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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掃過戰場後,新四軍在珍珠崗附近找個一處河彎,簡單地清洗了臉上的濺血和血色的刀具,又再次踏上征程,浩浩蕩蕩地直撲福建。
劉銘祺心裡有數,福建已是兵少城空,別說去攻城了,就算新四軍的將士們每人朝城門跺一腳,也得把城門給跺爛掉。那福建城中的嘉慶帝此時還以為日本人能幫他出頭,也許能將劉銘祺的新四軍趕出山海關外,或者全部殺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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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城外,軍旗獵獵,迎風飄揚……
正如劉銘祺所料!福建城頭上見不到一個大清兵,可能早就聞風而逃了吧!生怕新四軍會作出慘無人道的屠城行為。
此時的劉銘祺心情異常的興奮和激動,一想到就要見面的二夫人,心裡的小鼓就不由得敲了起來,小別勝新婚啊!每每想起美嬌娘那嬌媚的模樣,有好幾個夜晚都是夜不能寐。有句話說的好,士為知己者死,其實那知己兩字,何嘗不是包括紅顏知己呢!
“傳令下去,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嘉慶帝給我搜出來。”劉銘祺臉色一沉,大聲令道。“是。”眾將官一聲應。各率領人馬衝進城內。
閩浙總督陳鑾的總督府臨時成了新四軍的司令部,終於可以喘口氣的劉銘祺換了一套新軍裝,又把臉用香皂洗了三遍,生怕一臉的血麻子,見到二夫人薛碧貞的時候影響氣氛。接著在司令部又與副司令葛爾泰和王世長制定起一套詳細的新四軍傷殘亡補助標準和撫恤政策。一將功成萬骨枯,絕不能讓陣亡的將士們的一家老小無依無靠,更不能讓他們在九泉之下不安心。
“進去,聽見沒有,進去……”司令部外傳來一聲嚴橫的催促,像是警衛長張小寶的聲音,正坐在桌邊的三人受此干擾,當即抬頭望去。
房門一開,六七個懷抱槍枝的警衛隊戰士先行進了屋,接著,一個人踉踉蹌蹌地跌了進來,身後的張警衛長也隨即跟了進來。
三人定睛一開,誰呀?十分地認識,正是從頭到腳壞到骨子裡的嘉慶帝身邊當紅的大太監廖光州。只見他塌著肩膀,佝僂著身子,耷拉著腦袋,手和腳顫抖得跟剛從冰窟里爬出來似的,停都停不下來。“呦,這不是廖光州聊大人嘛?失敬失敬!”突然間,劉銘祺也不知道腦袋那根線搭錯了,態度居然十分地恭敬地起身招呼道。
老太監廖光州微微地抬起頭望了劉銘祺一眼,跟老鼠見到貓似的,嚇得他趕緊又低了下去,劉銘祺笑容可掬,他此時哭的心都有。當即就跟軟柿子似的堆了下去,“撲通”一聲跪地磕頭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哈哈……功夫不負苦心人啊!總算是讓我把你給逮住了。”劉銘祺收起笑容,皺了皺眉毛又道:“你說你啊!這太監當得好好地有多舒服,非要玩弄權勢,引火自焚,你這就叫折騰的緊死的快,明白嗎?”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老太監廖光州磕頭如小雞啄米,哀聲求饒。
“現在知罪管個屁用啊!你以為老子會饒你嗎?嘉慶帝昏庸無道,你小子他媽地奸詐無比,呸,你這個老太監,扒皮點天燈我都不解恨!拉出去,割舌頭摳眼睛,凌遲完了再五馬分屍,然後剁成肉醬,燒成灰丟進茅坑,讓他徹底從這個地球上消失!”劉銘祺一通大罵後,吩咐道。他對廖光州可是恨的骨頭疼,既然落在他的手裡那就是閻王爺串門,死到臨門了。
“是!”警衛長張小寶一聲應。
“嗚嗚!”聞聽死訊,老太監廖光州發出殺豬般的嚎啕聲,當即便被幾個壯實的警衛拖出房去。
劉銘祺心有感嘆地長嘆一口氣,暗道:活著是個禍害,死了臭名昭著,閹人必除之!自古亂臣賊子沒幾個有好下場的,廖光州更是其中一個,像這種奸臣要是多活一天,不知要害死多少忠良義士。
正這時,房面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滿頭大汗地施飛虎箭步衝進房內,上氣不接下氣地急稟道:“報告總司令,大事不好!”
“快講?”劉銘祺心頭一驚,急問道。見施飛虎慌慌張張的樣子絕不會是小事一樁。
“哎……”施飛虎當著劉銘祺的面,使勁地朝自己的胸口捶打了一拳,哭著臉道:“嘉慶帝和二夫人被……被日本兵部卿次官野木一郎擄走了。”
“啊……”聞聽過後,宛如當頭一棒,劉銘祺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一時急的沒了分寸,一個勁地搖頭嘆息道:“怎麼?怎麼會這樣?”
“報告總司令,日本兵部卿次官野木一郎逃進嘉慶帝所住的臨時皇宮,我已經帶兵趕到,並將一小撮剩餘的日本兵全部圍困在皇宮內。可是,狡詐的野木一郎以嘉慶帝和二夫人的性命相威脅,迫使我放他們一條生路。嘉慶帝倒也罷了,可二夫人在他們的手上啊,無奈之下,只好放他們登上軍艦,逃回日本。”
“二夫人是不是也被野木一郎擄去日本了嗎?。”
“嗯……”
“哎呀……”話音落地,劉銘祺不禁身子一顫,重重地嘆了口氣道,薛碧貞如今落在了日本人的手裡豈不是比所來嘉慶帝的手裡更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