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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銘祺嘿嘿一笑,得意地吹道:“是相公的屬下送給我的,他們擔心我走夜路辛苦,特意給我稍帶上一隻肥雞做夜宵。”
秀娘面含淺笑,喜動眉梢,暗自猜想道:“難道相公真的在軍營里當官了嗎?不過憑相公出類拔萃、才高一等的學識,肯定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哎,可惜自己這些天來仍蒙在鼓裡,還一直掛念著相公的安危。這下好了,心裡懸著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一片籠罩在內心深處的愁雲慘雨也跟著散了。”
“來來來,秀娘,趕緊上炕,我們夫妻倆邊喝邊聊。”劉銘祺輕聲催道。
“嗯!”秀娘答應一聲,趕忙搬來炕桌,把散著油香的熏雞擺放在花邊瓷盤子裡,又從柜子里拿出家裡存放的老酒和一小碟芝麻鹽擺放在劉銘祺的面前,接著又滿滿地給相公斟了一杯酒。這才,脫了鞋上炕,乖乖地坐在劉銘祺的對面,望著黑瘦的相公臉上不禁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一張沒有塗過油漆卻推刨的很光滑的青柳木炕桌上的煤油燈越燃越旺,劉銘祺盤腿坐在炕邊上,端起酒壺也給秀娘斟酒一杯,寵笑道:“一人不喝酒,二人不賭錢,今晚你我夫妻二人也算是小別勝新婚,乃人生大喜之日。來,干!”
“相公,秀……秀娘不會飲酒!”秀娘臉上露出難色,小聲囁嚅道。
“今夜是我倆夫妻團聚的好日子,少喝一點嗎?不妨事的。”劉銘祺在一旁勸道。
秀娘微微點了點頭,終於不再猶豫地伸手端起了酒杯,輕輕地擱壓在唇邊呡了一口。秀娘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嘗到酒的滋味,一口酒咽下後,只見她細眉緊蹙,露出一臉愁苦面容,小舌頭也忍不住伸了出來,騰出一隻手來在小嘴邊不停得煽動,也許如此這般能讓她減輕那種火辣辣的酒味。
劉銘祺不忍再為難滴酒不沾的秀娘,忙笑道:“呵呵,趕緊吃點菜壓一壓。”說完,伸手用力扯下一隻雞腿遞到了秀娘的碗裡。
“不,秀娘一定要喝,正如相公方才所言,今天是我們別後重逢的大喜之日,總不能掃了相公這麼好的興致吧!常言道捨命陪君子,秀娘就算不勝酒力,今夜也要捨命陪相公,一醉方休。”秀娘拿出巾幗女英雄的豪情勁,語氣堅定地道。
這小丫頭,酒量不深,還挺能逞強,說大話的本事也毫不遜色。
劉銘祺不由嘿嘿一笑,伸出大拇指在秀娘的面前稱讚道:“好,爽快,不愧是我劉銘祺的老婆,有兩把刷子。”說完,他又仰頭海乾了一杯。
房外月黑星稀,萬物寂寂,一片祥寧。房內兩人吃吃喝喝,說說笑笑,樂在其中。
秀娘陪著劉銘祺只不過喝了半杯老酒,轉眼兒一瞧,她已是兩頰一片紅潤,神情嬌柔嫵媚,已顯醉態。
儘管如此,秀娘心裡仍然不忘要給相公燒水洗澡。今晚見到相公好端端的一位玉面書生,如今卻是鬅頭垢面人憔悴,原本那條又黑又長的大辮子,更如一根又粗又糙的麻繩般的尾巴無力地耷拉在後背上……怎讓的秀娘不心疼。
秀娘鼻子微酸,朝劉銘祺露出一個乾澀的笑容,起身道:“相公慢些喝來,秀娘先去燒些熱水去,相公歸途勞頓,風塵滿面,一定要好好泡泡澡才行啊!”
“急什麼?陪相公再喝上一杯嘛。”劉銘祺老酒喝得正酣,挽留道。同時借酒裝瘋,哪肯讓秀娘輕易地離去。他一把逮住秀娘的小手,稍一用力,便把她整個人拉跌到自己的懷裡。
“相公不要鬧了。”秀娘雖然嘴上嗔怪不滿。但軟酥酥的身子在劉銘祺的懷裡蠢動了數下後,便像只溫順的羔羊一動不動,唯有那豐滿的胸脯還在起伏不停。
溫飽思淫慾,劉銘祺摟著秀娘誘人慾火的苗條身段,雙手開始不安份在她身上摸索著,張開噴著酒氣的大嘴緊緊地包裹住她那兩片粉嫩的柔唇,允吸、攪動、啃咬……卻像只埋頭貪吃的小豬,吃得津津有味。
秀娘雙腮泛起了紅潮,半推半就中,總算是脫開了相公的“捕食”,坐起身嬌羞地嗔道:“相公,好粗魯啊!待秀娘給相公燒些熱水來洗洗身子,稍候自然會讓相公親個夠”。
此話說完,著實讓劉銘祺一盹,記得秀娘對男女之事一直是躲躲閃閃的,有時即使摸摸她的小手,也會讓她羞上半天,今天的日頭怎麼打西邊出來了。
就在劉銘祺發愣的當,秀娘趁機下了炕。沒一會兒,滿滿的一大鍋水燒開後,又提來一個木質的浴桶放在房裡,調好合適的水溫。
劉銘祺這時已喝得是三分醉七分醒,不過,他卻故意裝成七分醉三分醒的樣子,好讓秀娘圍前圍後地把他當作一個寶似的服侍他。
秀娘見劉銘祺幾乎是把酒壺裡最後一滴老酒都空了出來,擔心相公醉酒,急忙催促道:“相公,洗澡水兌好了,快下炕來洗吧!”
“好——哇。”劉銘祺拉著低音道。說完,正欲起身,突然身子向後一歪,像模像樣的模仿了一個經典的後倒假摔動作,逼真度指數五顆星。
“相公……”秀娘身子一怔,慌忙衝過來攙扶。
“沒——事!”劉銘祺若無其事地道。但卻身軟如泥,軟癱在炕上在前仰後合的穩不住身子。當初在後世的時候,沒讓演技純熟的劉銘祺去演戲當大明星,可真是白瞎他這個人啦!果真是演藝圈內少有的實力超強派的男演員,表情、動作、念白、不但演得很像,很逼真,眼神表情上更是足以能騙過一個十六七歲,不暗事事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