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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麼男人,一步步走到現在,不離不棄,乃是他對薛碧貞一生的承諾。
蔡盈盈並沒有失信,命令士兵將身懷武功的薛碧貞用繩索捆上手腳,帶回營帳看押,接著又命令清兵將宋二虎和施飛虎鬆綁,讓幾十個抬著擔架的劉家軍抬了回去。被捆了一夜的兩個人,胳膊腿都有些不好使了,回到城上活動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城下的蔡盈盈心情大悅,能在劉銘祺頭上動土的人一般都會有種榮譽自豪的感覺,可她哪裡知道,奪去薛碧貞就猶如拔了老虎鬚一般激怒了劉銘祺。
簡單的排兵布陣過後,劉銘祺率領著劉家軍的全部兵力殺將出城,目的只有一個,搶回薛碧貞。火力
劉銘祺心燃如火,面露猙獰,極其暴躁地一揮手中的歪把子,同時狠狠地在馬屁股上抽了一鞭。怒吼道:“滅清殺帝,富貴天成,不怕死的,給老子沖啊!”
城內的八萬劉家軍山崩海嘯般一陣殺吼,仿如天雷一般滾滾而去。城頭上神威大將軍百炮齊鳴,漫天的弓弩箭和彈珠射向大清兵的陣營。遠遠望去,出城的將士們萬馬奔騰,捲起黃沙萬丈,見之觸目驚心。
大清兵在鎮國將軍蔡明瑞的指揮下出兵迎戰,兩軍在山海關前再次交鋒,猶如驚濤巨浪拍打的僵硬的岩石,強大的攻擊和頑強的抵抗混戰在一起,撕咬成一團。
暴怒的劉銘祺舉槍狂射,憤怒和仇恨淹沒了他失控的理智,瘋狂地發泄著內心的痛楚,敢死先鋒隊用身體和手裡的武器在周圍拼死保護主帥,層層風雨不透。
這是沒有摻雜任何戰術戰略的正面搏殺,拼的就是士氣和勇氣,亂軍之戰,生命如同野草一般毫無價值可言。激戰三四個時辰,山海關前的屍體堆積如山,屍橫遍地,連吹刮過的風中都摻雜著濃濃的血腥味,嗆人口鼻。
劉家軍的將士們如同血染一般再次凝聚在城關前,衝殺搶奪的征戰足有上萬人死於沙場。大清兵也同樣傷亡成倍。連蔡明瑞也暗嘆這次戰鬥的殘酷性是他這輩子前所未有的血腥屠殺戰,三萬人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他的面前,死不瞑目。
沙場上恢復了短暫的寧靜,雙方人馬各派出五千人馬清理戰場,滴著鮮血的屍體被丟扔到戰車上運走。
在此間隙,兩軍的將領都在緊鑼密鼓地研究對策,不難看出,發了瘋的劉銘祺欲要吞滅掉大清的數十萬人馬。而鎮國大將軍也信誓旦旦的要一舉剷平叛軍。
“砰砰砰”數發火炮齊鳴,誰掌握了先機誰就掌握了主動權。鎮國大將軍蔡明瑞首先發起了第二輪的攻擊,先發制人的衝擊視如泛濫的洪水朝劉家軍湧來,喊殺聲震天徹地,氣勢磅礴。
本可以借用山海關的優勢守城的劉銘祺卻硬是出城血戰,從軍事戰略角度上來講便是犯了大忌,經過第一次的出戰泄憤,劉銘祺的頭腦漸漸冷靜了下來,作為主帥怎可能感情用事。怎可一時衝動就帶著人馬一通亂打亂殺,本來從人數上就處於劣勢,眼下又失去了易守難攻的城牆做壁壘,劉家軍必然傷忘慘重。
望著對面湧來的大清兵騎兵,膽勇倍奮,士氣益鼓,手裡的刀在手中矛揮舞,正朝劉家大軍衝殺而來。劉家軍上百名的師長團長眼珠子瞪得通紅,宋二虎等幾位爆脾氣的主把上身的袍褂扒下來往地上一丟,嗚哇之叫,大敵當前,無非拼個你死我活,絕不能有半分膽怯。
大軍長劉銘祺面帶冷峻,目光凜凜,仿佛一把刀子射向鋪天蓋地的大清軍,生死存亡一戰他異常清醒了頭腦。
“軍長,下命令吧!”宋二虎等眾位團長面帶殺氣地望著衝殺過來的大清兵請示道。
劉銘祺點了點頭,狠狠地咬著牙,用力揮舞拳頭,指骨捏得慘白,大聲道:“火槍營弓弩營下馬準備伏擊!”躍躍欲試的眾位將士猛的一愣,要不是劉銘祺有補充了一句,恐怕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
“射人先射馬,狠狠地打!”劉銘祺話音剛落,動作麻利迅速的弓箭營半跪在地上搭弓拉弦,萬箭齊發,對準小樹林一般的馬腿便是一統射擊。站在他們身後的火槍營同樣協助配合襲射馬腿。
馬失前蹄,人仰馬翻,落馬的大清兵有的被踩死,有的受了傷,能活著留口氣的寥寥無幾,慌促地在馬群里哭爹喊娘。前面的馬栽倒,後面的馬也跟著撲到,慣性使然,眼看著跌倒的馬又一激靈從地上躍起來,當然身上的大清兵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劉家軍完全把他們當成活靶子一樣的射擊,受驚的戰馬又跑又踢,大清兵瞬間大亂,打死也沒料到劉銘祺會突然出了這麼一招,所為兵不厭詐被劉銘祺發揮的是淋漓盡致。
“趁熱打鐵,將士們給我殺!”劉銘祺坐在馬背上一聲大喝,劉家軍咆哮而動,衝進亂軍中揮刀便砍,一場血腥的屠殺再次開始。
兵敗如山倒,戰場上的變數往往是瞬息萬變的,原本一位會被大清兵吞沒的劉家軍很快還扭轉的氣勢,殺的大清兵各個是落荒而逃,無力迎戰。
宋二虎和施飛虎兩位虎將更是勇不可擋,自從當了俘虜後他倆的肚子裡就憋著一口氣呢!不報此仇誓不為人,那蔡盈盈的五千會扔網繩的精兵此時早就被他倆殺得所剩無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