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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士兵們一片熱情洋溢的歡呼聲中,劉銘祺兩臂一張,身後的警衛忙上前接過雪貂皮衣,抱在懷裡。轉身又重新回到點將台上,笑呵呵地朝台下的將士們笑道:“哈哈……本司令也是好久不練了。這樣吧,光說不練假把式,本司令今就在飛虎軍這裡設個擂台,咱們可以切磋切磋嘛!”
話音落地,台下鴉雀無聲,上萬雙眼睛盯著台上發憷,怎麼了呢!說白了,誰敢跟總司令過招呀!那不是找死嗎?
“怎麼了,怎麼都成了孬種了?”劉銘祺見沒人響應,左右望了望,同時也明白了戰士們心裡的想法,話鋒一轉,道:這樣吧!前三個上來向本司令挑戰的戰士,賞銀百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是劉銘祺這輩子最願意使用的伎倆,百用不厭。將士們心想:有銀子不賺是傻蛋,大不了上台讓這位司令員給海打一頓,沒什麼大不了的。
想到此,戰士們精神一抖,你推我擠地往上沖,誰先上台誰就有和總司令過招的機會。來不及從台階上,徑直從點將台下往上爬。
看著人聲鼎沸你爭我搶的熱烈場面,總司令劉銘祺一陣大笑,戰士就是最可愛的人。
終於有一個年輕的戰士先沖了上來,看年紀二十歲出頭,個頭不算高,人長得黑瘦黑瘦的,來到台上後,顯得有些靦腆和據窘。其他台下的戰士見已經有人上了台,便不再爭搶,回到原來的位置站好。
“貴姓啊?”總司令劉銘祺笑眯眯地問道。
“免貴……姓?”年輕的戰士撓了撓腦袋,好像一時極度緊張忘了自己姓啥似的,猶豫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道:“姓趙。”
“小趙,”總司令劉銘祺接話道:“都會些什麼功夫啊?”
“會,會降龍擒敵拳。”年輕的戰士還是有些緊張,說話的聲音明顯走了音。
“別緊張!就像你平時跟其他戰友訓練時一樣,該怎麼出手就怎麼出手,別客氣,不要有顧慮,不要有思想包袱。”總司令劉銘祺見年輕的戰士太過於緊張,反倒安慰道。
年輕戰士點了點頭,小心地作出一個準備格鬥的姿勢,算是拉開了架勢。
“進攻吧!”總司令劉銘祺命令道。
“嗯!”年輕戰士答應一聲,用力地揮舞著拳頭,左右變動步子,突然朝劉銘祺的面門襲來,說時遲那時快,總司令劉銘祺不躲不閃,就在年輕戰士離他還有一步之距的時候,看準年輕戰士胸前的空擋,閃電般的出腳,正中年輕戰士的胸口,當即朝後猛腿數步,還沒有來得及站穩腳跟,一隻迅雷不及掩耳的腳便飛踢在他的腦袋上,只感到天旋地轉,眼冒火星,撲通一聲摔趴在地上。
總司令劉銘祺的腳上穿的可是皮鞋呀!見過練跆拳道的人穿皮鞋踢人的嗎?再說他的跆拳道的功夫可是有功底的,並且常常勤於練功,一般人半腳都挨不了。
場下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叫好聲,聲聲入耳……
年輕戰士被其他上來的戰士抬了下去,這回,那些往上爭啊搶啊衝著要上台的戰士們也安分了,反倒變成了,你捅捅我,我捅捅你,示意對方上台,頓時變得有謙有讓的了。
“還有誰要上來與本司令切磋啊!”總司令劉銘祺朝台下望了一眼,臉上依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
下面一陣議論嘀咕,心想:總司令這哪裡是在切磋啊!兩腳就把人給踢暈了,不是總司令太強,就是戰士們太弱了。
“我來!”隨著自信而洪亮的一聲大喝,從人群里擠出一個人來,身手矯健地從台下爬上來,站在劉銘祺的面前。
總司令劉銘祺仔細打量了一眼,嚯,眼前這位大漢比他高出大半截,一雙燈泡大的眼珠子閃閃發光,胳膊腿都跟水牛腿似的,鼓鼓的。要不是穿著新四軍的官府,半路遇上還以為是劫道的呢!
“貴姓啊?”總司令劉銘祺按慣例詢問道。
“報告總司令,免貴,姓牛,大號牛児,人家都喜歡喊我牛大頭。”
“噢,牛大頭,都會些什麼功夫啊?”
“十八般武藝,我樣樣不會。就是有著一股子蠻力加上在飛虎軍的勤學苦練。”
“哦,那你們的飛虎軍長你打得過嗎?”
“飛虎將軍武功蓋世,他一隻手就可以把我給打趴下!”牛大頭邊說邊朝站在點兵台一旁的施飛虎。他說的倒也是實話,即使這樣,牛大頭體格魁梧,力大如牛。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是總司令劉銘祺從關內托牛山收降的土匪,現在是在飛虎軍任營長的軍銜。
“來吧!動手吧!”總司令劉銘祺拽了手臂上的衣袖,大聲命令道。對付這樣的對手,劉銘祺可是拿出十二分的小心,畢竟牛大頭不是菜鳥。
牛大頭扭了扭碗口粗的手腕子,並沒有像剛才那個年輕戰士似的張牙舞爪地衝上來,結果連總司令劉銘祺的邊都沒摸到,就暈了過去。別看牛大頭憨憨傻傻地,他知道總司令劉銘祺的腳丫下厲害,跟個大錘子似的,又凶又狠。
牛大頭晃著肩膀,如同猛虎下山般做好了撲上來的準備,總司令劉銘祺快速地變換這腳步,虛虛實實,身如挑兔。兩個人在台上周旋了一圈,都在觀察著對方的破綻和尋找著下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