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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場上恢復了短暫的寧靜,雙方人馬各派出五千人馬清理戰場,滴著鮮血的屍體被丟扔到戰車上運走。
在此間隙,兩軍的將領都在緊鑼密鼓地研究對策,不難看出,發了瘋的劉銘祺欲要吞滅掉大清的數十萬人馬。而鎮國大將軍也信誓旦旦的要一舉剷平叛軍。
“砰砰砰”數發火炮齊鳴,誰掌握了先機誰就掌握了主動權。鎮國大將軍蔡明瑞首先發起了第二輪的攻擊,先發制人的衝擊視如泛濫的洪水朝劉家軍湧來,喊殺聲震天徹地,氣勢磅礴。
本可以借用山海關的優勢守城的劉銘祺卻硬是出城血戰,從軍事戰略角度上來講便是犯了大忌,經過第一次的出戰泄憤,劉銘祺的頭腦漸漸冷靜了下來,作為主帥怎可能感情用事。怎可一時衝動就帶著人馬一通亂打亂殺,本來從人數上就處於劣勢,眼下又失去了易守難攻的城牆做壁壘,劉家軍必然傷忘慘重。
望著對面湧來的大清兵騎兵,膽勇倍奮,士氣益鼓,手裡的刀在手中矛揮舞,正朝劉家大軍衝殺而來。劉家軍上百名的師長團長眼珠子瞪得通紅,宋二虎等幾位爆脾氣的主把上身的袍褂扒下來往地上一丟,嗚哇之叫,大敵當前,無非拼個你死我活,絕不能有半分膽怯。
大軍長劉銘祺面帶冷峻,目光凜凜,仿佛一把刀子射向鋪天蓋地的大清軍,生死存亡一戰他異常清醒了頭腦。
“軍長,下命令吧!”宋二虎等眾位團長面帶殺氣地望著衝殺過來的大清兵請示道。
劉銘祺點了點頭,狠狠地咬著牙,用力揮舞拳頭,指骨捏得慘白,大聲道:“火槍營弓弩營下馬準備伏擊!”躍躍欲試的眾位將士猛的一愣,要不是劉銘祺有補充了一句,恐怕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
“射人先射馬,狠狠地打!”劉銘祺話音剛落,動作麻利迅速的弓箭營半跪在地上搭弓拉弦,萬箭齊發,對準小樹林一般的馬腿便是一統射擊。站在他們身後的火槍營同樣協助配合襲射馬腿。
馬失前蹄,人仰馬翻,落馬的大清兵有的被踩死,有的受了傷,能活著留口氣的寥寥無幾,慌促地在馬群里哭爹喊娘。前面的馬栽倒,後面的馬也跟著撲到,慣性使然,眼看著跌倒的馬又一激靈從地上躍起來,當然身上的大清兵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劉家軍完全把他們當成活靶子一樣的射擊,受驚的戰馬又跑又踢,大清兵瞬間大亂,打死也沒料到劉銘祺會突然出了這麼一招,所為兵不厭詐被劉銘祺發揮的是淋漓盡致。
“趁熱打鐵,將士們給我殺!”劉銘祺坐在馬背上一聲大喝,劉家軍咆哮而動,衝進亂軍中揮刀便砍,一場血腥的屠殺再次開始。
兵敗如山倒,戰場上的變數往往是瞬息萬變的,原本一位會被大清兵吞沒的劉家軍很快還扭轉的氣勢,殺的大清兵各個是落荒而逃,無力迎戰。
宋二虎和施飛虎兩位虎將更是勇不可擋,自從當了俘虜後他倆的肚子裡就憋著一口氣呢!不報此仇誓不為人,那蔡盈盈的五千會扔網繩的精兵此時早就被他倆殺得所剩無幾啦!
戰鬥非常激烈,激烈到讓人不忍看著那些活生生的生命在亂刀之下被剁成肉泥的一幕,幾乎劉家軍士兵手裡的大刀全都砍成了麻花!鮮紅溫熱的血水濺透了衣衫……
劉銘祺手裡拎著歪把子,這回他沒有像上次似的瘋狂地開槍,而是在護衛隊的護佑下在沙場上四處尋找,他在尋找什麼?無人知曉。
忽然,劉銘祺那雙黑眸寒光一閃,臉上的殺氣頓時升騰了起來,一層又一層,變得越來越恐怖越來越猙獰。
“賤人!”劉銘祺怒喝一聲,雙腿一夾馬腹,徑直衝向正在亂軍中嗜殺的蔡盈盈,護衛軍不敢怠慢,緊緊地護衛著劉銘祺殺去。
聞聽一聲喝罵,蔡盈盈扭頭望去,一見劉銘祺殺氣騰騰地衝來,當即收住手裡的紅纓槍,抬手輕輕擦了一下粉臉上濺滿的血珠,朝這位來者不善的劉大軍長斜了一眼。
護衛在蔡盈盈身旁的親兵與劉銘祺的護衛在戰場上圍出一片空地,各占一半,兩位主帥之間相隔七八米遠的距離,劉銘祺便怒氣沖沖地朝蔡盈盈怒罵道:“賤人,還不快快交出我家夫人。”
蔡盈盈將手裡的紅纓槍朝劉銘祺一指,道:“逆臣,休得猖狂。”說道此,蔡盈盈朝左右的護衛一動眼色,還沒等他把信號全部發出去的時候,一貫喜歡先下為為強的劉銘祺還沒等蔡盈盈轉動的眼珠收回來,抬手便是一槍。
“砰”的一聲槍響,周邊的護衛身子一震,再瞧那蔡盈盈,孤身在把馬背上的身子一晃,手裡的紅纓槍應聲落地,一頭載下馬來。
掙扎在地上的蔡盈盈手捂胸口,臉色煞白,鮮血不停地從她的指縫裡流出來。她的護衛們一看,還沒等衝過來相救,劉銘祺的護衛便迎頭沖了上去。
“把她給我捆起來!”劉銘祺斜眼望了蔡盈盈一眼,冷聲吩咐道。見她還沒斷氣,看樣子是受了重傷,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放開我!放開我!”蔡盈盈咬牙忍著極痛,搖晃著雙肩使勁地掙扎著,大聲地呵斥著前來捆綁他的劉家軍的士兵們。
“小賤人,自找苦吃,今日若不能救回本軍長的二夫人。老子就把你先奸後殺,哼!”劉銘祺朝蔡盈盈邪惡地噴著口水,臉上的肌肉接連抖了數次,露出少有的猙獰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