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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真要是那樣,賢弟當皇上,老子做宰相,不行,老子沒文化,肚子裡沒墨水,老子就當振國大將軍來輔佐賢弟。”
“不可不可,還是宋大哥坐皇帝,我來當宰相!”
“哎呀!為兄哪時當皇帝的料啊!賢弟當才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不行不行,大哥當……”
兄弟倆在那一通胡吹海侃,推讓不休,都快吹破大天了。那邊的傅全有燒得是頭皮冒油,口歪眼斜,伴著一股股嗆人的濃煙,經受著火熱灼頭的生死考驗……
“兩位大人,犯人在朝您眨眼睛呢?看樣子是要招供。”旁邊有個長得魁梧的役差躬身跑到劉銘祺的面前稟告道。
“眨什麼眼?”劉銘祺半睜半閉著雙眼問道,手裡的酒杯隨之落在了桌上。
“您不是說,他要是眨眼就表示要招供嗎?”衙役笑著提醒道。一則表示他對劉大人的話牢記在心;二則表示他愛崗敬業的工作作風和積極態度;也好趁此機會在尚書大人表現一二。
“本官說過嗎?”也不知是醉了還是裝的,劉銘祺滿臉疑惑地仄著頭問道。
“大人您說過的呀!奴才替您記著呢!看樣子他有點挺不住了。”衙役畢恭畢敬地回稟道。
“去問清楚點,天燈一斷,再點起來就麻煩多了。”劉銘祺點了點頭,一邊吩咐一邊朝宋二虎的酒杯填滿酒,兄弟倆接著繼續喝。
衙役答應一聲,轉身來到半死半活的傅方來面前,高聲問道:“是不是要招供啊?是的話你就再眨眨眼?”
此時的傅方來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鼓著兩隻大眼珠子,眼皮眨個不停,求生的本能告訴他,好死不如賴活著,再扛下去,還不知要遭多少罪呢?
衙役一見傅方來挺不住了,心裡高興,忙跑到劉銘祺的面前稟告道:“大人,奴才問過了,他要招供?”
“這麼快就挺不住啦?腦瓜皮挺薄啊?那就把燈熄了吧!”
“喳!”衙役又跑到傅方來的面前,踮著腳朝他的腦袋上吹了幾口氣,把燈芯上的火苗全部吹滅,這才吩咐眾衙役們解開繩子,取下燒穿了的白蠟瓜皮帽,再見他,腦頂上的頭髮燒的脫落成灰,一片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招了就是好同志嘛!來人啊!賞傅管家一杯酒,解解疼。”劉銘祺斜睨了傅方來一眼,笑著分析道。
衙役們答應一聲,端了一碗酒遞到傅方來的嘴邊,餵了他幾口。
“謝謝,劉大人?”傅方來很懂得禮貌,微微喘息道。
“想通了?招了是不?”劉銘祺問道。可不是想通了嗎?簡直就是燒通了,再不招腦漿子都燒出來了。
“小人招,小人全招了。劉大人就饒了小人的這條狗命吧。”傅方來弱聲答道。
“嗯,說吧!只要你能將功補罪,本官是不會虧待你的!”劉銘祺點了點頭的道。
“啟稟劉大人,小人跟隨傅大人多年,以前帳冊均都是小人保管隱藏,不過,近些時日,傅大人卻又將那本帳冊交予他的乾女兒呂茜煙代為保管,至於呂小姐將其藏至何處,小人就不得而知了。”
“你說的可是實言?”
“小人的命都交給劉大人這了,哪還敢道出半句假話!”
“嗨,兄弟,這個好辦,為兄再暗中派人在傅全有的府上守著,等她一出來,照樣把她抓來嚴審,不就行了嗎?”
“大人,呂小姐從不踏出府門半步,而且她的閨房正與傅大人的書房相隔,把守森嚴,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靠,皇宮老子都不怕,還在乎他復全有的府宅。老子今晚就去,抓住呂茜煙先奸後殺,將帳冊給兄弟拿回來。”
“宋大哥,不可急躁,萬一打草驚蛇,不等我們把帳冊拿到手,若是讓他們自行毀掉,那我們可就前功盡瘁了,此本帳冊關係重大,不可輕視啊。”
“那怎麼辦?”
“此事還要從長計議,來人啊!把傅方來帶下去,馬上醫治療傷,等著出庭作為污點證人,指控傅全有。”奴僕們應了一聲,找來一副擔架,將傅方來抬了下去。
隨後劉銘祺沉思片刻,把宋二虎拉到一邊嘀咕了幾句,說得宋二虎直翻白眼珠,一臉詫異地問道:“這樣做能行嗎?”
第140章:殺人放火
夕陽凋零,光芒銳減,沉甸甸地墜在西方霓虹的雲端,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一般搖搖欲墜。
一位三十多歲的婦女胳膊上挎著個小包裹,身後跟著兩位粗衣打扮的男人,各自帶著一頂破舊邋遢,快耍了圈的爛草帽,一個臉如玉,一個黑如炭,正挑著一擔子麻布包裹步履矯健地跟在她的身後。
“劉大兄弟,您累不累啊!要不還是我來挑吧!”那女人邊走邊扭頭小聲道。不經意間露出一絲緊張,也許是身後跟著的兩個男人能壯膽的緣故,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迫自己極力地鎮靜下來。
“馬大嫂,我不累!對了,你不要怕,也不要緊張,兄弟在後面給你撐腰呢!”跟在她身旁的正是喬裝打扮過的劉銘祺,壓低聲音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