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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想。”劉銘祺的頭點的跟雞啄米似的,連連答道。趁機裝做提褲腳的樣子,身子挺了挺,緩了緩勁頭,又重新將馬步紮好。
女人天生就是容易記仇的,特別是大清格格納蘭紫雲,從小就嬌寵任性,占盡了上風,唯獨在劉銘祺的身上卻占盡了下風。因此,若使她重新回到當初的性情,也算是為他療傷的一種手段吧!男人嗎!被自己的女人欺負,也不算太糗,只要別上癮就行。
“哎,功夫要想提高,就要吃的起苦……”納蘭紫雲煞有介事地道。指點完過後,瞧劉銘祺半蹲在哪裡搖頭尾巴晃的,總是沒個耐心煩,不由皺了皺眉頭,一轉身,正瞧見擺放在桌子上的白瓷茶壺,幾步上前,端起那隻裝滿水的白瓷茶壺,回頭朝劉銘祺鄭重其事地道:“想要學真功夫,就要下苦功夫,來,把這個放你頭上,要是你能穩住半個時辰不掉下來的話,就算過關。”
“啊!不是吧!你以為我這腦袋是茶几嗎?”劉銘祺心裡不情願嘴上又不好說什麼?玩吧!要是不讓她玩個夠,恐怕也不會罷休。
“過關有什麼獎勵?”這個時候劉銘祺還不忘貧嘴,臉上擠出少許笑容。
“你想要什麼獎勵啊?”納蘭紫雲斜睨了他一眼,問道。
“我要是能堅持半個時辰的話,晚上就留下來陪你,怎麼樣?”劉銘祺無恥地提出條件道。腦子裡早就把子夜攻城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的了。
“行!”納蘭紫雲乾脆地道。不是行家不敢如此輕易的應允,半個時辰的馬步,沒個三二年的功夫肯定是做不到的。
納蘭紫雲走到劉銘祺的近前,抬手將茶壺平放在劉銘祺的腦袋上,這下可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朝鮮人呢,腦袋上頂茶壺,簡直就是在玩雜技一般。
頭上頂著個十多斤中的大茶壺,能受得了嗎?別說半個時辰,二十分鐘他都堅持不下來。劉銘祺咬牙堅持一陣,身子顫巍巍地開始打顫,連腦袋上的茶壺也開始微微搖晃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納蘭紫雲此時甚是得意,臉上從始致終都掛著“跟我玩,還嫩點”的神情,見劉銘祺在吃苦受罪難熬的邊緣掙扎時的痛苦表情,心裡也著實爽了一把,壓在心頭的一口怨氣同時也化解掉不少。
“累了吧!堅持不住就算了。”納蘭紫雲微微一笑,假裝關心道。
“不累,為了紫雲妹妹,值!”打腫臉充胖子的劉銘祺微微堅定地道。始終不肯放棄,她要為留下來而戰,顧名思義:他要為征服女人而戰。
“不累?那繼續啊!”納蘭紫雲淡淡地道,口氣里充滿了不屑。
又過了幾分鐘的樣子,劉銘祺終於達到了極限,實在是熬不住了,便開始自己給自己打氣,只見他悶聲悶氣地大聲歌唱道:“傲氣傲笑萬重浪。熱血熱勝紅日光;膽似鐵打骨似精鋼,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誓奮發自強做好漢,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熱血男子熱勝紅日光。讓海天為我聚能量,去開闢天地為我理想去闖,碧波高漲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即是男兒當自強,強步挺胸大家做棟樑做好漢,用我百點熱耀出千分光,做個好漢子,熱血熱腸熱,熱勝紅日光。
唱腔厚重,充滿力量,令人奮發圖強。不過,體力的不支不是一首歌就能幫他度過去的。還沒等劉銘祺把歌唱完,只聽砰地一聲炸響。
白瓷茶壺應聲落地,當即摔得瓷片四濺,茶水鋪了一地……
筋疲力盡的劉銘祺身子一歪,也栽摔在地上。
“哎呀!”一聲痛叫,摔倒在地上的劉銘祺十分倒霉,手臂正壓在鋒利的瓷片上,頓時鮮血直流,洇透衣袖。
納蘭紫雲見她的惡作劇以劉銘祺落馬受傷而大獲成功,也不忍再行作弄,望著劉銘祺流血的血臂小聲問道:“疼嗎?”這是納蘭紫雲第一次用關心的詞語和劉銘祺對話,足以顯示出她溫柔可人的另一面,不由的讓劉銘祺一陣激動,嘴一咧,痛楚道:“疼!”
本來就劃破個小口子,對於劉銘祺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可他卻跟受了不得了的傷似的,表情異常痛苦怪異,竟然發出鬼哭狼嚎一般的呻吟聲。
“那……那我幫你包紮一下吧!”納蘭紫雲輕聲安慰道。她的心被強烈地震撼了,挺大個男子漢突然間跟個小孩子似的,又哭又嚎的真讓人受不了,隱隱牽動起她女性血液里生來的母性部分柔情。
“嗯。”劉銘祺抽噎了一聲道。要說派大清的戲不叫上他真是對不起他了,裝得跟真的似的,就為博得納蘭紫雲的同情和憐憫,什麼招數都用上了。
納蘭紫雲翩然轉身,去了房內取些包紮傷口用的紗布和止血藥來,納蘭紫雲身為大清格格,一直都是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根本不懂得包紮,一時間顯得手忙腳亂的,好歹是用白紗布將劉銘祺流血的手臂纏給起來了。
“紫雲妹妹,你真好!”劉銘祺飽含深情地盯著正在為他包紮傷口的納蘭紫雲發起了催情戰術。
“我……”納蘭紫雲抬起頭,正巧被劉銘祺的那雙大眼給電了一下,隨即有低下頭去,更顯得神情慌措,男女間細膩的感情她從來沒經歷過,這還是她頭一次在一個大男人的面前如此害羞呢!像是從來沒有過那種心跳的感覺,令她陶醉。她越來越覺得自己是真的喜歡上劉銘祺了,儘管他曾經無情地傷害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