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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銘祺微微地抬起眼睛,一道凶光同時掠過面前這隻肥嘟嘟的白嫩耳朵,怒恨交加,血脈噴張,猛然間,如同泰森靈魂附體,猛然張開鋼牙利齒,一口咬住王無常的耳朵,餓狼般撕扯著到嘴的獵物。
“啊……啊啊啊……娘啊……啊……劉大人……親爹……饒命啊……”王無常哪料想到劉銘祺來這招,疼得他嗚熬嗚熬慘叫連連,討饒不止。
該出手時就出手的劉銘祺豈能饒他,狂怒之下,劉銘祺牙關用力雙齒狠挫,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音,王無常的耳朵硬是被劉銘祺活生生地撕咬了下來,整隻耳朵血淋淋地含在劉銘祺的嘴裡。
血濺三尺,慘烈收場……
第148章:禍從天降(三)
“啊……疼死我了啊……”王無常捂著鮮血四溢的傷口,一屁股摔在地上,打著滾的在地上折騰,痛不欲生,跟一刀沒捅死的公豬似的,慘痛哀嚎,撕心裂肺。
守衛在一旁的清兵忙衝上來扶起顫顫發抖的王無常,將他攙扶到凳子上坐下,一位年長的老兵見王無常傷情嚴重,忙惶恐地朝清兵吩咐道:“愣著幹什麼啊!快,快,快把王大人的耳朵給搶回來啊!”
話音落地,忽地衝上去四五個清兵,按頭,掰嘴,扳下巴,費了半天的勁頭才從劉銘祺的嘴裡將咬掉的整隻耳朵給摳出來。
“哈哈……兄弟,你真讓老哥對你刮目相看啊!原來你比我還嘴饞。老哥我豬耳朵倒是吃了不少,這人耳朵還是頭一次見你吃,好吃嗎?”葛爾泰不顧渾身的傷痛,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打趣道。
“不錯——不錯——味道好極了。用他媽的美國話叫verygood。”劉銘祺吧嗒吧嗒嘴,笑嘻嘻地道。狠狠地出了一口胸中的惡氣,這他媽的就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耳朵就掉。
“哈哈……”話音落地,兄弟倆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不約而同地狂笑起來。
清兵小心翼翼地捧著血淋淋的耳朵在手心裡,躬身遞到王無常的面前,稟告道:“王大人,您的耳朵?”
“去你媽的,”疼得死去活來的王無常一見到那隻跟隨了他三十多年的肥耳朵,硬生生被讓劉銘祺給咬下來了,不禁又心疼又來氣,一腳踹在清兵的小腹上罵道:“摳出來還他媽的有屁用?”
清兵跪地求饒:“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那位年長的老兵忙道:“王大人,您還是趕快去找醫生去吧,看能不能想辦法把耳朵幫您給安上去?去晚了可就來不及啦!”
疼得齜牙咧嘴的王無常,帶著哭腔問道:“還能安嗎?”
老兵也有些吃不准,不過,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解釋道:“耳朵還是熱乎的,估計差不多。”
王無常此時也疼得有些受不了了,耳朵能不能安上其次,光這鮮血嘩啦啦地快流一臉盆了,再不找醫生,命都快保不住了。於是,他也顧不得再對付劉銘祺和葛爾泰,匆忙帶著手裡捧著耳朵的清兵就往牢外跑。
將跑出幾步,突然間又轉回身來,狠聲狠氣地朝守牢的清兵們吩咐道:“你們給我聽著,將這兩個罪徒每人給我抽一百鞭子,少一下,本官拿你們試問,打死了,本官有賞。”
“喳!”清兵們齊刷刷應道。其實心裡更恨不得劉銘祺把他另外一隻耳朵給咬了才好呢,這小子平時就沒什麼人性,仗著是順天府的五品治中的官職,整日裡對這些清兵們說打就罵,不當人待,清兵暗地裡對他更是恨之入骨。
雖然如此,清兵們也不敢違逆王無常的軍令,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他的官職不止大上一級,為了保住飯碗,為了保住腦袋,那位老兵吩咐兩個清兵留下執行鞭刑,其他人退到牢外巡邏站崗。
留下的兩名清兵倒也不客氣,撿起地上的鐵鞭便朝葛爾泰走了過去,要知道葛爾泰的身板雖然結實,但是再結實?那也是血肉之軀啊!哪抗得住一百鞭的抽打。
“住手!”還沒等清兵把手裡的鞭子舉起來呢,劉銘祺就急著阻止道:“請兩位牢頭稍安勿躁,王無常已經走了,兩位牢頭有必要為他賣命嗎?只要你倆別在打了,本官給你們銀子,要多少給多少,你們看如何啊?”
其中一個清兵撓了撓腦袋,回頭斜了一眼另一個黃面孔的清兵,倆人覺得劉銘祺似乎說的有些道理,但畢竟身穿兵袍,身不由己,網開一面,往往會帶給自己殺生之禍,黃面孔的清兵上前,為難道:“我們也看不慣王無常的所作所為,可是我們都是當兵的,哪敢違逆他的軍令啊?”
劉銘祺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呵呵笑道:“有了銀子還當什麼兵啊,回家當老爺多舒服啊,有吃有喝,有妻有妾,有花不完的銀子,何必在這當孫子呢?”
兩個清兵又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一輩子都沒出人頭地,更沒過上上等生活的他們,對劉銘祺的話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和嚮往,便試探性地朝劉銘祺問道:“那……那這位大人準備給我倆多少銀子?”
“你們自己開價?打算要多少才滿意?”劉銘祺一見他們問價,便知此事有門,爽快地問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人類千古不變的定律,誰願意放棄這大好的發財機會,而不去賭上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