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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老是慣著她,您看您都把她貫成什麼樣子啦!”飛虎肚子裡窩著火,不服氣地埋怨道。
“爹是最公平的了,當哥哥的本來就該讓著妹妹,爹,您說是不是啊!”又笑嘻嘻地哄起了‘立場鮮明’的老爹來。
“是是是!”老爺子也不管兒子氣得狗熊樣,卻是一臉笑呵呵地哄著寶貝女兒開心。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飛虎見老爹嬌慣妹妹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了,無奈地嘆了口氣,幾步來到自己的坐騎旁,當下從馬背上取下所有的水囊,招呼一聲,帶上隨從們去了不遠處的小溪邊,蹲下身子用手掬起水來,喝了個痛快,又將幾隻水囊浸在清涼涼的溪水中將幾隻水囊全部灌滿。
折回身,擰開其中一個水囊的塞子,躬身遞到老者的手裡,恭敬道:“爹,您先喝點水吧!”隨後又把另外一隻水囊遞給了紅竹,火氣未消地飛虎看都不看她一眼,氣得紅竹一把扯過水袋,獨自喝了幾口。
老者喝了幾口水後,心有感觸地嘆氣道:“看來我們的行動不慢啊!趕在了那些賊人的前面,等到了京城就算萬事大吉了,否則仍然是凶多吉少啊!”
“爹,您別擔心,稍稍歇息過後,我們即刻進城,咱們馬不停蹄的趕赴京城,就算他們發現了,再想追攔我們,恐怕也來不及了。”飛虎十分有把握地分析道。
“但願如此,飛虎,此地我們不能久留,還是儘快感到京城為好!”老爺子心懷惆悵地點了點頭,隨後又有些擔心地吩咐道。
少年答應一聲,轉身回到溪邊,帶著隨從們一邊在清水溪邊飲馬,一邊洗去幾匹馬全身的污垢,為它們解解乏。
“爹,擦把臉吧!”紅竹將手裡浸濕擰乾的毛巾遞給老者,乖聲乖氣地道。
“嗯……”老者欣慰地點了點頭,隨後用毛巾抹了抹臉,精神也隨之抖擻了許多。
“哥就知道欺負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心疼爹的身子骨!您都這麼大年數了,哪還受的了如此顛簸!”紅竹看著老爹日益消瘦的臉,忍不住數落起飛虎來。
“嗯,紅竹就是比你哥知道疼人,女兒親,女兒好,女兒是爹的貼心小棉襖,爹真是沒白疼你。”老者笑呵呵地憨笑道。眉毛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突然,遠處隱隱傳來一陣陣快馬奔蹄的轟轟聲,仿佛戰鼓雷鳴般地的氣勢朝他們湧來,驚飛的鳥雀喳喳的顫叫幾聲,四散飛去。
“不好,後面有人追來,快上馬!”飛虎一聲大喝,忙沖飛過來,迅速將老者扶上車轎,紅竹也快步上了後面的車轎。飛虎翻身上馬,立即率領著隨從們快馬加鞭,朝京城的方向逃去……
第129章:劫殺
車隊跑出二三里後,後面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飛虎駭然回頭一望,只見後面的馬隊影影綽綽地衝上來大約七八十人,鋪天蓋地的塵土漫天飛揚,氣勢洶洶,殺氣騰騰,眼瞅著就要追了上來。
“爹,你們先走,孩兒先攔住他們。”飛虎一聲怒,拔出掛在腰間的一柄亮刃寶劍喝道:“只要進了京城,任憑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對爹如何!”飛虎心中發急,大有要與來者殺個魚死網破之勢。
“我兒莫慌!說不定他們只是些山賊匪寇而已,不一定是白榮啟這個狗賊派來的人馬!”車轎內的老者沉穩冷靜地思索分析道。
“嗯,爹,我明白您的意思!”飛虎答應一聲,繼續打量著身後的來人。這群人身穿短褂,腳蹬馬靴,袒胸露背,滿臉殺氣,手持兵刃在半空中揮舞,嘴裡發出唔嗷刺耳的喊叫聲,看樣子武功高強。莫非是來者不善?飛虎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站住!”幾匹快馬已經攔在車轎前,馬上這位渾身肌肉發達,滿臉絡腮鬍子,手裡握三尺長的血刃砍刀,舉在空中揮刀大喝。
“不知各位是何方英雄,為何要攔住我們的去路?”飛虎勒住馬,揮了揮手,示意車隊停下,穩了穩神兒,在馬背上朝前面一個領頭模樣的主抱了抱拳道。
“哈哈……”那人嘴一歪,張開血口哈哈狂笑,腮幫子上的橫肉一陣抖動,隨後臉色倏然一變,神情霎轉,死死地盯著飛虎看了幾眼,眼神中透出寒氣,咬牙切齒地問道:“車轎內坐著的就是從福建來向皇上通風報信的施耐德施大人吧!兄弟們在這都守了兩三天了,就等著你們來送死呢。”
“他娘的,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老爹的姓名?聽這口氣絕非善輩。”施飛虎心中一驚,來不及多想,忙拱了拱手,隨機應變道:“這位爺莫非是認錯人了吧!我等都是些普通的平民百姓,趁天黑前趕往京城的親戚家探望,什麼濕大人干大人的,小人確實不認識啊!”施飛虎假裝迷惑不解,一臉茫然的神情望著他發懵。
“哼,少跟老子裝蒜,來人啊,把畫像拿來對照一下便知!”那個領頭的主話音落地,身後一匹黑馬湧上前來,馬背上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從袖口裡掏出一卷厚紙來,展開後,仔細端詳數眼,擠了擠鼴鼠般大小的眼珠子陰笑道:“牛三爺,這小子和畫像里的施飛虎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錯不了,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