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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母親呢?”
“死……死了!”小李子說完,已是泣不成聲。這么小的年齡便失去母愛,為了給父親治病,挽救那個瀕臨破碎的家,寧願入宮當太監,遭受淨身的酷刑,這是何等的殘酷,何等的讓人心酸啊。
誰人不為小李子的遭遇而痛心呢!劉銘祺抹了抹眼淚道,接著安慰道:“不哭,小李子乖,以後在宮裡誰要敢欺負你,賈哥哥絕不放過他。賈哥哥要永遠保護小李子,知道嗎!”
“嗯!”小李子甩著眼淚,點頭道。
這時,房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汗流浹背的太監們陸續從外面走了進來,唉聲嘆氣,叫苦連天。忽然,房外一聲尖細的聲音傳來:“半刻過後,準備迎接紫雲格格起床,不得有誤!”說話的正是束公公,太監房裡的帶班大太監。每天五更準時帶著所有的太監在坤寧宮的一處僻靜處進行體能訓練。這是紫雲格格私自定下的規矩,全因後宮的太監們一個個弱不禁風的樣子,在她眼裡根本不像個男人,所以要求太監們每天必須早起,進行一個時辰的體能訓練。
劉銘祺看著這些累趴西的太監們,苦嘆著搖了搖頭。這不是胡扯蛋嗎?男人沒了雄性激素,光他媽的靠體能訓練就能增強陽剛了嘛!
正此時,束公公一掀門帘兒踱了進來,正好與劉銘祺來了個面面對望,仔細一打量,見他衣著光鮮,身材勻稱,手裡擺弄著一條橘紅色的娟帕,雖是一身太監打扮,卻也顯出一副嬌媚女人般的舉止來,和老趙所說的冷面殺手的印象相差甚遠。更像是一個女性化偏重的變態男。
束公公見劉銘祺愣愣地盯著自己,自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在眾太監的眼裡,平時一副凶的要命的閻婆惜,轉眼見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難道是見到這位新來的太監,中邪了不成。
只見束公公羞答答地來到劉銘祺的面前,扭捏道:“哊,你是從哪殺出來的一匹白馬呀!瞧你把人家給看的,臉都紅到脖子上去了,紫雲格格還一個勁的讓我‘關照’你,真叫人捨不得。”
帶班太監束公公正是被劉銘祺的那股子陽剛之氣所迷惑,一時間,居然對他動起了心思。其實古代宮裡的太監雖然全部被人家給揮刀而宮了,但性宣洩的方法還是多種多樣的,比如宮女和太監,太監和太監,宮女和宮女出於此中生理和心理上的需求,結成掛名夫妻,藉以得到感情上的安慰,被稱之為“對食”或“菜戶”。
劉銘祺雖然好色,但哪受到了這個,跟三九天吞了十根冰棍似的,冷戰打得不歇,頓然生出一種強烈的嘔吐感,心裡暗罵道:“老妖精,變態!玻璃,斷背山,同性戀。你奶奶的。”
雖然如此,自己又不能當面給他難看,畢竟自己的小命掌握在人家手裡呢!光一個刁蠻狠毒的紫雲格格就夠對付了,再加上這個半男半女的束公公,自己絕對沒什麼好下場。
劉銘祺振作了一下精神,恭恭敬敬地拱手施禮道:“拜見束公公,束公公百歲百歲百百歲。”一般都是高呼皇上是萬歲,高呼王爺是千歲,一個太監,高呼兩聲百歲,應該也算是極大的恭維了,更何況那時候的太監一般五十多歲,閻王爺不招,自己也就去了,平均壽命都不是很高。
束公公一聽就樂了,頭一次遇見這等會恭維人的‘太監’,心裡頓時高興萬分,一激動,就更不拿自己當男人了。
只見他眸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曖昧,女生女氣地道:“幹嘛非要叫人家公公啊,都叫生分了,難得有緣相逢,必是知己紅顏,以後就叫人家束束吧!”
就在束公公自我陶醉的時候,一旁的小李子笑嘻嘻地插話道:“束公公,是不是以後我們也不管您叫公公,而改成叫您叫束束了!”
束公公一見小李子搗亂,影響自己的大好的調情心情,當即眉毛一立,原形畢露道:“你敢,小毛孩子,一邊呆著去,小心我撕爛你的嘴,除了他,誰也不准亂叫。”小李子一捂嘴,嚇得趕忙躲在了老趙的身後,不敢再吱聲。
“謝束公公恩寵!請日後多多關照。”劉銘祺心裡泛酸,嘴上卻甜的很。儘管自己時不時都會湧上一股痛扁他一頓的衝動,還是在理智的控制下,一點一點地壓了下去。
束公公一跺腳,頓然嗔道:“哎呦,怎麼還叫啊!真是的。”
無語中……遭遇同性戀騷擾的劉銘祺內心之中,冥冥高聲吶喊:“蒼天啊!上帝啊!如來佛主觀音菩薩赤腳大仙你們都快來救救我吧!”
見閒著沒事的太監們一個一個地都湊過來看熱鬧,束公公的臉也有些掛不住了,倏然一繃,怒道:“你們還在這愣著幹什麼,是不是想挨板子了,趕快都給我洗漱去,迎接紫雲格格起床的時辰馬上就要到了,晚一分鐘,我讓你們好看。”眾太監各個嚇得脖子一縮,各自端著銅盆慌慌張張的離去,劉銘祺趕緊跟著老趙和小李子的身後,準備趁機擺脫這個妖精的糾纏。
剛走兩步,聞聽後面一聲嬌吟:“新來的,等等!”
劉銘祺頓住腳步,現在房間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早已忍到無法再忍的劉銘祺握緊著拳頭,心裡暗道:這個老變態膽敢再敢騷擾自己,今個非打爆他的頭不可,讓他好好地爽一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