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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無妨,老爺本來就是禽獸不如,現在連我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若是有機會見到紫雲格格,老爺定會在她面前負薪請罪。”劉銘祺並不介意薛碧貞失語之處,威逼強暴未成年少女,本來就是禽獸之為。
薛碧貞連連點頭道:“嗯,老爺放心吧!妾身一定會把老爺的悔過之心轉達給紫雲格格的,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原諒老爺?”
劉銘祺稍一沉吟,接著道:“假如紫雲格格肯原諒老爺!老爺我願意出一千萬兩撫平她內心的傷痕……”
話未說完,薛碧貞細眉凝蹙,嗔道:“老爺你又在說傻話了,難道存留在內心的傷痛用銀子就能撫平抹去的嗎?”
劉銘祺撓了撓頭,嘆道:“盡力而為吧!如果老天爺可以讓我再一次穿越回那天晚上的話,老爺絕不會去傷害她!我便也不會多一份懊惱與自責。”
正說著呢!張管家又跑進房來催道:“啟稟老爺,那個內務府總管大臣索明善有點等不及了,一個勁的在外面嚷嚷。”
“***,有什麼好急的,你把他請進來,喝杯茶不就得了嘛!”劉銘祺一聽,火氣上涌,扭頭朝張管家高聲吩咐道。
“小人說過了,可是他死活不肯進來,還一個勁地問老爺可在府上?小人估計他是懼怕老爺三分,才不敢踏入府上半步!”張管家一臉為難的樣子,喃喃解釋道。
“怕個鳥?馬上老爺就要到侍衛處當電線槓子去了,有什麼好怕的。”劉銘祺憤憤道。
“老爺,你真的要去宮裡當侍衛啊?”劉銘祺此言一出,薛碧貞臉色一怔,驚問道。
“你都去當樂師了,老爺我能放心嘛!老爺是非去不可了。”劉銘祺點了點頭,臉色一改,朝薛碧貞笑道。
薛碧貞知道劉銘祺是為了保護自己才硬著頭皮去宮裡當侍衛的,即使劉銘祺懶在府里不去,嘉慶帝看在秀娘的面子上也不會硬逼他的。
“老爺!妾身不捨得老爺進宮受苦,妾身不准你去。”薛碧貞溫柔地依偎在劉銘祺的懷裡嬌聲道。
“為了碧貞,當侍衛算什麼?”劉銘祺一邊表態一邊趁機在薛碧貞紅嫩的小嘴上親了一口。
本來是在晚上才做的親昵動作,劉銘祺完全不管時間地點,隨時需要,隨時行動,薛碧貞臉一紅,十分尷尬地躲靠在他的胸前,既害羞又幸福。
一旁的張管家看他倆在一起上演肉麻的一幕,渾身一抖,雞皮疙瘩落了一地。心裡吃醋道:“瞧人家那個恩愛勁兒,真是羨煞人也!和自己的那口子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啊!現在自己屁股上還留著一塊青呢!都是嵐兒給掐的,別說恩愛啦,少給自己虐待就謝天謝地了。”
劉銘祺忍不住又囑咐了薛碧貞一番,敢情薛碧貞這一進宮,就像生離死別似的難捨難分。
薛碧貞帶著丫環海棠坐上內務府的車嬌,奉旨進宮,成了皇上身邊的樂師,劉銘祺哪還坐的住,她前腳一走,劉銘祺片刻也沒有停留,趕緊讓張管家叫來一輛車,當即趕去皇宮侍衛處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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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嘉慶帝身為一代帝王更是如此,自從得知他深愛的女人被劉銘祺先下手為強,占為己有之後,做夢都想把薛碧貞給奪回來,再加上廖光州這個大太監的幫忙,終於成功了,心裡高興的不得了,面子總算找回來了。
他如今根本不在乎薛碧貞嫁給劉銘祺為妾的事實,只要薛碧貞同意,嘉慶帝仍舊會把她封為大清皇后,因為這個位置只有她才能有資格,愛一個人不在乎她的過去,在乎的是她的將來是否與自己同行,大清帝王嘉慶充分領悟道了這一點。
烈日炎炎,天地一片眩暈之景。乾清宮前的旱橋上,驕陽下的劉銘祺手握一桿發燙的亮銀槍,身穿袍褂腳蹬馬靴,臉上泛著黑,汗水順著面頰不間斷地流淌不止,這大熱的天一站就是兩個時辰,罪受了不說,氣憋得夠嗆啊!
今是嘉慶親封薛碧貞為樂師的喜慶日子,文武百官都趕來上午朝拜賀,嘉慶帝要的就是在眾臣的面前顯示一下,他至愛的女人終於進了皇城,以此來改變他的悲劇角色和悲劇人生。
絡繹不絕的文武百官從劉銘祺的眼前經過,談笑風生,故作風雅,看上去就好象是一個運動的畫面,唯一相同的就是當一眼瞥見鶴立在旱橋上的劉銘祺時,不約而同地止住了腳步,臉上的表情各異,各懷鬼胎。
有誰不認識他啊?當初八面威風的兵部尚書,軍機大臣,代理皇上,權傾朝野,威不可擋。就說他身上擔負的三個職業的其中之一,都夠這些人等奮鬥大半輩子的了,而劉銘祺只是憑藉應夢賢臣這一個美稱,便已經身兼數職,嘉慶朝除了皇上他最大。
而眼下呢?得罪了皇上,官職事業一落千丈,連個九品的芝麻官都不是,已然被皇上貶到乾清宮前,成了站崗放哨的宮內侍衛。昔日的威風蕩然無存,哪還有風啊,滿身都是臭汗了,有風還涼快些呢!
要說人不勢力,鬼都不信,一幫接著一幫的官員們在劉銘祺面前經過,昔日見了劉銘祺給見了鬼似的,如今都從孫子的角色變回了趾高氣揚的模樣,冷嘲熱諷之聲不絕於耳。狗眼看人低,牆倒眾人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