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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勒十分納悶,琢磨了半天,八旗都統梅突然大悟到不妙!那劉銘祺鬼頭精腦的想必早跑了不成?八旗都統梅勒慌忙跑去皇宮稟告。
嘉慶帝得知劉銘祺連夜逃走的消息後,更是極為震怒,當即吩咐八旗都統梅勒率領五萬精兵速去擒拿反賊劉銘祺。並且以最快的速度飛鴿傳書,八百里加急等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急令山海關守將彭木真封關攔截。
一路上,兄弟幾個率領三千多人馬以及各自的家眷財產,馬不停蹄,夜不安宿,一路顛簸朝塞外趕去,於翌日黃昏之時逃到離三海關百里之外的蜀錦鎮。由於是出入關口的交通要道,蜀錦鎮借就地利之勢,更是極為的繁榮。
一口氣逃出京城,總算是可以喘上一口氣了,將將士們安頓好下來後,幾位兄弟們找了家上檔次的酒樓,一邊商量著如何過關,一邊填肚子解酒蟲。
“啟稟劉大人,山海關守將彭木真已接到皇上的聖旨,昨日一晚便將關門閉封,並且城門前掛有各位大人的畫像,所有過關人員都將逐一檢查,稍有相識者,”便被抓緊大牢,嚴刑拷打。”派去三海關打探情況的探子一五一十的將山海關的情況認真做已匯報。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崔鶯兒黑臉一沉,說道:“看來嘉慶帝也是怕賢弟出關稱王,毀了他的江山啊!擋路者死,就算是山海關是銅牆鐵壁老子也給他撞個大窟窿。”
“二虎哥,莫要急躁!”劉銘祺鎮靜地瞧了一眼宋二虎道,只要他一言打打殺殺之事,肯定是沒了主意來硬的。說完,轉身朝探兵問道:“山海關守軍多少?”
“啟稟劉大人,山海關乃是通往塞外的必經之路,也是重要的軍事關口,駐有啟稟四萬,步兵二萬,其中含有六個火器營和二個弓弩營,並且城樓設有火炮四百門,藉助萬里長城之勢,簡直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探子兵將了解到的軍情詳細地匯報導。
聽得劉銘祺也是腦袋瓜子嗡嗡作響,雖然一兩年前也率兵打過仗,並且把當時的匪王宋二虎修理的夠嗆。不過說白了,那只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仗而已,打土匪可比不上打正規軍啊!
再說他手下這三千人馬要是硬去闖關的話,夠了,夠給人家當炮靶子槍靶子用了。要想闖官那可不是嘴皮子說說就能過去的事,猶如登天一般,難上加難。
“老葛,山海關守將彭木真你對他了解多少?”劉銘祺手裡搖晃著杯子裡的酒,若有所思地問道。
“彭木真這小子可是個刺頭,十五歲入的軍營,十五年爬到現如今的位置,打起仗來十分的驍勇善戰,乃是大清的一員悍將,和老哥我比起來就差那麼一點點!”葛爾泰看樣子一本正經,其間還不忘了標榜一下他自己。
“既然如此,硬拼是不行了,只能智取!”劉銘祺點了點頭道。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劉銘祺的身上。
“賢弟,我等弟兄要說打仗砍人倒是有兩把刷子,這要是說排兵布陣什麼的,卻是心有餘而腦袋不中用啊!日後衝鋒陷陣的事由我們包了,率兵指揮打仗的事就由賢弟一個人包了吧!”宋二虎的話里擺明了立場,顯然動腦子的事非劉銘祺莫屬了。
劉銘祺嘆了一口氣,朝望了眾人一圈後,道:“山海關是一定要過的,二天內過不了關,等京城派來的追兵一到,咱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眾人全都點了點頭,眼下的情勢緊急,若是沒有萬全之策,恐怕這道坎是很難邁過去的。
正這時,外面一聲急報:“啟稟劉大人,大事不好了!”話音落地,一個清兵甩著汗珠子跑進方來,跪地稟告道。
“何事驚慌?”劉銘祺一臉詫異地問道。
“據半路留守的探子回報,八旗都統梅勒率軍十萬已然追到鄱陽城,用不了七八個時辰便能追上我軍。”
眾人不由得神色一慌,葛爾泰一個愣神,手裡的酒杯倏然落地,啪的一聲震響,更為眼前緊張的氣氛變得有些手足無措。
前面的山海關還沒法子過去呢!這後面又追上來十萬大軍,別說打了,踩都能把他們手上的三千大軍給踩死。這果然是到了前有狼後有虎的地步了。
“再探!”劉銘祺沉聲吩咐道。兩名探兵應聲,起身除了房。
“兄弟,咱們這下可成了肉餅了!”葛爾泰在一旁急得直跺腳,這位身經百戰的提督,臉色不由得浮出一片恐慌之色。
“葛大人,您就別跺腳了吧!老子腳丫子都他媽地被你跺扁了!”一臉不高興的宋二虎實在是忍不住了,沒好臉地大聲道。宋二虎本來就是個土匪出身,從來就不曉得什麼是怕,總以為他帶出來的兵都跟他似的,以一頂百,以一頂千,打起仗來跟進了菜地似的,一通狂殺!可這世上畢竟就有一個宋二虎啊!頂多加上個施飛虎,憑他兩個人,再能殺能打,到頭來能殺多少,殺到最後,累也累死了。
劉銘祺一直面色冷然地做在凳子上,當聽完探子們的匯報後,不由的起身在房裡人來回踱步,他哪能坐的住啊!火燒眉毛,生死攸關之時,總得要想出個法子吧!總不能從京城跑出來,再被嘉慶帝給捉回去吧!劉銘祺從反出京城的那一刻起就下定了決心,死也不會再回去給嘉慶帝賣命,死也要護著老婆孩子闖出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