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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倒是合情合理,而且也跪半天了,看樣子這位楊痿少卿意識到自己稀拉的作風,劉銘祺故意繃著臉威道:“哼,諒你也不敢,今日之事本官不想責罰你們,不過你們剛才所說所作的一切都當本官沒聽過,也沒看過,日後膽敢再犯,本府絕不輕饒。”
“謝寺卿大人開恩!”眾人齊聲謝道。
劉銘祺大手一揮,道:“都起來吧!本官即已上任,爾等把鴻臚寺的近況一一向本寺卿道來。”
“喳!”眾人齊應一聲,紛紛起身,轉眼間變得一副愛崗敬業般的面孔,幾個清兵忙整理好軍容,跑到門房站崗執勤,其他的嗚贊、主簿、經承等官員輪流把鴻臚寺的近期朝廷布置的工作和各個部門的職責詳細地向劉銘祺作以匯報。
這些官員初見新上任的寺卿大人,看面相,看作風,就知道劉銘祺是個清官,自然兵隨將志,全然一副務實的工作態度展現在他的面前。大清朝的官職之間可不像現在的政府部門裡,科長不像科長,處長不像處長,清朝上級與下級的等級制度森嚴,那可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新寺卿剛來,就把他們的小把柄抓在手裡,稍有怠慢,前途渺茫。現任大人清則眾官清人正,雖然沒什麼油頭,總比丟了烏紗強的多。
第83章:初入乾清
“老爺,老爺,小懶豬……該起來上朝了!”
四更時分,一向不大愛起早的劉銘祺還是在秀娘的“騷擾”下,才從榻上徐徐醒來,原來在古代當官也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五更早朝列班,四更就要起來準備上朝,披星戴月地趕往乾清門處理朝政,如此勤奮的文武百官們怎麼就不能把大清朝推向世界第一的發達國家呢!到了大清末期,怎麼就被那些藍眼睛的鬼欺負的喪權辱國呢?而這些深藏在內心的激憤更是激起了劉銘祺逆天逆史的穿越之行,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去改變這段段為後世人民所帶去的遺憾和屈辱。
睡得稀里糊塗的劉銘祺坐起身來,雙拳緊握,四肢舒展打了個呵欠,見一旁的秀娘正在為自己料理著官袍補服,朝她咧嘴笑了笑,自言自語道:“秋眠不覺曉,處處老婆擾,夜來丫丫聲,夫妻情未了……”
“老爺!”秀娘一聽劉銘祺一早起床就自編淫詩,紅著臉嬌嗔道。
劉銘祺又朝秀娘扮了個鬼臉,眉也飛來色也舞。有時候這位大丈夫像個孩子般的調皮,有時又像個父親般嚴厲,而更多又像個兄長般體貼,讓身為他的女人,各個愛他愛的死心塌地,如此大的男性魅力,早已讓秀娘俯首稱臣,即便是責怪也成了夫妻恩愛的調味罷了。
秀娘瞟了劉銘祺一眼,氣鼓鼓地埋怨道:“老爺以後要早睡早起,可不能像昨晚一般遲遲不肯放過人家。再說樺仔也快三個月了,老爺還是等他出生後再補償給秀娘吧!”邊說邊服侍劉銘祺將官袍補服穿戴整齊。
劉銘祺接過秀娘遞來的青鹽水漱了漱口,笑答道:“嗯……老爺知錯了。日後一定加倍補償,絕不食言。”昨夜,劉銘祺捨不得秀娘一人孤單在房,本想來陪陪秀娘聊聊家常也就睡了,誰知道不小心觸碰到了秀娘豐滿的小屁股,幾經摩擦起電,洪水泛濫般失去控制,竟又一次哄著秀娘為他通關放行。
夫妻兩人正在竊語,玉兒和嵐兒緩步入房,秀娘接過她們送來洗臉水和干毛巾,伸手試試涼熱後,端放在床頭的盆架上,又吩咐她倆到廚房拿些點心過來給老爺。
劉銘祺洗過臉後,秀娘又把劉銘祺重新梳頭攏辮,料理的光鮮照人,才放下心來,心想:“老爺是第一天上朝,總不能一副邋遢模佯兒,豈不是自己這位做夫人的失責。”劉銘祺又吃了些點心,才瀟瀟灑灑地從秀娘的房間走出。
寺卿大人的四抬大轎早已經在房外備好,入秋的早上,漸漸有些涼,體貼細心的秀娘擔心老爺一路上受風寒,又取來一條薄毯放在轎內,以備不時之需。
儘管如此折騰,這位劉大老爺依舊半夢半醒地坐上了轎,扯過薄毯,半搭在身上,又倒在轎里迷迷糊糊地接著睡了個回籠覺。
五鼓初起,列火滿門,將欲趨朝,軒蓋如市。這是曉色朦朧中百官上朝的真實寫照。劉銘祺的四抬大轎也穿梭在其中,和長安大街上大大小小的官轎一樣爭先恐後地趕往乾清門。
乾清宮是紫禁城中皇帝生活起居的“後庭”區域的核心建築,而乾清門是乾清宮廣場的正門。皇帝為了加強中央集權,更緊密地與大臣聯繫,故而把辦公地點內移至後庭生活區。
當劉銘祺趕到乾清門時,四個轎夫穩穩將轎子停落在石橋下,在轎夫的攙扶下,劉銘祺哈腰下了轎,不由得眼前一亮,大清皇宮殿宇高大宏偉的建築頓時吸引了他的眼球,困意頓時去了,精神頭也上來了。大踏步上了石橋,抬眼一望,嚯,西華門外,百官聚集,人聲鼎沸,各個頂戴花翎,衣冠楚楚,一時也分不清高低來。總之,全然一副生面孔在自己的眼前晃動,宛如早市般熱鬧喧譁,不到京城不知道自己的官小,像自己這樣的四品官到處都是。
下了橋,劉銘祺處處覺得新鮮,東瞧瞧西望望,在人群里轉來轉去,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十分好奇,看得一些官員一愣一愣的,一猜就知道是個外地調來的新官,沒見過世面。人群里大多都是一些差不多同等級別的官員聚在一處寒暄調侃,若不是同等級別的,一眼便能搭出來,肯定是官大的挺胸凸肚,官小的卑躬屈微,藏是藏不住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