墅都是我的，你們應該保護，這些人趁著戰亂搶走了我的東西，應該歸還，還請解放軍同志主持公道。”說著說著，他從口袋裡拿出一疊鈔票，要塞給馬永威，“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呆會兒招待大家去別墅喝酒，我再叫人找幾個漂亮小姐作陪……”“夠了。”中校一掌把他手裡的錢打飛，鄉長身後的那些地痞立即跑過來哄搶飄揚的鈔票。“你幹什麼？”鄉長平時橫行慣了，還沒有人敢對他這樣，“你幫助這些人，我要去告你，我有法律依據，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法律依據是嗎？”馬永威輕蔑的說，“好，現在，我宣布，這些別墅因為戰爭需要由軍隊徵用了，在使用它的人員到達前，暫時交由這些村民管理。”“什麼？”鄉長已經快氣瘋了，“這是我擁有這些別墅的證明。”他拿出地契和合同，劉瑩立即拿出打火機把它們點著了。“你敢破壞合同，你這是犯罪。”鄉長大叫。“口說無憑，有人看見我燒了文件嗎？”劉瑩得意的說，“沒有。”戰士和村民異口同聲的說，“好了，根據戰時徵用法，等到戰後，這片土地和這些別墅因為沒有人能證明能擁有權，所以交給國家，再下發給當地村民使用，以酬謝他們戰時幫助管理這些徵用的建築。”“謝謝。”村民們都高興的開始流淚了，“還是咱們的人民軍隊好啊！”“你們太過分了！”鄉長氣急敗壞的大叫，“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50多個地痞一起舉起兇器，叫喊壯膽。“靠，你丫的還敢襲擊軍隊不成。”馬永威大聲說，5班的戰士立即把刺刀上上，站在村民和中校前面，雖然他們人數只有對方的5分之1，但是腿腳發軟的卻是那些地痞，村民也為軍隊壯膽。“告訴你。”鄉長惡狠狠的說，“你知道我大姨媽的二叔公的三表嬸的四表哥的………………的二十九姑父是誰嗎？”馬永威聽著這一長串的人物關係表，暗想都拐到外星人身上了。“是揚飛。”鄉長得意的說，“按照輩分他還是我大爺呢？”“你大爺！”馬永威說，“沒錯，我大爺。”“要是揚飛知道有你這麼個裝孫子的傢伙會比我先掐死你的。”馬永威笑著說，“把他們趕走。”“老子不走，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反正你搶了我的地，我也不想活拉！”鄉長開始耍賴。“好啊！”馬永威說，“6排，7排集合。”兩個排的戰士立即跑步過來，“6排長。”“到。”“帶你的人去挖一個坑，要大一點，能裝下50個人以上。”“是。”6排跑步過去了，中校開始給7排的戰士訓話，“你們都是新兵，沒殺過人的新兵，這樣的士兵在戰場上是不行的，現在有了一群志願者願意成為你們體驗殺人感覺的小白鼠，我們要感謝他們為我們的戰爭無私的奉獻並把握這次機會讓你們成為一名合格的戰士，現在，聽我的口令。”中校回過頭，發現那些人已經在沒命的逃跑，尤其是那個鄉長，速度跟他的體形完全不成比例。“解散。”中校命令。“坑還挖不挖？”6排長問，“當然要挖，哪天他們再回來就讓他們看看這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