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雷霸天咧了咧嘴,心裡也撲騰撲騰地跳了幾下。心想:這個狡猾的酸秀才長了一肚子的壞心眼,比自己還壞還狠,拉開架勢他不戰,偷襲他倒是有一套。
想到此,雷霸天實在是忍無可忍,嘴裡一聲大喝,舉錘衝來。
劉銘祺轉身後退數步,在兵器架上又操起一桿紅纓槍,腳下連續踮了兩步,做了個標準的投撇標槍的動作,集中全身的力氣在手臂上,奮力投刺了出去,紅纓槍如一根離弦之箭倏然射向雷霸天,雷霸天頓住腳步,掄錘搏擋。
這下可熱鬧了,一個眼疾手快地在擂台上投撇各種各樣的兵器,一個在擂台上忙不迭的掄錘搏擋,幾萬將士在擂台下驚心動魄地躲避著從天上落下來的各種各樣的兵器,護衛營的士兵們衝上觀摩台列成一排,手持鋼刀,全力保護著身後的各位大人。不知道這種比武的方式從古至今是否遇見過,著實讓人苦笑不已,大跌下巴。
擂台上的兵器是有限的,當劉銘祺將擂台兩邊的武器都扔完後,他自己也累得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這可都是純粹的力氣活啊,別說沒兵器扔了,就算有,也扔撇不動了。當即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倒氣。
雷霸天鄙視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劉銘祺,輕蔑地撇了撇嘴角,暗道:“就這點能耐也敢跟我較量兵器,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活得不耐煩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雷霸天手持鐵錘,目露凶光,獰笑著走到劉銘祺的面前,舉錘欲砸。
“哈哈……”癱坐在地上的劉銘祺當場一陣狂笑,笑得台下的將士面面相視,不明其意,莫非是生死關頭間使得他理智完全失控了?被雷霸天給嚇瘋了?
雷霸天一臉詫異地收起了雙錘,不無疑惑地暗自琢磨:“按人的正常反應,沒道理笑啊!應該是跪地求饒,求我放過他才對啊!”越想越不對勁,這傢伙不會又耍什麼花樣吧!想到這,上前一步,喝問道:“死到臨頭,為何發笑。”
劉銘祺曉得是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地笑道:“哈哈……我……笑你啊!公子我本想讓你三分,給你留個面子,有個台階下台,誰知道你得寸進尺非逼得我出手不可,真是死到臨頭還強歡顏。”雷霸天頓時又蒙了,到底是誰死到臨頭還強歡顏呀!
此話一出,雷霸天也是哭笑不得,心想:我怎麼碰上這麼一位滾刀肉啊!不過這個酸秀也確實很玄乎,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防不勝防,不過他再怎麼玄,也成了我的手下敗將,不但要把他搞殘廢,更重要的是把他滿嘴的小白牙敲掉,已解三辱之仇。”想到這裡,雷霸天臉一沉,狠道:“酸秀才,你別跟老子裝,今天按比武規則,老子雖然不能取你性命,但老子要砸斷你的雙腿,雙手,還要敲掉你滿口的小白牙,然後,留你一口氣在,生不如死。”
劉銘祺騰得一下從擂台上站了起來,怒道:“既然你不聽勸阻,非要觸觸我這個霉頭,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武林絕學。”說完,劉銘祺赤手空拳地向前走了幾步,像模像樣的做幾個運氣的動作,大喝一聲:“雷霸天,來吧!公子我給你拼了。”
話音落地,台下一聲聲嘶力竭哭喊:“公子,咱們投降吧,小寶不跟公子分銀子啦!小寶就公子這麼一位好朋友,公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怎麼向公子的家人交代啊?求求公子,咱們不比啦!”
劉銘祺一聽小寶在台下哭喊,立即朝小寶遞了一個眼色,輕笑道:“我和雷霸天是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對頭,今天我要是不還以顏色,他一直以為我們當秀才的讀書人好欺負。你放心,公子命大,老天爺都保佑我。”
小寶不懂劉銘祺朝他使得眼色是何用意,更不曉得他憑什麼跟人家比,拳腳比試就差點要了他的小命,眼下人家手裡還握著對黑大錘,恐怕更難對付。公子執意不降,希望能像公子自己所言的那樣,多求老天爺保佑,即便是輸了,也別傷了身體。
“哼,酸秀才,死到臨頭,還不服氣,拿命來。”雷霸天再也不能容忍下去,手中的雙錘上下翻飛,揮舞自如,數米之外就能感到一股森冷的錘風颳面,直奔劉銘祺而來,令人心驚膽寒。
同時,劉銘祺也亮出虛虛幾招,右手忽地一抖,拉長音大喝一聲道:“降——龍——十——八——掌,看招。”
“啊……”一聲慘叫,劃裂長空,未見風雲變色,未見風沙漫天,也未見地動山搖,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唯一不同的就是雷霸天手裡的雙錘,突然“哐嘰”一聲從手裡脫落了一個,重重地砸落在擂台之上,望著雷霸天痛苦不堪的表情,醜陋的黑臉痛得已嚴重扭曲,像是被什麼東西刺到了一樣。
雷霸天手握單錘,狠狠地咬了咬牙,吼道:“他娘的,酸秀才……夠陰的……”話未說全,提錘又要來襲,劉銘祺哪還給他絲毫的反撲機會,接著又是大喝一聲:“大力金剛掌,看招。”猛抖手腕不止。
“哐嘰,哎呦……啊……”接連數聲,台下的將士們全都驚呆了,滿臉驚訝地望著擂台上的劉銘祺只不過幾個簡單的動作,不但將彪悍的雷霸天手裡的兩隻實心的黑鐵錘打落在地,更是將他打得如同木乃伊一般,腰身僵挺,形如木頭樁一般戳在台上動也不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