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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銘祺一聽,頭大了兩圈,當地氣惱道:“胡鬧!你去跟各位夫人們說,本司令十天八天就回來了,讓她們在福建等我的好消息吧。”帶兵打仗總是拖家帶口,那怎麼能行,這又不是去旅行,搞不好就是去送死。
“說了,可夫人們就是不依,說司令要是不讓她們去,她們就自己坐船去。”無可奈何的警衛長張小寶一臉苦相地道。
“還反了她們了呢!我說不準去就不准去。”劉銘祺一聽更是火冒三丈,聲音大的跟響炮似的吼了起來。眼下一個二夫人就已經讓他全力以赴了,哪有精力照顧她們啊,再說此去誰能預料到會出什麼事?
話音剛落,劉銘祺便感覺後脖頸子上發涼,猛地一刺激,不禁打了個冷戰,愕然回頭一看,冷艷絕倫的納蘭紫雲正手裡擎著寶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你是怎麼過來的?”碼頭與軍艦之間足有二三十米的距離,片刻間,納蘭紫雲就莫名地站在他的身後,著實令劉銘祺嚇了一跳,連說話的音調都顫抖的要命。
“你別管我是怎麼過來的,我問你,為什麼要把我們姐妹丟下不管?”納蘭紫雲細眉一蹙,冷聲質問道。見她眸子裡射出鋒利的光芒,一臉的殺氣升騰,仿佛冷面殺手一般,仿佛要刺穿他。
“這還用說嗎?老爺我去和日本人拼命,又不是去泡妞?”劉銘祺穩了穩神兒,理直氣壯地道。
“既然去拼命?你能保證你活著回來嗎?”納蘭紫雲直言不諱地問道。
“這個?不太好保證。”劉銘祺弱弱地答道。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誰又能說自己是金剛不壞永生不朽之身,此時的劉銘祺同樣不能當著愛妾的面亂下斷言,生命不是他所能主宰的,旦夕禍福誰又能預測的到?
“既然保證不了,為何要將我們丟下?要死一起死,你怎可能丟下姐妹們於不顧。”納蘭紫雲藏不住的情感在抖動的劍尖上跳躍。
面對忠貞烈女的俠骨柔情,劉銘祺還哪會再冒無名之火,生死相隨,這世間女子又有幾人?
劉銘祺一陣猶豫,再扭頭朝碼頭上的嬌娘們望去,如果此時拒絕她們與自己同行,一群焦躁的美嬌娘們完全有可能跳海游過來。
“那好吧!”劉銘祺重重地嘆了口氣,道:“老爺就帶著你們一起,生死相隨!”
聞聽此言,納蘭紫雲神色一柔,當即收劍入鞘,要不是劉司令身後還傻站著一位不識時務的張警長,非得給他一個美美的香吻不可。
刻骨銘心地愛一個人,寧願為他生為他死,為了他,什麼都可以。男女間的情愛相互依靠,生死難離,全因愛之深情之濃也。
眾嬌娘們登上軍艦後,好一陣的哭怨,那聲聲泣,句句哀的難捨情懷,劉銘祺好一陣安撫才讓她們化解了傷痛。那位說有這麼嚴重嗎?當然,比這還嚴重,眾嬌娘們最大不過二十一歲最小十六歲,她們不在乎富貴榮華,只在意與劉銘祺生死不棄,方才要不是納蘭紫雲施展輕功絕技,渡海上艦,差一點就被劉大老爺給丟在福建,假如從此劉銘祺了無音訊,她們又將如何度日?
軍艦起航,美嬌娘們轉泣為喜,歡天喜地地圍站在欄杆邊,望著煙波浩淼,波濤起伏,一望無際的海面,頭一次見到大海的嬌娘們神情激動得無以言表,興奮地聚在一起又說又笑,接茬把劉銘祺冷落在一邊。
“唉,女孩子的心有時還真難捉摸,剛才梨花帶雨的摸樣哭得跟淚人似的,轉眼又陶醉在大海的懷抱,無以自拔。”劉銘祺悄悄地嘆了口氣,
……
說實話,這裝甲巡洋艦本來就是日本建造的洋玩應,並且駕駛操作軍艦的還都是清一色的日本兵,要說能放下心來睡大覺,鬼都不信,自古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生性狡詐的日本人。避免出現意外,劉銘祺暗自吩咐宋二虎和施飛虎二人多派些人手,採取人盯人的戰略,以最短的時間學會軍艦的操作和對軍艦上各種武器的使用。要不說人有先見之明到哪都不吃虧呢!就在軍艦大隊離開碼頭不足兩個時辰,那些軍艦上的日本人不是跳水就是剖腹自殺,攔都攔不住,求死心切,目的就是為了將新四軍丟在茫茫的大海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地活活困死。
好在人盯人的戰術果然奏效,基本學習和掌握了駕駛技術,即使還不是很熟練,總還不至於在大海內寸步難行,最起碼也能摸索著前進。熟能生巧嘛!
為了深一步檢驗新四軍戰士對軍艦上各種武器的使用和操作,一邊航行的軍艦大隊一邊還搞了個小小的軍事演習。在茫茫海面上假定目標進行攻擊,別說,一通狂轟亂炸之後,還真能擊中假定目標,高興的劉銘祺臉上笑開了花,心裡也有了底,這現代化的東西其實研究起來比較難,用起來卻是很方便,簡單易學。
行程過半,右舷監視兵神情激動而又緊張地稟告道:“報告總司令,正……正前方目標,方位0四0處發現“松島”號巡洋艦,是否轟炸請你指示。”
第203章:海戰(一)
第203章:海戰(一)
神色冷峻的劉銘祺端立在主艦“扶桑”號艦艇望台,迎著鋪面的陣陣海風,臉上的肌肉轉眼間繃得緊緊的,仿如一頭餓了三天的猛獅發現了一個獵食的對象一般,眸中閃爍著無比兇狠的光芒,警衛長張小寶立即將單筒望遠鏡平置於劉銘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