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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死也要拉上十個八個墊背的,咱們到現在為止也不算太虧,最起碼給咱大清露了臉,小日本子已經被咱們滅了威風。”一旁的施飛虎揮了揮拳頭,忍不住插話道。
劉銘祺沒有吱聲,他心裡暗暗在想:滅了日本人的威風根本不是他的最終目標,更不想讓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三萬弟兄慘死他國,九⑩九八十一難都過了,大風大浪也都闖過來了,總不能最後一步前功盡棄了吧。歷史這樣的教訓數不勝數,後人哀之,豈可不鑒之?
“啀,不對呀!眼下離晚12點還不足五個時辰,他們的援兵怎麼會那麼快就趕到東京的呢!不會是咱們的情報搞錯了吧!”軍長施飛虎忽然從凳子上站起來,滿臉詫異地對團長趙大綱收集的情報提出質疑。
“報告施軍長,咱們這情報可都是從東京的一些被擄來的日本軍官嘴裡審問出來的,嚴刑拷打的十幾個日本軍官其中有一半人都是這麼交代的,應該不會有假。”團長趙大綱斬釘截鐵地道。對於專門從事軍事情報的趙大綱來說,一貫堅持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收集情報原則。
“那這些個日本增援兵難不成會飛?居然能在幾個時辰之內組織人馬,前來支援東京?”施飛虎越來越質疑道。開始對團長趙大綱收集來的情報產生了懷疑。
“哦,是這樣的,聽日本軍官說,他們的增援部隊都是坐著噴氣的咚咚車來的,速度極快,而且有長勁……”團長趙大綱認真地形容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叫噴氣的咚咚車啊?”施飛虎一拍桌子就怒了,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指著團長趙大綱發起火來。團長趙大綱一臉委屈也不敢頂嘴,低著頭不敢吱聲。
“飛虎兄弟先別急,你先坐下。”劉銘祺見施飛虎少見多怪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朝團長趙大綱問道:“是不是叫火車啊?”
“嗯,是是是,總司令怎麼知道的啊!就是叫火車,那傢伙全身都是鐵,又不用牛拉馬拽的,速度賊快。”團長趙大綱仿佛見了知音似的,興奮得連連點頭道。
“火車就火車唄,有什麼了不起的,本軍長照樣把它一腳踢飛。”施飛虎七個不服八個不憤地在一旁嘟喃道。從來沒見過火車的施飛虎根本不知道火車的衝擊力和速度,火車可不是推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句話突然提醒了劉銘祺,頓覺眼前一亮,振奮道:“有救了,有救了……快,快,立即召集作戰大會,所有團職以上的將領參加,不得有誤。”
施飛虎和團長趙大綱一愣神兒,根本猜不透劉銘祺的心思,心裡嘀咕道:難道真的讓我們去攔火車,阻止日本外援部隊入東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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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時,設在東京北八十里外的新四軍司令部,已命令部隊整裝待發,軍鋒所指。新四軍兵分十二路悄悄地向指定地點行進,五百門一百四十七毫米口徑的重型大炮,隨著各路大軍同行,儘管日本的北國之夜很美,但戰士們只顧趕路無心賞景,不到四個時辰內便趕到指定的地點做好埋伏。
靜靜的夜幕下,一輪高懸的冷月正冷酷地照耀著沉睡著的日本山脈,新四軍其中的一支約有近三千人馬隊伍在劉銘祺的單獨率領下偷偷地潛伏在一條通往東京的火車鐵軌的兩旁的山坡上。
深夜11點30分,一列滿載日本增援部隊的黑色悶罐車,乍響起一聲長長的鳴笛,劃破夜空的沉思,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劈風戴月地疾馳而來。
“總司令,來了來了,鬼子來了……”一臉緊張的警衛長張小寶顯得十分地激動,忍不住在一旁激動道。
劉銘祺冷笑著點了點頭,道:“動手吧!”
話音落地,身邊的張警衛舉起信號槍,朝著茫茫夜色扣動了扳機,一發藍色信號彈如同流星般在夜空中划過,這是命令喳鐵軌的戰士各就各位準備攻擊的信號。
疾馳的火車撼動著大地,夾雜著鐵軌和滾輪接觸的金屬撞擊聲在新四軍戰士的面前經過,將將行進三分之一,轟然幾聲巨響,早就布置在鐵軌上的數十個炸藥包先後爆炸,在一片刺眼的白色火光中,數十節的火車鐵皮車廂被掀起二三丈高,飛落撞擊在兩旁的泥溝內。嚴重變形的車廂內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哭叫聲,仿佛地獄的孤魂野鬼一般掙扎著從車廂里爬出來。
埋伏在周圍的新四軍戰士衝上前去,為了節約子彈,紛紛抽出大刀片子,一頓瘋狂地砍殺,十分鐘不到,便將整整一車廂的日本援軍消滅乾淨。
然後,回到原來的埋伏地點等候命令,新四軍按照預先設定的攔截計劃謀實施著每一個步驟。接著是第二列火車,第三列……平均十分鐘,就會有一列裝載著滿滿日本援兵的火車經過。新四軍要麼用炸藥包轟炸,要麼用火炮轟炸,要麼就乾脆看著火車直接脫軌,然後再衝上去,將其幹掉。
就在深夜11點30分之前的幾個時辰里,共計幹掉了幾百列火車上的援兵足有三十萬之多。三千人不費一兵一卒就將三十萬援兵殺的是乾乾淨淨,總司令劉銘祺樂得都合不攏嘴,隨後傳來其他各路人馬的攔截情況,均都順利地完成了任務。就這樣,日本三十多萬的援兵還沒來得及趕到東京,便在半路上成了冤魂,真是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