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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望遠鏡,約三海里的海面上,“松島”號巡洋艦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奔逃,他們一定沒有料到劉銘祺會駕駛著他們自己的軍艦追來,因此也放鬆的警惕。
總司令劉銘祺極其鎮定地將單筒望遠鏡丟扔給張警衛長的同時,用力地緊攥雙拳,指骨捏的慘白,面帶冷笑地命定道:“張警衛長,通知艦隊全速行駛,立即進入戰鬥狀態。”
“是!”張警衛長標準的立正,小胸脯都挺到下巴上了,自從經歷過幾場大戰過後,著實鍛鍊了他的心裡素質,遇事也並不顯得慌亂。轉身接過警衛員送過來的無線通訊設備,向其他各個艦艇下達著總司令的作戰命令。
“橋立”裝甲巡洋艦上的宋二虎和“吉野”裝甲巡洋艦上的施飛虎及其其他各艘裝甲巡洋艦上的團長們頓時精神抖擻,率領著艦上的新四軍這群旱鴨子們完全進入了三級戰鬥狀態。
……
“松島”號裝甲巡洋艦上的日本兵部卿次官野木一郎自打從新四軍的埋伏圈裡拼命逃出來後,狗急跳牆,衝進福建城內將嘉慶帝和薛碧貞擄為人質,他自己要想逃命唯一就得靠手裡這兩張王牌,要不然帶兵將其圍困的施飛虎絕不會饒他性命。就這樣成功地登上“松島”號裝甲巡洋艦朝日本方向逃去。
尖銳的警報驟然在“松島”號裝甲巡洋艦上空響起,甲板上的日本兵如同驚弓之鳥般四處亂串,嘴裡嘰里呱啦地喊個不停,正在駕駛室喝茶的日本兵部卿次官野木一郎渾身一抖,手裡的茶碗應聲落地。濺濕在淺黃色的軍褲上,顧不得撣擦一下邊起身緊緊地抓住日本艦長的肩膀,一邊搖晃一邊怒氣沖沖地問道:“八嘎,發生了什麼事?”
日本艦長藤木骨瘦如柴,差點沒被他把全身的骨頭給晃散架了,心裡又驚又怯,更不知道艦上的警報為何而響,難道是警報倉里進了老鼠?
“報告次官,後面有一支艦隊正在追趕我們,全是我們大日本帝國自己的艦隊。”一個矮小的日本兵慌張跑進駕駛倉內報告道。
“八嘎!一定是……一定是那個狡猾地劉銘祺追來了。”臉色慘白的日本兵部卿次官野木一郎一把推開面前的藤木艦長咆哮道:“我們離日本碼頭還有多遠?”
“報告次官,不足二十海里。”矮小的日本兵當即回稟。
“呦西!立即向日本海軍總部發出求救信號。“松島”號裝甲巡洋艦全速行駛。”日本兵部卿次官野木一郎嘶吼般地命令道。此時他心裡清楚,唯有拼命地逃跑才能保住性命,畢竟“松島”號勢單力薄,孤立無援,別說對抗,就算是跑的慢點,都極有可能回不去日本。
“嗨!”矮小的日本兵當轉身出了駕駛室。
做夢也沒想到劉銘祺會為了死對頭嘉慶帝和一個女人而冒險入侵日本海域,帶著他的那幫子不怕死的旱鴨子就殺上來了。
就在“松島”號裝甲巡洋艦準備全力逃跑的時候,天空中“轟”的劈頭一聲巨響,如同晴天霹靂般震撼。瘋狂在後面追趕的新四軍艦隊已然有三艘戰艦開火射擊。
剛才炮聲響起的那一刻,慌亂的日本兵條件反射式的選擇了立即臥倒,臥倒之後,他們還以為新四軍是在開炮警告威脅他們停艦呢!素不知原來是新四軍的戰士對軍艦火炮的操作還很生疏,因此連開了幾炮均為命中目標,甚是連魚雷也放出了好幾顆,倒是有兩顆魚雷擊中了“松島”號裝甲巡洋艦,不過要想對這個大傢伙進行重創,沒個十幾個魚雷命中還是不行的,最主要的是摧毀它的動力系統。
按照劉銘祺的想法,先投入三艘戰艦進行攻擊,目的地將“松島”號裝甲巡洋艦炸爛掉,在它下沉的時候再派宋二虎和施飛虎兩員戰將帶人登艦救人。
其實也並不完全是新四軍的準度差,主要是狡猾的日本兵部卿次官野木一郎具備豐富的海上對抗經驗,指揮著“松島”號裝甲巡洋艦呈“S”形路線逃脫,搞得新四軍戰士們每打出一發炮彈都要慢上一步。
見操控火炮和魚雷的戰士們顯得極其毛躁,恨不能一炮就能把“松島”號裝甲巡洋艦給幹掉。心急吃不掉熱豆腐,這個時候,更要戰士們調整好心態,克服急燥的心理,再先進的武器也是靠人來操作的,稍有一絲不甚都會徒勞無功。
“加速接近“松島”號裝甲巡洋艦。”總司令劉銘祺手握著無線通訊設備穩重地下達著作戰命令。新四軍艦隊將馬力發動到最大,漸漸地接近還在東繞西拐的“松島”號裝甲巡洋艦,快到四千公尺的實戰距離後,劉銘祺才不慌不忙地下達了射擊命令:““扶桑”號裝甲巡洋艦、“吉野”號裝甲巡洋艦、“高千穗”號裝甲巡洋艦請注意,立即開火射擊。”戰鬥艦群朝前推進了一大半的距離,使得兩艦距離進入濟遠四千公尺的最佳射程。
“轟…轟…轟………”又是一連串的轟炸聲在“松島”號裝甲巡洋艦周圍想起,不負眾望的新四軍戰士穩紮穩打,除了幾發脫靶外剩下的十幾發炮彈全部命中目標。煙霧中,“松島”號裝甲巡洋艦尾部連遭重創,落在甲板上的炮彈當即就把七八十個日本兵炸上了天,屍體撲通通接連掉落進海里。轉瞬間,“松島”號裝甲巡洋艦上傷兵壘壘,血漬混雜著殘肢斷體以及大大小小的屍塊,遍布在甲板上,血流成河,看得讓人心驚膽顫。火炮聲、哀號聲、慘叫聲,伴隨著大海的波濤聲混雜在一塊,恍如地獄群鬼的鳴叫,令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